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闆的小路上留下了斷斷續續的血迹,在黑夜裡并沒有顯得那麼搶眼。但夏天的蒼蠅有着敏銳的嗅覺,隔着很遠都吸引來些許嗡嗡的聲音。
一個人影在小巷裡走着,低沉的情緒仿佛讓她周圍的環境都變得更加陰沉。不遠處小巷口微弱的燈光打在她身上,隐隐約約能看到她清秀的臉龐,隻是此時爬上了醉人的醺紅,可愛至極。
“嗝~”
绯羽吐出一口酒氣,難聞的氣味讓她自己都蹙着一張小臉。
“什麼爛酒嘛~一點……嗝~都不好喝……”
绯羽高高舉着手裡的啤酒罐,明明隻是一罐果啤卻醉成這樣。其實這是她第一次沾酒,而且很明顯她沒有喝酒的天賦。
咕咚咕咚~
绯羽又揚起頭灌了幾口下去。
“啊~可惡,該死的混蛋,連這破啤酒都不如……不就是……嗝~遲了幾次嘛……”
绯羽嘀嘀咕咕地抱怨着,她是一名插畫師,給小說雜志什麼的畫一些插圖。最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遲交了幾次畫稿,于是就被辭退掉了。
“可惡!”
她越想越生氣,一想起編輯那張臉她就各種不爽。實際上她并不缺錢,這份工作隻是她的興趣,但是那可是她第一份工作啊!
就這樣被辭退怎麼想都不開心,绯羽再次把啤酒罐送到嘴邊,一仰頭,卻是什麼都沒有流出來。
“?”
绯羽疑惑地将啤酒罐倒了倒,隻落下來幾滴酒液。
“沒了……嗝~”
绯羽很不負責任地将空掉的啤酒罐往身後一扔,晃晃悠悠地繼續向前走。
她的意識已經被酒精俘虜,也不怎麼看路,再加上小巷裡十分黑暗,她一腳踢在了某人身上,摔倒的動作十分完美。
“好痛……”
绯羽摔得灰頭土臉,半天才晃晃悠悠地爬了起來。眼眶裡似乎有淚水打轉兒,大有要哭出來的趨勢。不過當她看到絆倒自己的“東西”時,她一下就忘記了疼痛,好奇地爬了過去,伸出手指戳了戳。
嗯,熱熱的,軟軟的,活的。
“喂~”
躺在地上的少女看起來昏迷了過去,實際上剛剛她還有一點模糊的意識,可是被绯羽一踢,徹底地昏迷了過去。
绯羽自然是不知道這種事情,她看少女昏迷,就想拍醒她,可是她剛拍了幾下就覺得不對勁,看着自己的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手上的鮮紅不是血是什麼!
绯羽這才清醒了一些,卻是陷入了慌張。
“怎麼這麼多血啊,該不會要死掉了吧,怎麼辦,怎麼辦……”
少女白色的襯衫上已經被血染紅了大片,夢绯羽看了看少女的傷口,在右邊肩膀的位置,就算沒怎麼這方面的見識,绯羽也看得出來,這是槍傷。
黑道火拼?豪門追殺?特工使命?外星人侵略地球……
短短瞬間,绯羽的腦袋裡就想到了無數種可能,然而這隻是她不切實際的腦補。不過,绯羽倒是聰明了一回,不能把這名少女送去醫院,她一定有什麼難處,如果不是躲避敵人,她怎麼可能昏倒在這種偏僻的小巷。
要是送到醫院,被她的敵人發現,就糟糕了!
绯羽的小臉上充滿堅定的神色:我是祖國的紅領巾,絕對不可以見死不救,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
雖然绯羽還是醉着,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決定。她倒是不會懷疑少女會是壞人,長得那麼漂亮可愛,說是壞人她才不信。
于是她抱起少女,擡腿就走,雖然步伐有些搖晃,不過這份力氣,倒是小小地令人吃驚。
绯羽走後,小巷裡出現了幾個人影。
“血迹到這裡就斷了,看樣子是被人救走了。”
“那個魔女竟然會有同伴?!”
“别說這些沒用的,快點找吧,你也知道,如果失敗,白弛大人會有怎麼樣的懲罰。”
“……”
…………
绯羽的家并不是很遠,在小巷裡七繞八繞地走了幾分鐘,就來到了一棟小型别墅。
绯羽是一個人住的,這附近的人家這個時候也不會出來,倒是沒有被人發現她抱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子回來。不然說不定會誤會什麼。
到了家門前,绯羽将手中的少女輕輕地放下,讓她靠在一邊。然後拿出鑰匙,打開門,進去将屋裡的燈都打開,這才出來把少女抱了進去。
她将少女放在了沙發上,柔和的燈光打在少女臉上。精緻的小臉緊皺着眉頭,好像在夢裡也在承受着痛苦。長長的睫毛微微顫着,好像不安的蝴蝶。
真漂亮啊。
绯羽不禁看的呆住了,眼睛落在少女的臉上,好像陷入了她用美色編織出來的網。
“嗯。”少女發出痛苦的哼聲。
“我想什麼呢……”
绯羽回過神,本來醺紅的臉燒的更加厲害。她連忙看向少女的傷勢,解開襯衫,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膚,精巧的鎖骨更是讓绯羽咽了一口唾沫。
我是女的,我是女的。
在心裡默念着無數遍,她小心翼翼地褪下了少女的襯衫,露出那瘦弱的肩膀。上面一個模糊的血洞,不斷地向外流着血,绯羽看着一陣不适。
血腥的氣味一刺激,讓她胃裡翻江倒海,她連忙捂着嘴,跑到洗手間,扶着馬桶大吐特吐。
吐光了胃裡的東西,绯羽覺得頭腦清醒了一些,她漱了漱口,跑去拿了醫療箱,回到客廳,跪在少女身前。
绯羽并不會什麼這方面的東西,打開醫療箱一時半會兒被裡面的東西弄得眼花,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
酒精?棉花?紗布?止血鉗?雲南白藥?創可貼?
绯羽愣了差不多有五分鐘,卻是什麼都沒做。少女臉色更加蒼白,绯羽心急,突然靈機一動,拿出手機,祭出最強大殺器――
有問題,找度娘。
在這個高度信息化的時代,沒有什麼問題是度娘無法解決的,上到國家大事,下到家庭矛盾,無論是天文地理,還是琴棋書畫,度娘都能給你最完美的答案,堪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女性!
打廣告适可而止,绯羽很快就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步一步對照着,用酒精棉擦幹淨污血。
然後将鑷子消了消毒,撐開傷口,将裡面的子彈頭取出來。這簡直就是折磨,绯羽心一顫一顫的,拿着鑷子的手都在抖,顫顫巍巍地将鑷子伸進去,昏迷的少女痛苦地呻吟,吓得她幾乎不敢有太大動作。等終于将子彈頭取出來,不光少女疼的臉上都是虛汗,绯羽更是緊張的渾身大汗。
不過把彈頭取完之後,其他的工作就簡單的多,绯羽幾乎把一瓶雲南白藥都倒了上去,笨手笨腳地将少女的傷口包紮好,那醜到一定程度的包紮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做完這些绯羽也是很累了,胡亂地将少女被血髒掉的衣服都扔到洗衣機裡,拿了一條毯子蓋在少女身上。
東西也沒有收拾,打着哈欠伏在少女身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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