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突然
王振國覺得,他把有生以來跑的最快的速度,都用到了這次逃命奔跑上。
可是,後面的人就是不放棄,一個勁兒的追,他們不光跑的快,追蹤手段也了得,怎麼都甩不掉。
眼看著人就要追上來,他看到前面距離碼頭不久遠,一下子又跑向碼頭。
後面追著他的人也疑惑,前面這小子怎麼做的?怎麼這麼能跑?
追!這次都看到人了,要是最後還是追丟了,回去就等著祝小姐的修理吧。
大家想想那個情景,一個個的又像是上了滿勁的馬達,跑的噠噠的。
就這樣,王振國和被司寇家族的王牌訓練出來的義和幫的精英們,展開了一場馬拉松似的我逃你追。
直到天色見亮,他們還在你追我逃。
高達經過大半夜的行走找尋,終於查到了黃家大爺黃宗正所在地,並找到了他。
高達向他說明了祝民安受傷的緣由,黃家大爺沉思片刻,說:「他這樣,就是去醫院,也不安全,更不能去,我找個可靠的人去救祝兄吧。」
說著,他拿起電話,打了出去,電話好一會兒才接起,同時伴隨著還沒有睡醒的鼻音:
「喂,你好,哪位?」
黃宗正開門見山的說:「喂,九弟,是我,想請你幫個忙。」
黃律師隔著電話和那邊的大哥講著條件,「什麼忙?這麼早,擾人美夢,大哥你怎麼補償我?」
黃宗正開口:「你說,隨便開。」
「我先記著,大哥記得有這麼回事就行,等我想好了再說。說吧,什麼事情?」
黃家兄弟,從小就有的默契,能說出口的幫忙,多半都是對方都能辦到的。
做為律政世家,從小就學會了嚴謹,從不無的放矢。
「我知道你為祝卿歌小姐辦過幾回事情,想來也算有些交情,我想請你找她救治一個人。」
黃律師聽到自家大哥提到祝卿歌,立馬清醒過來,「這,不好辦~啊!大哥。」
黃家大爺問:「怎麼?不行嗎?」
黃律師思量著說:「我隻能說,盡我力,不過,人家答不答應的,可不好說。
畢竟,祝小姐的規矩,大家都知道的,你說的人,在不在她想不想救治的範圍,你我都不敢保證。」
「行,你儘管去說,成不成,都沒有關係。不過,替我帶句話,就說,我請她幫忙救治一位老同學。」
「好,話帶到。」
黃宗正叮囑:「放了電話就打。我在這邊等你回復。」
黃律師詫異:「這麼急?」
「等著救命呢!你說呢?」
「好,知道了。」
黃律師掛了電話,喃喃自語,「這下虧大了,要厚著臉皮求祝小姐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有起床氣?但願沒有才是。」
「叮鈴鈴!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響起,祝卿歌從空間裡出來,摘掉了手套和防護眼鏡,隨手又扔回空間,接起了電話:「喂,我是祝卿歌,哪位?」
黃律師聽到電話那邊祝卿歌平靜的聲音,偷偷的鬆了一口氣,看來祝小姐沒有起床氣,很好,話可以接著說下去了。
他說:「祝小姐,我是黃律師。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實在是有救命的事情等著,才不得不打擾你的,抱歉。」
祝卿歌問:「說吧,具體怎麼回事?」
對於黃律師這個人,她還是很欣賞的。
黃律師忐忑的說出黃家大爺說的話,「我大哥讓我拜託你救治一個人,很急。
他還有一句讓我轉達,他說,請你幫忙救治一位老同學。」
「他的老同學?!」
祝卿歌重複著這句話,思慮著裡面的意思,她的心砰砰的跳。
換氣,深呼吸。
祝卿歌默默的調節著亂調的節奏。
片刻後,就在黃律師以為祝卿歌是否要不答應的時候,她說:「你馬上來接我吧,我準備一下,你到了之後,咱們倆就出發。」
「唉,好。」
黃律師還沒有從驚喜中回過神,祝卿歌已經掛斷了電話。
祝小姐這麼好說話的嗎?
感覺自己損失了一個億的黃律師,沒有忘了正事情,立馬把電話打給黃宗正。
祝卿歌放下電話,心情還是不能平復,她心裡思量,這救治的應該就是爸爸吧?
好消息:爸爸還活著。
壞消息:爸爸有可能是中槍受傷最重的那個人。
她一邊在腦子裡想七想八,一邊換衣服收拾藥品和物品,然後開車出了半山半島。
黃律師到達半山半島的山腳下時,祝卿歌已經第一百零七次低頭查看自己的手錶。
黃律師開車過來,剛要說話,就看到祝卿歌放下車窗,皺著眉頭,冷聲道:「全都下車,上來,指路的坐前面。」
「好。」
黃律師看到祝卿歌這個樣子,不敢多說,調轉車頭,把車子停在路邊,同時指揮著黃宗正的車子也停下來。
高達疑惑的問:「黃先生,這位小姐就是您要請的醫生嗎?會不會太年輕了?他能治好祝先生嗎?」
這話,正好被祝卿歌聽到。她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高達的側臉。
這一刻,祝卿歌心裡是雀躍的,這正是和爸爸一起出任務的同志之一。
他來求救,就說明,黃家大爺叫自己救治的,很大可能是自己的爸爸。
祝卿歌看著他們,說:「快上車,帶路的在前面。」
高達走到祝卿歌的副駕邊上,主動打開副駕駛,坐了上去。
幾個人都上車後,祝卿歌說:「坐好。」
下一秒,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樣躥了出去。
高達,黃律師和黃家大爺,三個人幾乎同時向前傾去又向後仰去,然後救命般抓住了車上的把手。
祝卿歌無視他們的樣子,冷靜的追問:「現在,把需要救治的對象都基本情況說明一下,還有,車子去往哪裡開?」
高達開口:「西郊農村附近。需要救治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胳膊受傷,肩膀受傷,心臟附近還受了傷,還流了很多血,全部是槍傷。」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說的又慢又輕。說完,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祝卿歌的反應。
他見她神色安靜,才好了很多。
其實,祝卿歌每聽他說一句話,透露一點信息,她的心就揪疼一下。沒有被高達發現,也隻是平靜表面而已。
此時,她心裡早已經暴風驟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