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欠條
賈道德看著祝卿歌,低聲詢問:「卿歌,你怎麼知道那個中年女人是人販子的。」
「我不知道啊!」祝卿歌脫口而出,回答的理直氣壯。
賈道德面露不解。
祝卿歌吐槽:「我就是單純的想讓那個中年女人離開。
你不知道,她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聞的我都快忍不住想吐了。」
對面兩個青年聽的一臉茫然,那個中年女人販子,身上有什麼味道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他搖了搖頭,另外一個也搖了搖頭。
「啊?這樣嗎?」
賈道德覺得她的理由很扯,可是想到她是從小嬌慣著長大的,以前接觸的那些人群,要是她,又覺得理所當然。
對面的兩個青年卻是聽的目瞪口呆。
難道還比這滿車廂的各種混合味道還要難聞?
那得多難聞啊?
所以,這事情,純屬巧合嗎?
那一夥人販子要是知道因為這個原因被抓,會不會腸子都悔青了啊?
後悔招惹了這麼個祖宗,把一個組織的人都賠進去了不算,還有可能小命都沒有了。
畢竟是十幾個人的犯罪團夥,可是不小了,搞不好還要查出多少人呢!
上線下線的,可絕對不會少了的。
周圍聽見她說話的人也都是目瞪口呆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衰神,誰碰她誰倒黴,本人卻是安然無恙的!
大家想到這裡,好多人都堅定了這一路絕對不招惹她,還要盡量遠離的心思。
火車慢慢前行,車上的人上了下,下了上,但始終不見人少,不少長途的也都蔫巴下來,沒有了當初上車時的激情。
又是一個晚上,吃完晚飯,賈道德說:「卿歌,這是最後一個晚上,明天下午咱們倆就要下車了。
你晚上盡量休息好,下車後,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
「嗯,道德,我想去趟廁所,回來就休息。」
賈道德讓開位置,祝卿歌走出去。
打開第一個廁所的門,祝卿歌猛地把門關上,扶著一旁的車廂乾嘔起來,好半天,她才緩過神來。
忽略掉旁邊一圈圍觀的眼神,祝卿歌淡定地走出車廂,去往下一節。
直到之前那節車組人員休息的車廂,她走到那個廁所的門前,敲了一下,裡面沒有人,開門走了進去。
她剛要解褲子,就聽到車頂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廁所的窗戶被人打開,一隻手伸進來。
緊接著,一個腦袋鑽進來。
裡外兩個人的臉面不期而遇,打罩面的那一刻,祝卿歌和對面的人都是一愣。
然後,男人迅速地鑽了進來,縮進角落。
男人看著祝卿歌,嘴咧開一抹虛弱的笑,說:「卿歌,真巧。咱們倆真有緣分。」
祝卿歌咬牙切齒的說:「是,還是很有味道的緣分。」她都已經聞到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道。
還有,誰來告訴她,她怎麼在火車上上個廁所,千難萬難的。
男人痞欠地說:「沒事的,我不介意,還很歡喜。」
祝卿歌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介—意。」
然後,她態度一轉,臉上掛起不懷好意的笑,說:
「趁你現在還有氣,告訴我個地址。
看在咱們倆兩面有味道的緣分上,我你收個屍,把你送回家。」
這回換男人咬牙切齒,他看著祝卿歌,說:「我—謝—謝—你—啊!」
祝卿歌滿臉笑意地說:「不謝,誰讓咱們倆認識呢。」
男人擡手剛要伸向祝卿歌,下一秒,雙眼一閉,「嘭」地一下,歪倒在角落裡。
祝卿歌咬牙切齒的看著暈過去的男人,還能看到他腹部的鮮血還在流,已經暈染到地面上。
祝卿歌看了一眼窗戶,沒有血跡,很好。
關窗,鎖好。
再回頭看向男人,狠狠地踢他兩腳,然後伸手就在男人身上摸索開。
片刻,在男人的衣服內兜裡掏出二百多塊錢和一些錢票,還有一本工作證。
祝卿歌打開,安山鋼鐵廠保衛科,於大山。
錢票留下,工作證放一邊,接著摸。
另外一邊有個很薄的東西,要不是祝卿歌,平常人很難發現。
她掏出來,就看到一個封漆防油防水的信件,她直覺這個東西不簡單,立馬收進空間。
從男人的褲兜裡掏出一把52式軍用手槍,和三個彈夾,其中兩個彈夾已經是空夾。
手腕上的手錶摘下來,一看,勞力士,這個不錯,七百多塊呢,可算有樣值錢的東西。
然後,再沒有翻找出其它的東西。
她不滿地嘟囔:「窮鬼,還沒有那幾個人販子有錢。」
可,看著她手裡的槍,愣愣地,難道這個人有隱藏身份?
他還是部隊的高級軍官或者是特殊部門的秘密成員?
這個型號的手槍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祝卿歌看著面前暈倒的這個人,看來這回自己要救下他了。
不過,不怕,他要不是國家的人,而是間諜或者是特務,自己有能力救他,同樣也能殺了他。
她把他的配槍和彈夾放回到他原來的褲兜裡。
咬牙切齒的對著昏迷過去的男人嘟囔:「告訴你,於大山,我可是記住你了。
最好祈禱你是為國家辦事,不然,我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誅殺你。
你可是欠了我兩次救命之恩,一條人命,還欠我一萬塊錢的醫藥費,咱們倆立字為據。」
祝卿歌說著,從空間裡拿出紙筆,快速地在上面寫下一張欠條。
並拿起男人的一隻大拇指,在他自己的腹部點了一點血跡,按在了欠條上。
祝卿歌看了一眼欠條,這才滿意地拿起一旁的工作證和欠條一起收進空間。
然後慢悠悠從空間裡拿出一把匕首,拿在手中,粗暴地劃開男人腰腹部的衣服,露出裡面噴射狀灼樣傷口。
祝卿歌嘖嘖兩聲,自言自語地說:「槍傷啊,怪不得前兩天我用手肘頂你兩下,你反應那麼大。」
祝卿歌檢查了一下,看到裡面的子彈已經取出來,隻是傷口再次撕裂開,周圍有發炎的跡象,血還在不停地流。
整個腹部還有很多大片的淤傷,青青紫紫的,看著有一些嚇人。
她從空間裡拿出一瓶外傷葯,一邊上藥一邊心疼的說:「我感覺我那一萬塊錢的醫藥費要少了,應該再多些的。
真是便宜你了,用這麼好的葯。」
隨著外傷葯落在傷口上,男人的腹部的血已經慢慢止住。
祝卿歌收起藥瓶,把男人的衣服撕成條狀,給他把傷口包紮好,又從空間裡拿出一顆消炎藥和一粒退熱止疼葯強塞進他嘴裡。
辦完這些,她把男人面向車廂壁,給他蒙上眼睛,打開窗戶,向外看了一眼,鑽出車廂,轉瞬進到空間。
祝卿歌從空間裡出來,一身輕鬆,回到廁所,把男人放在角落裡,又把他的腿腳往角落裡挪了挪。
起身,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對著男人說:「於大山,你可堅挺些,千萬別死了。
還欠我一萬塊醫藥費和一條人命呢!
我可是輕易不救人的。」
說完,她打開廁所的門,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