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天資不好,而且幹的是後勤,若是沒有關系的話,終生也就隻能在這個位置上呆到死了。
而且函谷關是最靠近異域的城池,若是有戰争,肯定是首當其沖,相對來說,戰功也就比較好弄,再加上函谷關這座千古巨城,隻要有一位元丹境界的強者坐鎮,那麼敵人就難以攻破,這一切都是因為函谷關城池下隐藏着秘密武器。
城外的黃泉路蜿蜒盤旋,直通異域沙漠,在那邊有着一座大離軍的斥候塔樓,丈十大小的石塊堆砌而成,内部刻滿符印,很是堅固。
周辰有事沒事兒就往塔樓跑,他喜歡大漠那種荒涼的風景,好在大夥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小屁孩,喜歡兵器,也就随他拿去練。
前世是個極限運動者,自然會許多技能,比如騎射,前世這樣的機會很少,現在不一樣了。周辰騎着馬廄裡的一匹膘肥的悍馬,朝着那沙漠便直沖過去,濺起的沙塵飛揚,留下一臉灰土的站崗士兵,引得塔樓上的士兵哈哈大笑。
沙漠中的野獸也不少,但是獵殺卻是不易。修煉了一個多月的周辰也才粹體後期,離粹骨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現在周辰已經能使用五石弓了,配合一定的運氣,也是可以獵殺一些低級妖獸的。
周辰端正地坐在馬背上,掏出弓箭,對準百米開外的一隻野狼,拉滿弓弦,瞄準了孤狼的脖頸,弦松開的瞬間,箭矢飛射而去,在空中直線沖擊,巨大的力道直接射穿孤狼脖頸,穿插在沙地裡,将孤狼死死釘在沙子中,無法動彈。
周辰滿意的收起弓箭,雙腳一拍馬肚,胯下悍馬飛奔過去,百米距離,五六秒就到了,看到地上許多血迹,這才眉頭一皺,原來那頭野狼在吃人的屍體,那人看樣子已經死了一兩天了,屍身被野獸撕咬的快要差不多了。隻是他腐爛的右手似乎緊緊攥着什麼東西,有些反光。
周辰下馬一看,是一面巴掌大的古樸鏡子,樸實無華,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不過一想到自己可能用得着,便把鏡子收進懷中,至于屍體,周辰則是搖了搖頭,都成這幅模樣了,怕是沒有什麼必要埋了,自然不會打算去管。
轉身一把抄起狼屍,便翻身上馬,騎在馬上,四處騎乘,想要繼續狩獵一些。
至于這頭野狼吃沒吃死屍,周辰并不在意,隻要把内髒以及狼頭扔了就是,這樣的事兒,他前世參加一些生存挑戰的時候,沒少做。
沿途周辰還本來還想試着遠距離射一些妖獸回去加餐的,可惜運氣沒有那麼好,每次都差了一點距離。
眼看天色漸暗,便催馬往函谷關趕去。
回到函谷關,發現守城兵士們已經開始吃飯了。李茂看見周辰,便走過來牽馬,說道:“小辰,趕緊去吃飯,晚上還要加練呢!”
周辰托起狼屍便擠到許畏的身旁坐下,随手拿起刀,便把狼屍内髒連同狼頭刮出丢在木框裡,旁邊一士兵見狀,舀過一瓢水,将剝過皮的狼屍洗了一番,再由周辰将狼屍分成大小不一的肉塊,用木棍穿透,置于火上炙烤。
“兄弟,來,整酒喝!”坐在旁邊的一個青年,拍了拍周辰的肩膀,從一個士兵手裡接過酒壺,遞了過來。
這個青年叫許放,跟許畏同出一族,是他的宗親侄子,和許放一起來的還有很多族人,唯獨許放得到許畏的賞識,他勤奮刻苦又聰明,很得許畏的喜愛,而且擅長交際,為人熱心腸,整個函谷關的士兵,沒有人不喜歡他,周辰也不例外。
周辰不客氣的接過酒壺就往嘴裡灌,咕咚咕咚幾口下去,酒壺便輕了一半,他用手拭去嘴角的酒水,笑道:“果然當兵強,有酒有肉又有錢。”
許畏聞言,咧嘴大笑,道:“你小子以為當兵差?我告訴你,我們大離征兵都是有許多條件的,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
周辰聞言,沒有反駁,的确,在這個世界當兵,比在華夏任何一個古代當兵都要強,同樣是賣命,但至少在大離,還能有吃有喝有錢,最重要的是,軍隊有諸多武學,皆是強大無比,甚至連大離皇族的武學,軍隊也有,如此開放的武學氛圍,自然吸引了許多寒門子弟入伍。
軍隊的晚飯是在葷段子和行酒令中度過的,狼肉吃的人不多,想來是肉質實在比不上牛肉,不多好在士兵多,還是一人分吃一點,将狼肉分吃幹淨。
晚飯散去,守城的士兵已經換班站崗了。
許畏卻沒有離去,而是站在周辰對面,少有的嚴肅,“小辰,我問你,你願意從軍麼?”
