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不凡心中一凜:“夏氏一直在積累,他們在等待,上次孫無機死皮賴臉的說了這麼多好話,不惜脫離甯氏,轉為投靠夏家,夏家都不為所動,沒有和甯氏公然叫闆,可是這次突然就開始下手,準備打甯氏一個措手不及?他們真的已經認為足夠在青龍城一家獨大了?”
甯不凡裝作疑惑的樣子:“夏家到底有那些高手?一下子能夠打破這勢均力敵的局勢?”
“高手?嘿嘿,高手多了去了,随便來幾個,你那位爺爺,也就是甯破軍都抵擋不了!”夏念立愈發的狂妄。
甯不凡心中一驚:“夏念立已經是上品武師,在他眼裡的高手,又将是什麼樣的存在?難道跟我一樣,已經踏入武尊之境了?若是夏家派出武尊,我可以力抗之,但是其他的強者圍攻甯氏其他人,爺爺甯破軍真的是獨木難支啊。”
甯不凡問道:“他們是誰?據我所知,夏家最強的實力應該是夏金鵬,進入上品武師二十餘年,至今沒有突破!”
“這你就别管那麼多了……哦?……你這小子死到臨頭還想套我話啊,小子,真夠狡猾的。”夏念立說着,說着,猛然間發現甯不凡是在套他的話,不過他到沒有生氣,反而覺得甯不凡愚蠢的有點可笑,連命都快沒了,還在那打探這些沒用的消息。
甯不凡冷笑道:“既然夏家這般笃定,那你就為你家族立下頭功吧。”
“哈哈,爽快,甯不凡,我真的不忍心殺你,我發現我越來越欣賞你了,我心裡的想法,你總是洞察的這麼清楚,表達的這麼流暢,哈哈,這份頭功,我要定了,甯不凡,最後跟你說一句――死在我的手下,是你莫大的榮耀!今日一戰,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青年翹楚,什麼叫做青年才俊,而你,在青龍城所得的那些稱号,在我面前狗,屁,不是,現在,我就要将它們擊的粉碎!哈哈哈!”夏念立狂笑着。
倏地,夏念立真氣陡然爆發,整個身體突然如箭一般射向甯不凡,這個變化,連在他旁邊的葉三和精英戰堂的弟子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夏念立不愧是笑面虎,在甯不凡最為大意的一刻突然出手,下手極為的刁鑽毒辣。
不過,甯不凡真的是夏念立想象的那般不堪一擊,草包一個麼?
甯不凡站在原地沒有動,但是氣海已經開啟,精純的中品武尊真氣一絲絲的流淌出來,遍布經脈,清涼之意頓時蔓延出來。
中品武師的真氣,就像是瓊漿玉液,慢慢導入甯不凡的經脈,一開始清涼,慢慢的變得溫潤,等到甯不凡施展武技的時候,那正是酒勁上來的時候,火辣,兇猛,直噴而出。
但這時,甯不凡沒有動手,他要等待對方的欺身靠近,不讓他們散開,這樣才能保證沒有漏網之魚。
既然夏家動手的消息準備要公開于衆,那甯不凡也就在意了,他顧忌的是自己的實力,不要讓這些人将自己的秘密帶回去,提前讓夏家知道,這樣夏家的布置必然更加的強力。
而隻有死人才能更好的保存秘密,于是,甯不凡決心滅殺在場的八人,夏念立,葉三,還有六位夏氏精英戰堂的弟子!
“你們夏家既然已經開始了計劃,這是第一步麼?那我就讓你們計劃的第一步就遭受毀滅般的打擊!擊殺夏氏嫡孫夏念立,還有衆位下品武師的夏氏精英戰堂的弟子,哼哼,這夠讓你們夏家喝一壺吧。”甯不凡心中冷笑,原本嘴角僞裝的笑意慢慢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滿臉的冰冷。
極為精純的中品武尊真氣已經開始流出經脈,彌漫在每一個毛孔之中,武尊氣息陡然散開。
轟!夏氏精英戰堂的弟子隻覺一股氣流沖進自己的身體,整個人腦袋一下懵住了。
夏氏精英戰堂的弟子紛紛擡手敲了敲腦袋,不知道剛才發生什麼,剛才一下子好像遭受了強大的氣流沖擊,可是一息之後卻又好了,沒有任何氣流的影子。
“嗯?怎麼回事?”一位夏氏精英戰堂的弟子嘀咕一聲。
其他夏氏精英戰堂的弟子紛紛朝他看來,他們每個人的目光是如此的一緻,都是極其疑惑和不解。
就在下一瞬間,夏氏精英戰堂的弟子每個人的心底都浮現出一股涼意,涼意就像是蜘蛛網一般飛快的把他們的内心包裹,一股強烈的力道拉着他們的心髒往下沉去。
這個時候夏氏精英戰堂的弟子這才發現他們被一股強力的威壓給籠罩了,他們立即調度氣海,催動真氣抵禦威壓,可是别說運行武訣了,就連調度氣海中的真氣都顯得極為的吃力。
杯水車薪!遠水救不了近火!夏氏精英戰堂的弟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因為他們發現一隻無形的大手正抓着他們的心髒,死死的往下拉去,他們想制止,可是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
極為揪心的感覺,讓每個人感覺到無限的恐懼,他們就像是一下子失足掉落在無底深淵,身體在不斷往下墜落。
夏念立這個時候才發現了夏氏精英戰堂的弟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猛的一側臉,看向甯不凡,甯不凡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正目不轉睛的盯着他。
“你敢!”夏念立怒喝一聲,單手一探,一尊巨拳砸向甯不凡的面門。甯不凡身形就像一根羽毛一般輕飄,借着夏念立拳鋒打出的勁風,往後一下子飄出了三丈。
夏念立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反應速度是多麼的慢,簡直比甯不凡慢了一息,不,應該是兩息不止。
戰局之中,厮殺毫不留情,極為兇險,戰局瞬息萬變!
瞬息萬變,沒錯,就是這瞬息萬變,每一息都有千萬種變化,可是夏念立卻慢了甯不凡兩息,這在高手之間過招,是多麼的恥辱。
夏念立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現在精神有些恍惚,不知道剛才是不是幻覺,幻聽?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是剛才被我出言譏諷,逼到死角,毫無退路,躺在砧闆上的甯不凡?他不是任我宰割了?怎麼會一下子爆發出這樣的氣息?”夏念立此時仿佛是在夢境之中,面露呆滞,嘴裡喃喃的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