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玉有可能被架空了,我也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玉山這事先撂一撩,先解決眼前的急事。”
張顯并不是不願承認自己的失誤,而是王子玉他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将來南蘇裡國這一塊,還得需要王子玉的祖父,王允王相國來穩定局勢,他有長遠策略。
“解決當前的事,也不難,但是得做出點犧牲。”
“釜底抽薪。”
“對,除了東魯城和廖維凱将軍那裡由他自主外,其他城的駐軍和臨時官員全部撤到東魯、何澤和臨丘城,能帶走的糧饷軍械全部帶走,糧饷有帶不走的分發給貧民,軍械帶不走的毀掉,留一座空城給他們,我們這一撤走,想來那些匪寇.嘿嘿...。”
陳公威冷笑道。
“恩,隻是苦了那些貧民,有可能遭到洗劫,我要補充的是,為防他們狗急跳牆,讓羅烨派高手暗中協助。”
“貧民有可能遭殃,但是那些大戶卻真的會遭劫,官府保護不了他們,還要官府幹什麼,這一行動還必須有輿論配合,有所損失但收獲的卻是民心,羅烨那裡就得主公出面了。”
羅烨可不是誰都能調動的了得。
“羅烨那裡我會通知他們去配合,不過此計應該還有後續吧。”
“主公想到了,呵呵,這得由劉墉将軍和李先生他們具體研究執行了,我寫個書面計劃,供他們參考。”
陳公威的後續之策,就是讓劉墉把這些撤回來的兵馬官員重新編制,并派出精銳随機待命,如果蘇沓派來的人維持不下去撤走,他們就迅速出兵平亂,重新占領幾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整編後重新派駐的人員。
因為先前條件所制約,占領幾城的人員參差不齊。背景複雜,配合也不默契,重新整合後,實力會大不同。最起碼能獨立應對突發事件,不至于像現在這樣被動。
“先生真大智慧之士。”
張顯看完陳公威草拟的計劃贊歎道。
“李先生才是大智慧之士,卑職不及一二。”
受到主公贊揚肯定,陳公威心内自然喜悅,但是他知道自己所處位置。并沒有沾沾自喜,而是把贊賞轉嫁給,主公的第一謀臣李文輝。
張顯點點頭,他手下的謀臣的确不少,相互謙讓團結最主要,陳公威智謀不輸于李文輝,而李文輝為張顯處理最早也最多,陳公威的謙讓,說明其氣量如海,氣度寬宏。這樣的人才堪大用。
“你這一路人我就不用操心了,我會給你們留下必備的軍械,至于洛非那裡,我多少有些放心不下,你就多操分心了。”
朱健張顯确實不太熟悉。
“為主公分憂是卑職分内的事,另外朱健這人本事也不小,不出意外,他們那裡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嗯,他們的軍械我也給準備好了,儲備的地方也找到了。至于淩河東岸這一路,雖然是後加進去的,但也希望他們成為奇兵一隻,困難肯定不小。成與不成就看天意了,也不要太苛刻了。”
“應該沒問題,劉将軍已經派人過去增援了,隻要不被發覺,奪取要塞這一役,勝敗關鍵或許就在他們這裡。”
“嗯。我後天準備去一趟上京,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和羅松了,順利的話戰役發起前會趕回來的。”
“主公,這是否太過冒險了,還有,戰役發起時,需要主公坐鎮指揮協調。”
陳公威不希望張顯去冒險,而戰役發起時的确的有人居中協調,好幾路人馬,調節不好,出現混亂那就不但是前功盡棄了,而且損失也讓人接受不了。
“不讓楚威王感覺到上京危在旦夕,調不走要塞這幾十萬精銳人馬,我們計劃在周密,也吃不下要塞的,這險不需的冒,成功了我們會更進一步實力暴漲,前途光明,但是失敗的風險我們擔不起的,至于指揮協調之事我會安排的,到時候會傳信給你們。”
張顯話說到這份上,陳公威也無言相勸了。
官道上,張顯騎着五花骢,缪百川騎着一匹棗紅馬,兩人此刻離東關還不足五裡路了。
“天色不早了,日落時東關會關閉的,就算是我也進不去的。”
缪百川回頭看着漸漸西沉的紅日,催馬并對張顯道。
兩人出了東區,開始并沒着急趕路,冬天落雁峽内景色不如春夏,但是皚皚白雪覆蓋的奇峰峭崖,其實景觀也不錯。
缪百川看的厭了,但是張顯卻是第一次,信馬由缰,不是發出贊歎之聲,缪百川不想掃了張顯的興趣,也沒催着走。
這一走就是大半天,眼見日落西山,缪百川不得不催促趕路了,不然進不了關内,大冬天的,留在外面野店過夜,豈不是愁煞人。
“嘚。。駕。。”張顯催馬追趕缪百川,五花骢對張顯既怨恨又懼怕,現在服服帖帖的;“這位東關守将竟也不給老哥面子!”
