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剛剛要問什麼?”難道還有什麼問題,這個小東西,就像十萬個為什麼一樣,每天都有很多問題。
“我……”淩希雅猶豫着停住,說還是不說呢?好糾結。
“老婆,你這個樣子,我好着急。”她猶猶豫豫的,到底想幹嘛?
“那個,那個,上次,在,在小黑屋,我的行為有點過分,對不起!”後面的聲音越說越小,慢慢的低下頭,聲音小的如同蚊蠅之音一般,聽不見。
倉烈寒臉色變化一下,随即恢複自然,擡手寵溺的揉揉希雅頭頂,然後牽起她的手走出木屋。
這是去哪裡?
淩希雅疑惑,他們去的方向,好像是禁地。
大約二十分鐘以後,站在禁地的鐵門前,他帶她到這裡做什麼?
倉烈寒拿出鑰匙,打開鐵門上面的大鎖,推開鐵門,鐵質門軸和門框相互摩擦,發出“咯吱”聲。
倉烈寒臉上的表情神秘莫測,看不出他心裡所想,他牽着希雅的手,穿過高大的鳳凰木林,進入中式房子中。
站在曾經的小黑屋中,窗簾打開,明亮的陽光透過窗玻璃照進來,滿室充滿光亮,就連房間中間的床上,也被陽光灑滿。
牆壁上所有的木闆都無影蹤,露出白色的牆壁顔色。
“這?”希雅疑惑的四面看。
“老婆,謝謝你!”他擁住她,在她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
謝什麼?為什麼要謝她?
希雅看向倉烈寒,滿眼的問号,尋求他給一個答案。
倉烈寒擁抱着希雅,聲音輕輕的,就像在講别人的故事一樣,“這間黑屋子,是一間囚室,從我兩歲到九歲的每一天,都是在這裡度過,每天在黑暗中,不和任何人說話,我都快喪失了語言能力和溝通能力。
我的媽媽,住在另一個房間裡,隻有她每天站在這個房間門口外面自言自語的說話,日複一日的囚禁,不但囚禁住我的身體,也囚禁住我的心靈。”
說到這裡,他停頓住,身體抑制不住的輕微顫抖。
淩希雅用力抱住她精壯的腰,“老公,别怕,别怕,一切都過去了。”
“是的!”倉烈寒臉色蒼白,用力抱住希雅,“第一次看見淩叔叔,他慈愛的說,孩子,别怕,别怕……”
他說的淩叔叔,難道是爸爸?
“淩叔叔是你爸爸,他和我媽媽,是大學同學,是初戀情人,後來我媽媽遇到那個人,被那個人強-暴。”
他說的那個人,就是江世昌吧,每一次他都是用那個人稱呼江世昌。
“媽媽自覺沒臉再見淩叔叔,隻好嫁給那個人,從此再也沒和淩叔叔聯系過。他們分開十年以後,淩叔叔化裝成水電工,想去媽媽生活的地方,看看我媽媽過的好不好,因為媽媽在三歲的時候,和家人走丢,在孤兒院長大,她沒有什麼親人,淩叔叔想作為親人關心她,因為淩叔叔知道那個人和另一個女人孩子在一起,就非常想知道我媽媽生活的怎麼樣,他在那個人的大宅裡,鳳凰木樹林深處,見到被囚禁的媽媽和我,當時淩叔叔意外震驚的呆住,剛好那天那個人帶着他的老婆孩子去度假,鳳凰木樹林又在偏僻邊緣之處,淩叔叔竟然帶着精神恍惚的媽媽,和極力排斥任何人的我,強制我們,帶我們翻牆逃走。
他将我們帶回家中,我排斥光亮,排斥任何人碰觸,排斥見任何人……
和我靠近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倉烈寒停止回憶,低頭,雙唇顫抖着吻上希雅的唇,尋求安慰一般,深情索取她的甜蜜,許久以後,才戀戀不舍的停止,“老婆,那是第一次,有一個軟軟的,香甜的小女孩,抱着我的大腿,單純可愛的眼睛看着我,喊哥哥,抱抱,那種單純的渴望眼神,本應該排斥的,可是,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抱起了你,沒想到,你香甜的,帶着奶味的小嘴,竟然親吻我,還由衷誇我眼睛漂亮,你可知道,我的眼睛,就是我最大的自卑,内心最深處的自卑,在那以前,我恨媽媽,恨媽媽的不檢點,她竟然讓我有了紫色眼睛,甚至有的時候,我想用手指挖掉這雙眼睛,那時候你緊緊的抱着我,軟軟的小嘴,親得我滿臉口水,不停的說眼睛好看,雅雅,那一刻,我心裡下定決心,這一生,我要永遠和雅雅在一起,無論雅雅在哪裡,在哪個男人的身邊,我都要将雅雅搶回來,永遠和我在一起,老婆,原諒我的自私,因為,從那個時候起,我空白的心裡,住進了你一個人,心裡再也放不下别人。”
希雅意外的怔住,如果他不說出來,她真的不知道,倉烈寒還有這樣的故事,那時候,她怎麼會吻他?
當時年紀小,真的不記得前因後果,可能,小時候她非常喜歡晶亮的東西,所以,看到他的眼睛,就非常喜歡。
“後來呢?你為什麼離開我家?”所有的人都知道,倉烈寒是在英國來的,不是在淩家長大的。
“後來!”他邊說着又吻了吻她的小嘴,“你的味道,我非常非常喜歡,我隻愛這一種味道,很香甜的感覺。”
“唔……老公,說後來……”
“後來,那個人竟然在暗中尋找我和媽媽的去向,如果被那個人捉回去,我和媽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淩叔叔根據媽媽剛和父母走失,入孤兒院時候的資料,在網上,全世界匿名尋找,沒想到,真的找到在定居在歐洲的外公,外公将我們帶走。”
哦,原來是這樣,“可是,為什麼你外公定居歐洲,你媽媽卻在國内孤兒院呢?”這個事情不可能吧!
倉烈寒苦笑了一下,“說來,真的是命運安排,媽媽小時候,外公外婆帶媽媽去坐遊艇玩,在港口,隻是一個轉身之際,三歲的媽媽就不見了,外公外婆找遍裡港口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本以為孩子是掉進海裡死了,他們傷心欲絕,認為是自己的過失,連一個孩子都看不好,白白失去一個生命,因為這種自責的行為,他們沒再生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