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墉謀略比朱健和劉珂是差了些,這是因為劉墉是純粹的軍人,軍人的性格是果敢勇猛,馬革裡屍、身先士卒、視死如歸、威武不屈,雖然也不欠缺機制靈活,但是太過直爽,固執義氣,靠拳頭硬說話。
為什麼将帥身邊都配些謀士和監軍,其實就為了彌補這種欠缺。
就如劉墉,不喜歡陰謀算計,而朱健就彌補了他這點,出謀劃策,陰謀算計,如果他因為某件事,固執己見,有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失,那麼監軍史就出面了。
監軍史雖然一般不參與軍事,但是卻起着監督作用,他的話對将帥來講,不得不謹慎對待,不然會惹禍上身。
張顯現在還沒有配齊軍中必要的職官,八大軍團中,謀臣和監軍史都是臨時搭配,沒有固定下來,有的軍團還沒有監軍史。
張顯設置的監軍史,和其他諸侯國略有不同,這不是個臨時職官,他心中的想法,就是前身所在世界的軍隊一樣,把監軍史當做政委。
将軍;參謀軍師,監軍史。
将軍主導軍事;參謀軍師,出謀劃策。
監軍史;彰善瘅惡,激濁揚清,政之理亂。
張顯把監軍史排在三位主官之末,主要還是怕監軍史太過幹預軍事主官的決策。
其實劉墉也不是那麼固執,他做事直爽侃快,但也有些小謀略,也就是說陽謀。
就如他下令讓葉成海淩威軍團,直接穿插去了延河城主城,放任同盧月對峙的十萬秦軍不顧,其實他知道這是個險招,他了解盧月那些人的能力,++
+知道有可能對付不了那十萬秦軍,于是來見張顯,耍些一眼就能看穿的小計謀,實際上就是想請張顯去那裡主持。但是張顯現在畢竟是國王了,直說不得,欲拒還迎,達到目的哈哈笑着走了。
張顯怎麼不知道他的心思。順了其心意。
劉墉這招也是險招,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面對人數衆多強大的秦軍,有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但又準備并不充足。想一戰定乾坤,那就得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力量。
劉墉敢利用自己的主上,至他于險境,是他同張顯關系非同一般,而且對張顯非常了解,以他現在的修為和所擁有的助力,很難有人将他置于死地。
這并不是說張顯現在無敵了,而是就目前所處局面,遇到不可敵的強敵機會不大。
劉墉的險招已經沒有風險了,張顯親帥一衆雜兵。機會了十萬秦軍,秦軍主将準備逃跑了。
“呔,哪裡走!!”
張顯見秦軍主将要跑,大喝一聲,将纏杆矛挂在得勝鈎上,意念一動,太初弓出現在手中,雙膀一叫力,弓拉半月,三支鐵矢任扣單弦。略一瞄準,三支鐵矢飛射而出。
毫無懸念,秦将中箭翻身落馬,嗚呼哀哉。
身後的護衛一見。不由熱血沸騰,吆喝喝呼叫着,氣沖雲霄。
出戰前,張顯就告訴盧月,告令士兵不許燒營,但是還是有很多地方燃起了大火。
秦軍大營中原本就有很多燈籠篝火。沖殺中打翻了燈籠,踢散了篝火,難免引起大火,半個多時辰的厮殺,不知不覺中,天以漸亮,原本的雜兵,等戰鬥結束後,才發現,這哪是三萬秦軍,光投降成了俘虜的秦軍就七八萬人,再加上遍地的秦軍屍體,加起來足有十萬人。
衆軍将一時間後怕的渾身打顫,可是又想到就這麼輕松地戰勝了,傳說中強大無敵的秦軍,而且還是十萬人,不由得激動起來,冰涼的身體又發熱起來,于是不約而同的歡呼起來。
同盧月會合在一起的張顯坐在馬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盧城主,我們勝了,勝得很漂亮嗎。”
“慚愧。”
盧月雖然也按耐不住的激動,但是他知道這場勝利不是他的功勞。
“不必慚愧,你本身就不擅長軍略,能在兵少将寡後無援軍的情況下,組織起來一群雜兵,将秦軍阻擊在雲峰山這一線,給我們争取了時間,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也是馬将軍及時趕到起了關鍵作用。”
“不必妄自菲薄,不是你正确應對,馬将軍即使到了,也隻能吃秦軍馬屁灰了。”
張顯鼓勵安撫了盧月後,這才說出對盧月的職務變動安排。
“這一戰後将收複延河城,将秦軍趕過黎江,我們就得暫停前進腳步,整頓穩定内部,你對這一帶非常熟悉,也有聲望,我計劃将巴蘇城以北這數座城整合為一郡,為順儀郡,由你來擔任郡守一職,可有困難?”
