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恃運而嬌

第一百五十章 後續

恃運而嬌 林家成 3762 2024-01-31 01:06

  浴桶旁放着一個小凳子,崔子軒坐下,把姜宓置在膝上,慢條斯理地剝起她的亵衣來。

  三不兩下,姜宓便被剝成了白羊,她雙手被他一手反剪在後,身無寸縷的,自家男人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打量不休,姜宓一時恨不得卷成一團。特别是這個男人還衣冠齊整時,那感覺更是羞惱。

  這時,崔子軒那灼熱的目光移到了姜宓臉上。

  對上姜宓的臉,他眉頭深皺。

  撈起毛巾随手擰了擰,崔子軒便朝姜宓臉上拭去。拭了幾下他記起這樣是洗不去她臉上易容物的,便寒着臉說道:“把臉上的玩意去掉!”

  姜宓咬着下唇,她低聲下氣地說道:“包,包袱還落在那裡……”

  不等她說完,崔子軒便淡淡說道:“包袱早就拿回來了,你去拿來,當着我的面把臉洗幹淨!”

  他的聲音太冰太硬,姜宓不敢違逆,被崔子軒一放下,她便打了一個哆嗦,實在不習慣這樣在男人的面前赤身裸體的,姜宓縮成一團雙手抱兇,擡着一雙水汪汪的眼乞求道:“我,我得穿上衣裳……”

  “不用。”崔子軒雙眼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她,他懶洋洋地回道:“如果你擔心外人會看到,那擔心大可不必。我已吩咐他們在外面營帳外再加了一層牛皮。”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姜宓,再次呼吸急促的吩咐道:“就這樣去把包袱拿來。”

  姜宓:……

  她是光着的啊!

  姜宓漲紅着一張臉,恨恨想道,這個男人真不要臉,這裡到床榻還有十幾步距離,他卻命令她這樣身無寸縷地走來走去……這厮欺人太甚!

  可姜宓也就隻能腹诽,她隻要一對上崔子軒那雙眼,便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當下,姜宓強忍着羞惱站了起來,感覺到崔子軒緊緊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顫着手裝作不在意的撈向浴桶裡的毛巾——現在的她,哪怕有塊濕毛巾遮着也會自在很多。

  要知道,她在營帳裡呆了這麼多時日,早就習慣了燃着燈的營帳中,裡面的人一舉一動外面都依稀可見。所以,哪怕崔子軒明明告訴她此處營帳外蒙了牛皮,她還是覺得自己這樣走出去,會有很多人知道她光了似的。

  就在姜宓拿到那塊毛巾時,崔子軒的聲音傳來了,他輕聲道:“阿宓,你覺得皮鞭好還是口塞好?”

  什麼?姜宓一怕,手裡的毛巾便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她緊咬着下唇,終是佝着腰朝着屏風外跑去。

  在姜宓快速的溜向床榻時,崔子軒雙手抱兇,雙眼如狼,一直深深地凝視着她。他似乎在欣賞她的每一寸身子以及每一個動作引起的身子起伏。

  身後目光如芒刺在背,姜宓羞得連腳趾都是粉紅的了。這個時候,姜宓已經确信營帳外蒙上了厚厚的牛皮。因為這麼冷的天她卻覺得帳中溫暖如春。

  當姜宓佝偻着時,她感到盯着她臀上的目光如有實質。實在扛不住,姜宓隻好站直。然後,她一咬牙撲到床鋪上拿起包袱,再把包袱朝兇前一遮,姜宓總算恢複了幾分勇氣。

  姜宓快速地跑回了崔子軒身邊。

  看到她打開包袱,崔子軒溫柔的輕語聲傳來,“慢慢洗,你知道的,本公子現在不急!”

  姜宓蹲在地上,她努力忽視着那盯着她圓臀細腰和兇前的目光,打開包袱,把所有的易容物擺了出來。

  再然後,姜宓拿起幾樣專用于洗妝的粉末細心調拭,在崔子軒轉過來的,目不轉睛地盯視下,她把那粉末摻了水,再慢慢往臉上抹去。

  不一會功夫,當姜宓再把臉上的粉末洗幹時,她那張數月不見日光,白得近乎透明的臉蛋便出現在崔子軒面前。

  姜宓真正露出面容的那一刻,她依稀聽到崔子軒如釋重負的吐氣聲。

  然後,姜宓下巴一疼,卻是崔子軒擡起她的臉細細瞧了起來。

  他的目光既狠且熱,又隐含着暴怒和痛楚,把姜宓從頭發絲到嘴角和後頸茸毛都細細地地掃視三四遍後,崔子軒松開手,他命令道:“行了,去洗澡吧。”

  姜宓如蒙大赦,她連忙跳到了水桶中,把自己深深的藏了起來。

  可是,姜宓剛剛把頭發洗淨,剛剛擦了一把身子,她的細腰便被一雙溫熱的大掌從後定住,再然後,她聽得玉帶抽去的聲音傳來,一個灼熱抵在了她的臀後。

  姜宓雙手扶着桶沿緊緊咬着牙關,她感覺到一種生疏的澀痛,再然後,便是一陣熟悉的,令得她天昏地轉的沖撞。

  ……好不容易身後一冷,姜宓來不及放松,她整個人便騰空而起,崔子軒拿起毛巾把她胡亂抹拭一番後,便把她扔上了床榻。

  再然後,姜宓雙手一緊,卻是她的一雙手已被繩子捆住,再接着,一陣金鐵交鳴聲傳來,她的足踝接着一冷,卻是雙腳也被鎖鍊鎖住。

  把姜宓赤着身子鎖住後,崔子軒明顯興奮起來。他從後面抓起姜宓的手,把她雙手放在床塌上方的吊環上,接着她的身子被打開,然後又是一陣熟悉地沖撞。這次,姜宓因為整個人半懸着,無處可着力,不得不向後緊緊依靠着男人……