周辰笑道:“其實我最喜歡刺激,我想沒有比從軍更刺激的事情了。”
許畏發出一聲輕笑,不過還是闆着臉,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子,從軍入伍就意味着你需要承擔大離王朝的保衛重責,這不是兒戲!”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從我來到這裡的那一刻起!”周辰莊重的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我便教你槍法,大離王朝所有将士都必須學習的基礎!”許畏狂熱的眼神,無一不證明着這位函谷關主将對大離的忠誠。
“俗話說,日劍、月棍、年刀、一生槍,想要練槍,就必須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槍乃霸者所習,無往不利。”
周辰雖然資質好,但是沒有人指導,是很難有作為的,所以他當即便應下了。“願意,将軍願意教,我就願意學!”
“看好了,小子,槍乃霸者!”許畏大吼一聲,左手一伸,抓過兵器架上的槍杆,向前平舉,接着長槍一甩,猶如神龍出洞,槍花一抖,數十次攻擊發出,還好收了大部分力道,不然這擊空的反勁就夠讓許畏難受的。
接着一套槍法使出,如行雲流水,鷹擊長空,毫無破綻可言。
“老天!”周辰驚呆了,沒有持槍的許畏在他眼裡就是個粗狂的漢子,可是長槍在手的許畏簡直就是項羽附體,霸氣無邊。
許畏長槍舞定,一臉傲然,這就是他的槍!這就是他立下赫赫戰功的槍法!
“你來試一遍!”
長槍脫手而出,插在周辰身前,槍杆竟沒有絲毫顫抖。
“噗!”就在周辰拔出長槍的瞬間,他感到兇口一片火熱,身體竟然不受他控制一般,但是他的意識還在,卻不能影響身體的行動。
隻見周辰的身體抓起槍杆,單手一甩,竟然一隻手抓着槍杆把柄,整個長槍都橫着,這正是許畏剛剛演示的起槍式。
“這...這不可能!”許畏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他無法想象一個看了一遍他的槍法的少年竟然可以絲毫不差的演練一遍,而且還那麼熟練。
‘周辰’的身體抓着槍杆,右手搖動,槍出如龍,最後一個橫劈,竟然産生了刺破空氣的風嘯聲。
“妖孽!除了妖孽,我再也想不出什麼詞語來形容了。”許畏喃喃自語,周辰對他的沖擊太大了,看一遍就能掌握,這簡直就是武神附體。
“小辰,從明天開始,你就跟許放他們一起練槍,你這天賦如果早點習武,恐怕現在你已經是我這個境界了。”許畏說道。
周辰自然知道許畏是開玩笑的,不過對于這天賦,周辰現在自己也摸不準了。剛才那種狀态跟天賦完全沒有關系,分明是兇口的神秘古鏡發揮的作用,周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隻知道看了許畏練槍,然後自己就被鏡子上身了一樣,那叫一個霸氣側漏。
剛才盡管是古鏡的功勞,但是他細細回味剛才的狀态,竟然一招一式都記得無比清楚。周辰也不會自找麻煩,将鏡子的存在告訴許畏他們,便笑着婉拒了,“将軍,我覺着我隻需要去鞏固和操練您剛才的槍法,到時候熟練了,再來讨教新的槍法。”
“你小子...”許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誇還是該罵,隻好奄奄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