“臣定當全力以赴,絕不辜負大王的期望。”
“好,有什麼困難直接找我,此戰後你挑選三萬郡兵,餘下的都放歸田裡。”
盧月的事,就這麼解決了,實際上盧月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做郡守,地方大員,也很不錯的歸宿。
打掃戰場,派出一半的人押解俘虜回歸大營,張顯令盧月回去處理這件事,他帶着四萬人去支援葉成海。
在張顯發起攻擊時,馬歡帶着他的傑威軍團,也成功接近晉陽侯的大營。
劉墉和朱健帶着另外三萬人随後跟進,大營隻留下一萬人駐守。
晉陽侯雖然損失慘重,但是還有很多人馬,在人數上還是占優,也許一場大水讓他就将取得的戰績被沖走,所以他這些時日變得意志消沉,每日借酒消愁,也不過在主事,有副将和徐風代理,這天晚上他又有些喝多了,在自己的營帳酣睡,猛然間戰鼓齊鳴,号角震天,一下子将他驚醒。
“來人。”
“小的在。”
“外面為什麼如此喧嚣?”
“不知道啊,可能訓練吧?”
“不對,是敵襲。”
晉陽侯畢竟是戎馬半生,雖然受到挫折有些意志消沉,但是還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他聽了一會,猛地跳下床。
等他披挂整齊出了營帳,放眼望去,半個大營火光沖天殺聲震耳,這讓他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酒全醒了。
“完了。”
這種狀況下,他知道自己失職造成的後果,嚴重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現在以想組織起來反擊,奪回劣勢已不可能了。
“傳令,抛棄一切,向西撤退。”
壯士斷腕,以求生存,晉陽侯很有經驗,不在做無謂掙紮,再被敵人包圍前,迅速脫離,以期同李貝奉會合,再謀反擊。
得到命令,還沒有參戰的秦軍迅速撤出大營,向西狂奔。
“晉陽侯果然了得,壁虎斷尾,以期保存更多力量,告訴馬将軍,不惜一切代價咬住他。”
劉墉對傳令兵吩咐道。
“朱大人,我們也得加快腳步了。”
“恩、、、大将軍我有個想法,我們這三萬人跟在傑威軍後面已無作用,不如我們穿插走界山,或許能趕在秦軍前面到達吳炜所在的無名山,雖然不能完全攔截住秦軍,但是斬他一半還是有把握的。”
“好,隻是大人的身體能否經受住這般急行軍?”
朱健這個想法劉墉很贊同,他當初将吳炜那一萬人擺在無名山,其實也沒指望他能攔住秦軍,隻打算讓秦軍覺得夏朝的軍隊無處不在,給秦軍一個驚擾。
“哈哈,我就不跟你們去了,我去追馬将軍。”
“也是,看我的腦袋,都已經混了。”
實際上,劉墉以不自覺的對朱健起了依仗之心。
劉墉把戰車讓給了朱健,帶着三萬人輕裝進入界山,他們走界山,是因為界山到秦軍敗退必經之路無名山,是直線距離,而秦軍敗退路線卻是饒了一個大彎,因為秦軍不熟悉地形,隻能沿着官道走平坦無險之地。
“走吧,盡快追上馬将軍。”
看着劉墉帶人遠去,朱健對朱耷朱舲道。
劉墉一走,朱健身邊就剩三千護衛了,在秦軍四散奔逃時,是不安全的。
朱耷也知道,于是催促人馬急行,不一刻便進入了戰場,此刻馬歡帶人追擊秦軍,留下不多的人照顧傷兵。
秦軍大營中屍橫遍地,血腥氣伴着焦糊味令人作嘔,還有不少傷殘的秦軍在痛苦掙紮,但是此刻以沒人理會他們了。
深入一半營地時,朱健踹了踹馬車底闆,趕車的朱舲帶主馬,戰車停了下來。
“做好準備,我感覺到了危機出現。”
朱耷一聽不由緊張起來。
“不必太緊張,那邊有我們的人,去那邊。”
朱健安慰着朱耷,并指了個方向,朱耷看去,果然有數百人在不遠處照看着一衆傷員。
朱健他們趕過去,有位受傷的千夫長認識朱健,趕忙讓人将他扶起來給朱健行禮。
“不必多禮,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不要亂動了,躺那休息吧。”
朱健下了車,将千夫長扶坐在擔架上,千夫長感激的淚流滿面,朱健看望安撫那些受傷的士卒,隻一會的功夫,就将這些人心收服。
“朱耷,把弓弩箭矢搬出來,分發給大家,把傷者圍在中間,做好防禦準備。”
“大人、、、?”
“都不要緊張,敵人并不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