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598章 火化老人家

  翟思思想,也許掉進大熔爐的那一刻,以熔爐的高溫,還來不及感受疼痛,就能徹底融化掉吧。

  又或者剛感受到疼痛,還未叫出聲,也該燒成灰燼了。

  最好,不要太疼,她怕疼。

  然而預料中的滾燙并未從肌膚上炸開,還沒掉進熔爐,突然整個人被一股強力往上提,眼睛一合一開間,她就站在了強子适才所站過的平台之上。

  除了被強子隔斷的繩索以外,身上還套了一根繩索,正是這根繩索,将她往平台上拉的。

  一名身穿西裝的保镖緊緊地牽着繩索把她往裡面帶,翟思思認得,這是靳白最近請來保護她的保镖,本是為了防狗仔圍攻,沒想到還救了她一條小命。

  這下,她欠靳言的更多了。

  靳言眼中的擔憂未加絲毫掩飾,保镖将她帶回平台後,立刻伸手把她拉到身邊,手忙腳亂地替她解着繩索,倒是因為緊張,導緻綁得更緊了。

  翟思思有氣無力地笑了聲,他眨了眨眼,隻好讓保镖把繩索解開。

  強子眼睜睜地看着即将掉入大熔爐的人被半路劫走,回過頭欲要和靳喬衍一戰解決,卻看見十幾個保镖齊整地從大門湧入,手裡握着槍,瞬間把他給團團包圍。

  面對一個靳喬衍和一個費騰,他興許還有一絲生機,十幾個人,十幾把槍,他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當即舉起雙手,不再掙紮。

  兩個保镖當即上前控制住他,押着他的雙肩,經過靳喬衍的時候,心有不甘地瞪着靳喬衍。

  靳喬衍視線一直落在前方,沒有吭聲。

  這份兄弟情,徹底結束。

  兩個保镖一使勁,推着他往外走。

  靳喬衍這才擡起星眸,隻見靳白已經将翟思思打橫抱起,從樓梯上下來,跟在幾個保镖身後往外走。

  經過他身邊時,靳白眼神複雜地看着他,他則低垂着視線,看着靠在靳白懷中的人兒。

  水眸緊閉,她不想再看見靳喬衍的臉,被大熔爐烘幹的唇起了皮,身上全是汗水,頭發全部被打濕,臉色蒼白憔悴。

  費騰伸手攙扶着他的胳膊,分明從他那雙暗淡的眼中,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難過。

  惦記着翟思思的身體健康,靳白沒有多做停留,隻看了靳喬衍幾秒,立刻抱着翟思思走出冶煉廠,期間,翟思思沒有看過靳喬衍半眼,也沒有和他說話。

  他多希望她能跳起來,捶打着他,替她外婆要一個公道。

  然而她沒有,到現在,她連和他說話的想法也沒有了。

  就這樣斷了吧,繼續糾纏下去,隻會顯得她死乞白賴地纏着他。

  在靳白抱着翟思思踏出冶煉廠的那一刻,靳喬衍眼前的視線越發模糊起來,強撐了許久隻為了确定親眼看翟思思脫離危險,終于是撐不住了,兩眼一閉,往後栽去。

  “衍哥!衍哥!”

  ……

  翟思思住了一天的院,輸了些營養液,剛拆下針頭,便要求出院了。

  靳白知道她心情不好,便也就由着她。

  出院以後她便開始整天整日地窩在家裡,連醫院也不去了,在家裡吃了吃和睡,什麼也不做,要麼在老人家房裡發呆,看着那些斑駁泛黃的相片,看着老人家細心裱起來的獎狀和小紅花,看着老人家給她織的小毛衣、小背心,一看便是一整天,就呆在房裡,不說話,也不出來。

  有時她便坐在老人家曾經坐過的太師椅上,或剝着橙子吃,吃到胃疼吃到滿嘴都是黃色的橙汁才停下來,或搖晃着蒲扇,學着老人家坐在太師椅上望着窗外的模樣,同樣一看便是一整天,充耳不聞屋内的其他動靜。

  老人家的死,所有人都以為翟思思會哭得比鄧翠梅更厲害,畢竟怎麼說,老人家也是間接被靳喬衍害死的,作為靳喬衍的妻子,又是還愛着他的人,翟思思一定不好受。

  鄧翠梅有時想起母親,眼眶濕潤,生怕影響到翟思思的情緒,躲起來偷偷抹眼淚,翟思思倒是一顆眼淚也沒掉過,也沒開過口,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每天放空自己。

  就像是……沒有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翟思思的倒下,老人家的後事全部交由的鄧翠梅操辦,翟家不似靳家,家大業大,沒有為老人家舉辦追悼會,也不會有人來。

  讓大師挑選了兩個好日子,一個日子火化,一個日子下葬。

  火化那天,翟思思就摟着小毛衣,站在殡儀館火化室外的玻璃窗前,眼睜睜地看着外婆被推進火化爐裡。

  厚重的火化爐門關上那刻,鄧翠梅繃不住了,撲到翟明明的肩頭,低聲嗚咽起來。

  翟明明亦是咬着牙,無聲地掉下了眼淚。

  饒是和翟家沒有血親關系,看着鄧翠梅和翟明明,想起老人家那副慈善的面容,靳白也禁不住眼眶酸澀。

  但轉頭望向翟思思,後者一臉平靜,定定地看着火化爐的門,隻是抱緊了幾分懷中的毛衣。

  她沒有了眼淚。

  深長地歎了口氣,靳白摟過她的肩頭,寬慰的話無法說出口,喪親之痛,豈是三言兩語就能緩解的?

  多說無益,但願陪伴能讓她好受些。

  鄧翠梅哭過好一陣,擦着淚,看着默不作聲的翟思思,道:“思思,我不管你現在對靳喬衍是什麼樣的一個想法,你外婆的死,和他脫不了幹系,從今天起,你和他必須斷個幹淨,不能再有任何想法,你要是和他藕斷絲連,你就别認我這個媽!”

  她不能拿靳喬衍怎麼樣,但害死她母親這個仇,這輩子她都會記在心上。

  聽着鄧翠梅以母女關系相逼的話,翟思思平靜如水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沒有任何反駁,也沒有任何抵抗,就這麼平靜地答應了。

  靳白知道,這是沒有任何希望的妥協,翟思思對靳喬衍,已經不抱幻想了。

  至此,這段感情畫上了句号。

  火化需要一段時間,殡儀館的工作人員請他們去大廳等候,裝好骨灰後,還得他們親自貼上名字,認住骨灰罐的大小樣貌,認住放在哪一行哪一列,等可以下葬的時候,再過來取。

  四人氣氛低沉地走出大廳,遠遠地,就看見一位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在殡儀館大廳内與工作人員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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