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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撒謊

忠犬神探 碧惠兒 2549 2024-01-31 01:00

  馮祎凡從關耀的公寓裡出來。

  剛拐下樓道,鄰裡的幾戶人家突然把她團團圍住,他們剛才可是親眼看見親耳聽見,馮祎凡的警員身份的。

  這會兒都很是好奇,上來問關耀那邊什麼情況。隻是,他們詢問的方向有些奇怪,就好像,他們巴不得關耀有什麼滔天大罪能被當場逮捕一樣。

  “警官,我跟你說哈,那屋裡的男人啊真不是好東西,始亂終棄的,我都見過好幾個女孩子進他屋裡了!你都不知道,那些女人啊穿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那人啊,半夜還老打遊戲,音量開得老大老大的,我們屋裡的孩子每天被吵得都睡不着了。找他讨個說法,那人特别不講理,還說話特别毒呢!”

  “他住我們這小區還不到半個月呢,垃圾亂丢,公共場合吸煙,沉迷遊戲沒個正經的。哦對了,前段時間還把酒瓶摔了一地都是,上回還有個小朋友過去,把腳給紮上了上醫院取玻璃渣子了呢。警官,他到底犯的什麼罪啊!你為什麼不抓他呀!”

  馮祎凡被這些人家七嘴八舌的吵得耳膜作痛,心想這關耀為人處世還真不怎樣。她安撫了幾句,找了借口趕緊開溜。

  直到坐上出租車,才覺得耳根清淨。

  徐骁湳打電話過來,“風油精效果如何?”

  “派不上用場呢。不過大神,我有意外發現。我在盧月的前男友家,發現了同樣是盧月兩周前寄來的一個郵包,裡面是一本書和一張書簽,書簽上頭寫了三組數字。我現在回酒店,再細談這邊的情況。”

  “好。”

  馮祎凡說得認真,完全沒發現,此刻開車的駕駛員正是昨晚送餐的外賣小哥。對方目光深沉得有些陰深,盯着馮祎凡看,像是要把她看出個大窟窿一樣。馮祎凡一心挂念着書上的數字倒也沒發現異常,一直到她下車進了酒店,也沒發現對方面熟。

  “我就不明白了,徐骁湳怎麼會看上的你?是他眼睛不好使,還是你真的有什麼特别之處,不過,我還真看不出來你有什麼特别之處。”

  馮祎凡回了酒店,把情況跟徐骁湳和莊生生說了一遍。

  “他說得情真意切,看得出來他對分手還是有些難過的。但我懷疑,他根本沒有他口中說的,那麼愛盧月。因為他的房間真的太幹淨了,比我的房間還幹淨。一個正常的遭遇情傷的男人,必定會在某些方面上過得相當不好,例如下巴有胡渣子,穿着頭發邋遢等等。可他不一樣,談不上光鮮亮麗,但這些特性外在形象,他都沒有。還有,街坊鄰裡對他印象極差。”

  莊生生皺着眉頭:“姐姐平時最喜歡玩數字遊戲了,我想,得拿她的日記本核對,或許破譯的機會會大一些。”

  馮祎凡覺得很有道理,記下日記本的大緻外形後,重新抓過包包出門。下電梯的時候,她見四下無人給徐骁湳打了電話。“大神,剛剛生生在,我有一點沒告訴你。”

  “嗯?”

  “我離開關耀家之前,他很奇怪,他先是問我認不認識你,然後說盧月特别崇拜你,問我能不能幫他要一張你的簽名。”

  “有問題?”

  馮祎凡嘟囔,“不,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具體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等着吧,答案即将脫繭而出。”

  徐骁湳挂斷了電話,他看向對面沙發上的莊生生。目光帶着深入骨髓裡的寒意,他問:“盧月愛好偵探推理,你身為她的表妹,并且曾經來我這裡面試過,你們情同姐妹分享日常生活并不奇怪。我問你,是不是跟盧月說過,你是我的徒弟?所以,他們看上了你的姐姐,目的或許是為了引我出面。”

  莊生生被問得脊背發涼,像做錯事的小孩被人抓包一樣,表情帶着震驚和不知所措。

  “回答我。”

  “我……是的,我是跟姐姐說過,我是你的徒弟。因為,菩市喜歡偵探推理的人很多,姐姐特别喜歡徐教授你,我跟她說了這個後,姐姐很開心很開心。我看她那麼開心,也就沒……”

  他冷笑,“你的沒解釋,簡直愚蠢透頂。”話落,他撇下莊生生,一個人回了房。

  這下總算說得通,那些人為什麼都是沖着他而來的了。

  馮祎凡到了盧月租賃的公寓,反而先去拜訪房東。一番自我介紹後,馮祎凡開始問重點,“我想請問,關耀和盧月分手的那天,她在電話裡和你說了什麼,讓你特意交代樓下保安,不要再放他進來。”

  “她說,如果關耀不走,遲早有一天會被她害死。”

  “還有嗎?”馮祎凡問。

  房東大叔搖了搖頭。

  馮祎凡不再多問,拿過鑰匙下樓去。按照莊生生的描述,她在盧月的卧室抽屜裡找到了一本日記本,裡面密密麻麻的記滿一堆符号和數字,馮祎凡看得頭大。隻能把本子裝進包裡,帶回去給莊生生試着破譯。

  小姑娘心細,經過書架時,特意拿了幾本書,然後坐在地上細細的對比着,這些書籍裡書簽的字符,是否和關耀那張書簽不同。

  書簽上頭的字符,馮祎凡依舊看不懂。唯一一個可以确定的是,盧月寄出那本書時,所處的環境肯定開始讓她感受到脅迫了。那本書上的數字淩亂,筆鋒急躁,不同書架裡這些,幹淨整潔、還特意描了收尾。

  很顯然易見,她遇到危險了。

  意識到這點後,馮祎凡不再浪費時間,收拾東西出門,下樓時,馮祎凡突然記起關耀說過的一句話,“是我,馮祎凡。”

  “是你呀馮警官,是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馮祎凡口吻有些冷,“我記起了,你和我說的,你說如果你繼續跟着盧月,或許她就不會失蹤了對吧?我能把這句話理解成,你似乎早知道盧月總會有那麼一天失蹤的,對吧?”

  “月月常常跟着那群人在一起,有時候去深山裡搞什麼模拟偵查,一去就是兩三天。那群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偏偏她不聽勸,還硬是要跟他們走得近。遲早有一天,她會被他們害死的。”

  馮祎凡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陪着她去?”

  “我也想,可她從不讓我跟着。好幾次我跟上了,半路他們就把我給甩了,我根本沒機會。”

  “所以,你認為,盧月的失蹤,和那群人脫離不了幹系對嗎?”

  “肯定沒錯的。”

  事情進展得有些亂,馮祎凡理不清,草草的應付幾句,打車回了酒店。她把日記本交給莊生生,兩個人湊在一起研究那三組數字究竟代表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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