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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原石作假

  為了不引人懷疑,張成從背包裡拿出手電筒和放大鏡,裝作認真的樣子蹲下身,對著一塊原石敲了敲,手電筒的光束透過石皮,在上面映出一圈光暈。

  他時而皺眉,時而點頭,動作神態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和旁邊的白如玉、常翠別無二緻。

  白如玉偶爾會朝他看過來,眼神裡帶著幾分探究——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能被袁家當成座上賓,想必有幾分真本事。

  兩個小時的時間轉瞬即逝,面具男突然擡手看了看錶,聲音低沉如冰:「時間到,都出來吧。」

  他的聲音沒有起伏,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張成放下手中的放大鏡,慢悠悠地走出場地——他早已將所有原石看了個遍。

  「這批原石底價一百億,你們三家報價吧。」面具男站在場地門口,身後的保鏢瞬間上前一步,形成一道無形的威壓,「價高者得,謝絕還價。」

  三家買家立刻各自聚攏商議。

  袁家的人早已在勞斯萊斯旁等候,為首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黑色西裝,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眼神銳利如鷹,正是袁雨雪的父親袁千秋。

  他身邊跟著四個保鏢,氣勢比面具男的人還要沉穩,顯然是袁家的核心護衛。

  「張大師,快上車說。」袁雨雪拉著張成鑽進勞斯萊斯,袁千秋立刻關上車門,車廂裡的氛圍瞬間凝重起來。

  「張大師,您估計這批原石價值多少?雖然您沒看完,但憑您的眼光,肯定能估算個大概。」

  袁千秋滿臉嚴肅,顯然對這筆百億級的生意極為看重。

  「這批原石有貓膩。」張成靠在椅背上,語氣平靜卻讓袁千秋父女臉色一沉,「有十分之一的原石是作假的,都藏在堆底和角落,很難被發現。」

  他頓了頓,補充道,「那些都是切開過的廢石,內裡一點翡翠都沒有,被人用水泥和石粉重新粘合,偽裝成未經切割的原石。」

  「其餘的原石倒是有幾塊能出好料,但整體品質一般。」張成端起旁邊的茶杯抿了一口,「就算把所有翡翠都切出來,市場價也不會超過八十億。」

  「果然有問題!」袁千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之前就覺得這批原石來得太蹊蹺,現在被張成點破,頓時一陣後怕——若是花一百億買下來,袁家至少要虧二十億,這對誰來說都不是小數目。

  袁雨雪卻很快冷靜下來,她湊到袁千秋耳邊,聲音細若蚊蚋:「爸,雖然有假,但剩下的原石還是有價值的。張大師估的是翡翠市場價,要是我們把原石拆分賣給賭石店,加上張大師挑出的漲石,肯定能賺。」

  她的聲音雖小,卻清晰地傳到張成耳中。

  張成心裡跟明鏡似的,瞬間就品出了袁雨雪的小算盤——讓他這個「人形探測儀」把所有原石篩一遍,好的原石他們自己解石牟利,那些沒什麼表現的劣質原石,就打包賣給不知情的賭石店,這算盤打得簡直噼啪響。

  他心裡很是不爽:自己是憑本事賭石的大師,可不是幫人牟利坑人的工具。

  這種把好東西攥手裡、爛攤子甩給別人的做法,讓他覺得既掉價又不值當。

  不過,回頭一想,估計所有的原石商人都是這麼做的,他們請賭石大師篩選出有價值的原石,但實際上神仙難斷寸玉,還是會有不少有價值的原石流到賭石店。

  而自己也未必要答應對方這麼做,答應也不一定幫他們選出所有的高質量原石。

  也就不再做聲。

  兩人商議一會,袁千秋就雷厲風行地撥通了白家家主和何家家主的電話。

  電話裡,他沒藏著掖著,直接把張成識破原石作假的事和盤托出,提議三家聯手壓價,等買下這批原石後,再根據各家需求平分。

  白如玉本就覺得這批原石的「完美表現」透著詭異,常翠也在觀察中發現了幾塊石皮過於光滑的疑點,兩人聽完袁千秋的話,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聯手。

  一刻鐘後,三家代表再次神色凝重地站到面具男面前。

  袁千秋往前一步,目光直視面具男的蝴蝶面具,沉聲道:「這批原石裡混著不少切開後粘合的假料,就藏在堆底最隱蔽的地方,一百億的底價,未免太沒誠意了。」

  「放屁!誰他媽敢造謠我的原石作假?」面具男瞬間暴跳如雷,面具邊緣的鎏金花紋都跟著震顫,他猛地擡起手,指向在場眾人,聲音裡淬著冰碴子,「敢在這兒壞我的生意,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他身後的保鏢立刻上前半步,手摸向腰間的槍套,黑色作戰服下的肌肉綳得像拉滿的弓,空氣瞬間凝固成一塊冰。

  所有目光齊刷刷地射向張成!

  當然是另外兩家的人,包括兩個賭石大師。

  面具男的視線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釘在張成身上,下一秒就像頭暴怒的豹子般沖了過來,粗糙的大手一把揪住張成的襯衫領口,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棉質的布料撕裂,冰冷的聲音從面具縫隙裡擠出來:「是你說我的原石作假?」

  此刻,張成終於明白為什麼宋馡讓他別被袁雨雪勾引了,因為真的很容易惹出麻煩,惹來仇家的。

  他們剛才決策,可沒給他想想後果。

  粗糙的掌心攥著衣領,力道大得讓棉質布料勒緊脖頸,張成下意識偏頭,目光掠過面具男猙獰的指節,落在不遠處的袁氏父女身上。

  袁千秋正擡手摩挲著袖口的玉扣,眉頭微蹙卻眼神平靜,彷彿眼前的鬧劇與他無關;

  袁雨雪則輕輕攏了攏垂在肩頭的捲髮,煙霞粉的裙擺被風掀起一角,眼底竟藏著幾分看好戲的興味——兩人既沒上前阻攔,也無半句辯解,分明是要他獨自應對。

  「嘖,這就打算過河拆橋了?」張成在心中嗤笑一聲。

  他本就沒指望袁家會為他強出頭,卻沒想到對方連表面的周旋都省了,這份涼薄倒是讓他看清了他們的為人。

  他沒有絲毫畏懼,淡淡地說:「不錯,是我說的。十分之一的原石摻了假,都是切開的廢石用水泥粘合的,要不要我現在就把它們一塊塊挑出來?」

  他微微擡眼,看向面具後的兇殘眼睛:「還有,鬆開我的衣領。否則,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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