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食堂
祝民安帶著祝卿歌過去時,食堂的門已經打開了,祝民安看向祝卿歌,笑著說:
「看,飯菜已經做好了,咱們倆回來的剛剛好,進去就能打飯了。」
祝卿歌跟著祝民安進到食堂裡,就看到裡面擺放著十多張桌子,迎面的是食堂的打飯窗口。
窗口的擋闆已經拿下來,露出裡面的各色飯菜。
祝卿歌扶著祝民安走過去,打飯的食堂大叔熱情的招呼著祝民安。
「民安啊,好久沒來打飯了,這是又去封閉研究了嗎?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趕緊打一份駱駝奶回去好生喝著,把胃養好。
你們這些搞研究的,就是不愛惜身體,研究起來,一個比一個瘋魔,就像那身體不是你們的似的。
你們也不想想,身體垮了,還能研究個什麼,真是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丟了西瓜撿芝麻。」
大叔一邊嘮叨著,一邊搖著頭,滿臉的不贊同。突然,他看向祝卿歌,又看向祝民安,滿眼驚喜。
「民安啊,這是你家當年那個小丫頭嗎?」
祝民安一臉笑意的點頭回應:「是的,就是我家的卿卿。」滿臉的驕傲之色。
「哎呦,當年的小丫頭一轉眼都成大姑娘了,要是我記得沒錯,第十八個生日都過完了,時間過得可是真快呀。」
祝卿歌一臉好奇的看看那個打飯的大叔,又看看祝民安,直覺這裡有故事。
下一刻,就聽祝民安笑著解釋:「當年條件有限,我和你媽媽還忙於研究,有時候就會無暇顧及你。
沒有把你送走前,有時候我和你媽媽忙,就是食堂的幾個人幫忙帶你的,其中就包括眼前的人,你叫他張叔就行。」
祝卿歌聽祝民安這樣說,連忙對著食堂打飯口的老張說:「張叔好,多謝您當年對我和照拂。」
老張滿臉笑意的說:「當年就是瓷娃娃一樣討人喜歡的小姑娘,如今更是出落的越發好看了,像你爸爸還像你媽媽。
你都不知道,當年我們幾個人為了爭搶哄你的事情,我們還會暗地裡打賭較量。
你從來都是不哭不鬧的,就是餓了,也是哼唧兩聲,睡醒了也是一個人玩,睡覺更是從來不需要人哄,吃飽了放下就睡著。
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省心的孩子,再大一些了,見誰都笑,你走的時候,我們還捨不得了好久。
如今你再回來,當年食堂的人就剩我一個人了,你說當年死的為什麼就不是我這個年紀最大的呢?」
老張說到最後,竟是露出幾分落寞與懷念。
祝卿歌看向祝民安,滿眼詢問,就聽祝民安安慰道:「老張啊,別傷感了,當年的事情,誰都不想的。」
老張聽了祝民安的話,轉瞬哈哈笑了起來,對著祝民安說:
「民安啊,你說的對,我就是看到你家小丫頭,不免想起當年。
他們幾個人要是知道當年的孩子都出落的如此大方,一定也很高興的。」
轉頭,老張對著祝卿歌說:「小丫頭,你不知道,當年我們幾個為了不讓你爸媽把你送走,還許諾他們兩個人上班我們來帶。
「你可不知道,你的到來,給我們在基地無聊的日子裡平添了許多樂趣。
有時候甚至都希望你爸爸媽媽忙一點,這樣,他們就會把你送給我們看顧。
我還記得老吳生氣你爸爸媽媽把你送走,單獨在你爸爸的飯菜裡動手腳,他每天都必然有一份很鹹的菜,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
祝民安聽了,哭笑不得,他看著老張,笑罵:
「當年我就說嘛,怎麼那些日子總有一樣飯菜那麼鹹,害的我每天都要喝很多的水,還是渴的不行,原來是你們幾個人故意搞的鬼。」
老張一臉得意,不贊同的反駁:「誰讓你們把小丫頭送走的?
當年其實等她再大一些,她不吃奶了再送走也是可以的,你們這對狠心的父母,那羊奶牛奶再好的,有母乳好嗎?」
祝民安嘆息一聲,滿是無奈道:「唉,也是沒辦法,總不能為了我們不分開,也連累你們幾個人幫忙照顧孩子吧。」
「哼!」老張冷哼一聲,不贊同道:「我們願意著呢!」
他嗤完祝民安,轉頭就一臉笑意的看向祝卿歌,指著窗口的飯菜說:
「小丫頭,看看有忌口的不?來,叔給你打飯。再來嘗嘗你張叔的手藝。
當年你喝的奶,那可都是我親自煮的,為了讓你喝的奶沒有腥味,煮奶的時候我還單獨往裡面加了杏仁,煮好再把杏仁過濾掉。
當年,你可愛喝了,其他人煮的奶都沒有我煮的愛喝。
今天我不知道你要來,你明天來,我單獨給你煮一份奶,你喝喝看看還是不是當年的味道?」
「好,我明天一定來取奶。」然後,她又看著窗口的飯菜,說:「裡面的飯菜我都吃,張叔看著打就行。」
老張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誇讚道:「看看,小丫頭還像當年一樣懂事。」
祝民安聽到門口推門而入的聲音,催促道:「快打飯吧,已經有人來了。」
老張一邊接過飯盒一邊打飯,一邊用不大的聲音對著祝卿歌說:「小丫頭,等我不忙了來找我玩啊,一點鐘以後就行。
我和你說說你爸爸當年的一些糗事,可有意思了,你一定要來啊。」說著,還不忘和祝卿歌擠眉弄眼的。
「好啊,我一定來。」祝卿歌在祝卿歌不情願的表情下,應下老張的邀約。
老張見此,更加得意,把打好的飯菜遞給祝民安,對著他還露出一絲挑釁的眼神。
祝卿歌無視兩個人幼稚的行為和機鋒,接過裝滿飯菜的飯盒,笑著對老張說:「張叔,你先忙,我和我爸先回去了。」
「去吧。」老張拿著大菜勺子沖著她擺擺手,繼續給下一個人打飯。
祝卿歌拎著一網兜飯盒,往回走去,出了門,祝卿歌就開始詢問:「爸爸,張叔口中的人是怎麼沒有的,能說說嗎?」
「當年一場突如其來沙塵暴,把好多人和東西都埋了起來。
老張口中的那幾個人,更是為了搶救我們的儲存物資,又被沙塵和那些物資埋了下去,無一生還。」
祝民安說著,重重的嘆息一聲:「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