“呵呵,老哥現在哪有那麼大的面子了,這東關守将是禁區大供奉宋祁的長子宋軍,外号匪霸,這些年路過東關的客商沒少讓他刁難劫掠,客商和氣生财,可是被盤剝去太多的東西,也是滿肚子怨言,但是鬥不過人家也沒辦法了,匪霸這綽号就是客商們背地裡叫出來的。”
“宋軍,這麼貪得無度,楚威王就不過問嗎?”
這家夥一定富得流油,張顯心有狠狠的宰他一刀的躁動。
“有宋祁壓服着,楚威王可能都不知道這件事。”
“看來這個宋祁也好不哪去,有其父才會有其子這副德行。”
“算是讓老弟說對了。”
說這話兩人來到關前,門軍已開始驅趕要進關的人群,看來要關城門了。
“站住,時辰一到,明天日出時在來吧。”
缪百川張顯催馬就要通過,卻被一衆門軍攔住。
“還沒到時辰,為什麼不讓進?”
缪百川一瞪眼怒道。
“你誰呀,開關城門時間是我們說了算,在啰嗦将你但奸細抓起來。”
張顯看了眼還有不少車輛在進城,并沒有被阻攔,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不是時辰到了,而是進去得需要交孝敬錢。
這些門軍看來不認識缪百川,所以才阻攔他們。
“混蛋,敢威脅老夫,嗖。。啪.”
“哎呦.”
缪百川在小兄弟面前跌了面子,頓時惱怒起來,揮手一馬鞭将一位頭領摸樣的門軍抽倒。
“瞎了你們的狗眼,就算你們的将軍在這裡,不到閉關時辰,也不敢阻擋老夫。”
“你你。。誰呀?”
缪百川的氣勢确實吓壞了這些門軍,那是一種久經沙場,百戰餘生所特有的血腥殺氣。
“哎呦呦呦.他麼的管他是誰,給我抓起來,敢抽老子,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啪啪.。。”
“我讓你稱老子,你他麼的誰老子,讓誰生不如死,老夫今天就讓你先嘗嘗什麼是生不如死。”
缪百川真的怒了,揮鞭往死了抽那人,那人先前還嘴硬,可是挨了十數鞭後開始讨饒了,缪百川不以為動,揮鞭不停的抽着,嘴裡罵個不停,一衆門軍頓時吓傻了,他們意識到今天眼拙了,惹上了不該忍惹不起的人。
什麼奸細能有如此大的膽,敢毆打官兵,那些客商也沒這個膽子。
“缪老,饒了他吧,他有眼無珠冒犯了您,****在這裡代他給您賠禮了。”
這時從門樓上走下一位帶甲将官,這人也是王室子弟,心性還不錯,雖然看不慣勒索客商這件事,但是官微管不了。
“哼,看在賢侄的面子上,今天就讓你一次。”
缪百川也就是發發怒氣,并沒有打死此人的意思,畢竟是在職辦差的官兵。
“賢侄交值後到紫竹樓來陪老夫喝一杯。”
走前缪百川對****客氣道。
“世伯邀請,侄兒定去叨擾。”
“啊!原來是.。”
一衆門軍這時已經揣度出缪百川的身份,不由後怕的冒冷汗,而那位倒黴蛋躺在那裡翻白眼,極為凄慘。
“還不快擡他去救治。”
這位倒黴蛋是宋軍小妾的哥哥,狗仗人勢,結果遇到了狠茬子,被修理的很慘,但是皮外傷不輕,血肉模糊,但是沒有傷筋動骨,缪百川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
東關城原則上是不許有商戶的,但是宋軍管理期間,商戶徒增了不少,究其原因,自然是有利可圖。
紫竹樓這裡也有個分所,但紫竹樓這裡的分所隻是主營茶道,也是缪家來往的暫時歇息場所。
缪百川兩人來到紫竹樓,張顯看了眼相鄰的客來居分店,果然見到了白靈兒的倩影。
紫竹樓這個分所的管理人是曲辛的侄子,他們早知道缪百川會來,早就安排妥當了。
晚餐過後,張顯對缪百川道。
“我打算今夜去宋軍那裡讨點小錢用用。”
“哈哈.。你呀,你缺錢嗎!”
“玩玩而已。”
“玩玩可以,可别玩過了,宋祁父子可不是好相與的,貪婪狠毒,睚眦必報,而且宋軍手下也有幾位高手,千萬小心。”
“放心吧老哥,事成會見面分一半的。”
缪百川搖頭苦笑,張顯雖然修為、身份都不低,可還是個孩子,玩心未泯,他也沒阻攔。
其實張顯并非真的去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