第96章 幼稚
祝卿歌眼疾手快的拉著祝卿雲躲到角落裡。
他們倆看著屋子裡東倒西歪的傢具,兩個人面面相覷。
這是什麼朋友,見面就得打一架嗎?
你打我左臉一拳,我打你右臉一拳,你踢我左腿一腳,我踢你右腿一腳。
祝卿歌怎麼越看越像兩個小孩子在打架呢!這是什麼幼稚行為?
幾十個回合下來,袁野退到一旁,看了手錶一眼,說了:「格列爾,今天不打了,我趕時間。下次有機會再繼續。」
格列爾看著袁野下巴上的一塊淤青,哈哈大笑,說:「雖然不盡興,可是比和單位裡那幾個菜雞互啄,有意思多了。
希望下次咱們倆能打個盡興。」
袁野也打量著他臉上的一塊青紫,說:「下次看鹿死誰手。」
格列爾豪邁的說:「行,輸的請客喝酒,我們要喝最烈的酒。」
袁野看著他,不屑的說:「還不知道誰請客呢?你就點酒,也不怕到時候拿不拿得出酒錢?」
格列爾瞬間變臉,「靠,瓦西裡,你又造我的謠,我什麼時候差你酒錢了?」
袁野一挑眉梢,挑釁的說:「以前沒有,希望以後也沒有。」
格列爾惱怒的說:「絕對不會有。」
袁野走近格列爾,伸出拳頭,在格列爾的肩膀上捶了一拳,收回嬉笑,說:
「格列爾,不聊了,這次真要走了。到時候,讓這小子來找你拿戶籍。」
袁野說著,對著格列爾指了指祝卿雲,祝卿雲沖他頷首。
格列爾看去,說:「行。」
然後又看向祝卿歌,不死心的說:「這位美女不來嗎?」
袁野綳著臉說:「不來,她和我一起走。」
「「走,走,我送你們出去,別耽誤你的時間。」
格列爾說著,攬過袁野的肩膀,拉著他,兩個人哥倆好的就勾肩搭背的往外走去。
祝卿歌和祝卿雲跟在後面。
格列爾湊近袁野,袁野把他的頭推開。
他又湊過去,眼神瞄了一眼後面的祝卿歌,曖昧的看了一眼袁野,說:「兄弟,少見啊!有情況。」
袁野回瞄一眼祝卿歌,警告的看著格列爾,壓低聲音說:「格列爾,少來胡說八道,女孩子的名聲是很重要的。」
格列爾看著袁野的表情,說:「兄弟,你不對,絕對不對。」
袁野又警告的瞪了一眼格列爾,兩個人才又說起其它來。
祝卿雲在兩個人後面,眼神狐疑的在兩個人之間打量,他對祝卿歌小聲的說:
「小五,像這樣輕浮的兩個人,以後盡量離得遠遠的,都沒安好心。
你這樣的女孩子,不適合和他們多接觸。」
祝卿歌憋著笑,一臉認真的說:「我聽大哥的,我覺得也是。」
分開時,袁野往格列爾手裡塞了一個東西,對著他認真的說:「兄弟,謝了。」
格列爾不客氣的接過東西,說:「瓦西裡,你叫我兄弟,就別說謝。」
「走了。」袁野灑脫的沖格列爾擺擺手,坐上車轅,拿起馬鞭。
祝卿歌和祝卿雲也隨之上了騾子車,沖著格列爾擺擺手。
隨後,騾子掉頭,離開格列爾的家。
路上,袁野對著祝卿歌指著自己臉上的青紫,委屈的說:
「卿歌,我為了你的事情,今天可是第一次讓格列爾這小子打在臉上,損失大了去了,你怎麼補償我?」
袁野話落,沒等祝卿歌回話,祝卿雲一下子挪了屁股,坐到祝卿歌面前,擋住了袁野的視線。
他從包裡拿出一沓子美金,遞到袁野面前,說:「於同志,你這份情義,我們祝家記下了。
這是我的一點謝意,不成敬意,就當是下次你見到這位格列爾先生的喝酒錢。」
袁野看著面前的一萬美金和兩根大黃魚,沒有接,眼神掃過祝卿歌,問:「卿歌,你覺得呢?」
祝卿歌笑了笑,說:「你別介意,我大哥手裡目前就這麼多錢,都給你了。
雖然有點少,但是,這是他目前能表達的最大謝意了。
吶,這是我為你準備的,事先說好了的,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
祝卿歌說著,越過祝卿雲,把五張一萬的盧布遞到袁野面前。
袁野這下是真的氣笑了。
他接下祝卿歌手裡的錢,又拿過祝卿雲遞過來的美金和大黃魚,皮笑肉不笑的說:
「行,祝卿歌,我幫你這麼大點兒的小忙,就值這麼多錢。
不愧是資本家的大小姐,出手就是大方,尤其是得寵的祝允之的孫女,比孫子都大方。
你救我一命,我就值一萬人民幣,還要加上藥費是吧?」
祝卿歌翻著白眼,回瞪回去,理直氣壯的說:「於大山,你別一概而論。
當初我要是知道你那麼厲害,我也不會寫下那麼點錢,我賠大了好嗎?
再說了,一萬塊錢很少嗎?
咱們國家工人的工資普遍才三十塊錢一個月。
那一萬塊錢是普遍工人三百三十三個月的工資還有餘,相當於一個普通工人二十七年八個月的工資了。
很少嗎?」
袁野聽了她的話,心情瞬間變好。
「行,這就當是我給你的葯錢,拿著。」袁野說著,一股腦的把錢和大黃魚塞到祝卿歌的懷裡。
他看她沒有反駁,抿著嘴,轉身拿起馬鞭抽了一下駕車的騾子,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看來,我在祝卿歌心裡還是很值錢的。
「神經病,有錢都不要。給,大哥,你拿著。」
祝卿歌嘟囔著,拿著手裡的錢,看都沒看袁野一眼。
她把那沓美元和那兩根大黃魚塞到祝卿雲手裡,又把那五萬盧布塞進自己的背包裡。
祝卿雲看看祝卿歌,又看看袁野,眼中劃過一抹深思,把手裡的美金和兩根大黃魚也塞到祝卿歌手裡,說:
「這是我給於同志的謝禮,他給你了,那就是你的,你收著。」
祝卿歌沒接,推回去,說:「大哥,當我借你的。」
「行。」祝卿雲聽祝卿歌這麼說,也不磨嘰,果斷的把錢收起來。
一路上,騾子車被袁野趕的飛快,三個人都沉默著,祝卿雲的眼神時不時的掃過袁野,又偷偷打量著祝卿歌。
他以為自己表現的足夠隱秘,可是,他的行為,都在兩個人的感知範圍內。
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兩個人都視而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