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釣魚
祝卿歌和風到達陳松南家門口時,看到陳松南和陳母兩個人正坐在院子裡有說有笑,已經不見了初見時的愁容和沉鬱。
陳松南聽到腳步聲,擡頭就看到祝卿歌和風兩個人,他趕忙起身,小跑著過來,打開門,迎接兩個人進去。
祝卿歌看向屋檐下的陳母,「怎麼樣?」
陳母激動的說:「祝小姐,我能站起來了。」
陳母說著,就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看向祝卿歌。
祝卿歌滿是鼓勵的說:「很棒!今天過後,你就能走了。開始今天的治療吧。」
說著話,陳松南把陳母抱到屋子裡。
祝卿歌對陳松南說:「給你娘找兩樣東西抓在手裡,這次會比較疼。」
祝卿歌拿出銀針準備,陳松南拿來兩條毛巾捲成卷放到陳母手裡。
祝卿歌對著陳母說:「疼就喊出來,不用忍耐,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動。」
然後她又對陳松南說:「過來按住你母親的雙腿,按在雙膝位置,一定要按緊了,別讓她亂動,今天是最關鍵的一次。」
「是。」陳松南過來到床邊,按住陳母的腿。
祝卿歌開始施針,這一次,每一針都很慢。
下一針,等一會兒,拔出來,針眼處就有黃色膿狀的液體慢慢的流出來。
一開始,陳母咬牙堅持著,雙手握緊,雙腿緊繃,陳松南死死的按著他娘的雙腿,立馬感覺到了她明顯的變化。
後來,隨著針紮下去的越來越多,流出來的膿狀液體越來越多,陳母身體的緊繃也越來越嚴重。
祝卿歌看著母子倆,叮囑:「堅持,這是疏通的關鍵,隻有把積淤徹底清理乾淨,恢復的才會更好。」
隨著祝卿歌最後一針拔出來,陳母再也堅持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片刻後,陳母的叫聲停下來,身體的緊繃也在減輕。
祝卿歌從手提箱裡拿出酒精棉,擦掉陳母腰身上的流膿,對著母子倆說:
「好了,治療完成,今天就能走幾步了,不過,別走多。剩下的就是康復訓練,就要靠自己每天堅持了。」
此時,陳母已經汗流浹背,疼的說不出話,她隻感激的看向祝卿歌。祝松南也鬆開了陳母。
他看著祝卿歌,問:「祝小姐,我明天要到哪裡報到?」
祝卿歌看著他,淡淡的說:「明天早上八點半,準時來半山半島三號院就行,到時候,我會交給你工作內容的。」
「是。」
祝卿歌結束治療,離開陳松南家。
「祝小姐,接下來,咱們去哪裡?」
祝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手錶,吩咐:「去凱麗斯酒店,到中午了,該吃飯了。」
風驚喜的說:「我們先生知道祝小姐去找他吃飯,一定很開心。」
「想什麼呢?誰說我要去找你們家先生吃飯。這鄭家人也找了我這麼久了,也該讓他們找到我了。
他們找不到我,事態怎麼進一步擴大,那樣豈不是影響我的計劃。」
祝卿歌無所謂的說:「他不怕被打擾,有時間,吃頓飯也不是不行,不過,這頓飯,我是要在大廳吃的。」
「是,我知道了。」
兩個人到了凱麗斯,已經睡覺上午十一點了,雖說吃飯還早了點,也不耽誤一些危險來這裡談事情,進進出出的人並不少。
祝卿歌一進到大廳,就被一些人注意到了,她明晃晃的坐到了一個角落裡,悠閑的點起茶點和午飯。
「看,那個好像就是祝卿歌。」
「是她,鄭家正滿港城的找她,沒想到她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裡。」
「看樣子是來吃飯的,她好像一點都不緊張,難道不怕鄭家找到她嗎?」
「你們說,她真的一腳就把鄭浩傑的五根肋骨踹斷了嗎?可是,她看上去長的也不壯實啊,怎麼有那麼大的力氣?」
「當時不是說還有黃亦蘭和蔡文斌他們五六個人在場嗎?那就不能是假的。」
一個女孩氣憤的說:「不是,你們都不關注,她為什麼踹鄭浩傑嗎?
鄭浩傑說她出賣色相才能出入總督府,就是和呂志誠相交,也是拿色相換的。
這對一個大家小姐來說,甚至是一個清白的女子來說,難道不是比死還大的侮辱嗎?
難道她踹他一腳過分嗎?
這要是我,鄭浩傑敢當著我的面這麼說我,我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怎麼,祝小姐就因為孤身一個人在港城,就應該被這樣糟蹋和輕視嗎?
反正鄭浩傑那個人,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他來往了,平時裝的挺好的,沒想到是這樣不堪的一個人。」
大家聽她這麼說,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可是,有人不贊同的說:「關鍵是,她一個人,怎麼鬥得過鄭家,這不明擺著吃虧嗎?
沒有別人有錢有勢,就得憋著,就得忍,這就是港城社會,也是現實。」
大家聽了她的話,也沉默了,她說的也是道理。
都沒有錯,錯的從來都弱肉強食的社會,貧窮和落後就要挨打。
司寇希顏收到風叫服務員傳遞給他的消息,簽完手中這一份文件,就合上鋼筆,下到樓下。
他到時,就看到祝卿歌正悠閑的拿著茶盞喝茶,面前擺著幾碟點心。
司寇希顏走近了,笑著逗趣:「卿歌你擱這裡坐著,不去包廂,又想釣魚?」
祝卿歌聽了他的話,眉眼微揚,一臉笑意的看向他,「是啊,到時候牽連了你,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
司寇希顏自我調侃:「我這和你吃頓飯,看來還挺高危的,需要多帶幾個保鏢才是。」
祝卿歌自我感覺良好的說:「那是當然了。反正目前我屬於高危人群,沒膽量的,都不敢湊近。」
「哈哈……」司寇希顏被逗樂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滿眼嫌棄的看著祝卿歌身後的風。
「風,你遠點站著,別一會兒人來了,看到有你這麼個塊頭站在卿歌身後,影響她發揮。」
「是。」風滿心無奈,乖乖退出去很遠。
他心裡嘆息,給自己任務要保護好祝小姐的是先生你,現在嫌棄自己站的近了,怕影響祝小姐發揮的,也是你,真難伺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