  這一個晚上,姜宓做到後來已發不出任何聲音,中途時,她甚至還主動爬到床榻一側,拿起那口塞艱難地套在自己嘴上……她的唇都被咬破了,再不堵住萬一發出什麼聲音讓外人聽到,那可真讓她無地自容了。

  這一個晚上,姜宓昏了又醒,醒了又昏,而自始至終,崔子軒上面都是衣冠凜然,他一直都是從後面進攻……

  臨到天明時,崔子軒終于把雙手吊在吊環上,雙足要足尖着地才能接觸到地面的姜宓放了下來。再次醒來時,姜宓看到的是崔子軒跪在她身邊,在她的雙手和膝蓋處細細塗抹藥物的身影。

  隻朝他看了一眼,姜宓頭一歪又沉沉睡去。睡夢中,她感覺到身邊熟悉的溫熱的軀體,忍不住朝他挪了挪,直到整個人都縮在那溫熱的懷抱中,她才滿足地找了一個體位睡去。睡夢中,她似乎覺得那人把臉貼在她的臉上許久。

  第二天,姜宓睡到中午才醒來。

  她剛迷迷糊糊睜開眼,便感覺到馬車一晃一晃的,聽着外面傳來的喧嚣聲,過了好一會姜宓才明白過來,隊伍上路了。

  轉眼,姜宓憶起了昨晚發生的事,她掙紮着坐起,剛剛坐直,姜宓便感到全身無處不酸痛。她連忙再次躺下,這時,她聽到馬車外傳來了崔子軒那低沉優雅的吩咐聲,“阿五,那張紙上的藥可記牢了?告訴他們,我要徐二經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再無細辛白芷這些藥物可賣!”

  細辛白芷幾味藥,正是姜宓的易容物中必須用到的,聽到那厮連這招都使出來了,馬車中姜宓激淋淋打了一個寒顫。

  就在阿五應了一聲後,崔子軒動聽的聲音再次傳來,“叫大夫每日給少夫人把脈一次,告訴他,什麼時候少夫人懷孕了,什麼時候他就自由了!”

  馬車外,阿五再次應了一聲“是。”

  過了一會,阿五輕聲問道:“郎君,此番少夫人立了大功,那趙将軍已經幾次派人來了……”

  不等他說完,崔子軒便似笑了笑,他說道:“那你可以把徐二的真實身份告訴姓趙的!”

  阿五連忙朗聲應道:“是。”轉眼他又問道:“那别人那裡?”

  崔子軒略一沉吟,說道:“别人那裡暫且瞞着。”

  “是!”

  阿五退去後,車簾一掀而開,崔子軒回到了馬車上。

  一上馬車,崔子軒便把那包袱扔在姜宓面前,又在她面前放了一面銅鏡,他冷冰冰地說道:“現在就易容成徐二的樣子,别急着,你盡可以慢慢來,你夫君現在有的是耐心!”

  姜宓低頭應了一聲。

  她現在根本不敢擡頭看崔子軒,因為姜宓感覺到,崔子軒每次看向她時,那眼中都窩着的一種痛楚和怒火。

  掙紮着重新爬起來,腕上青紫猶在的姜宓雙手顫抖地打開包袱,她把易容要做的各種粉末一字擺開,當着崔子軒的面一點一點仔細調拭起來。

  崔子軒懶洋洋的向後倚着,一雙眼始終放在她的雙手動作上。

  一刻鐘後,早就熟練了的姜宓已把易容物調好,她就着銅鏡中一點一點拭抹起來。

  看着鏡中那個昳麗豔絕,臉色蒼白憔悴卻美得驚人的美人一點點變成一個俊秀少年,崔子軒目光移了移,他叩叩叩的敲打着幾面,徐徐問道:“你還瞞着為夫什麼?”

  姜宓疲憊地向後靠了靠,可剛一動她又扯卻了雙股間的腫痛,吃痛的悶哼一聲,姜宓白着臉艱難地換了一個趴伏體位,有氣無力地回道:“我有一本《鬼谷子易容方術》

  “一本?”

  “是。”

  “拿來!”

  姜宓低下頭,她小小聲地回道:“東西放在萬州的一家客棧牆壁裡。”

  崔子軒眉頭深皺,他問清了姜宓那客棧的名字和具體位置後,掀開車簾把阿五叫來,低聲吩咐了一句。

  阿五領命離去。

  回頭看向姜宓,崔子軒責備道:“這等兵荒馬亂的時候,如果萬州遇上了戰火,如果那客棧被戰火毀壞,你這些秘笈豈不是再也找不到了?”

  姜宓一驚,她暗暗後悔:我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可能。

  這時,阿五率人來了,崔子軒向他們吩咐了幾句後,他回頭說道:“行了,這事我會安排好,那些東西用不了多久會原原本本回到你手裡。”

  轉眼,他又盯着雙眼迷離,仿佛又要睡着的姜宓,慢條斯理地說道:“說吧,把你當日怎麼想的,當時怎麼想辦法離開的,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事,從頭到尾都遇到過什麼人與他們說過什麼話,全部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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