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夫妻倆的受氣包
“這麼快嘴上就可以皮了,看來是沒問題了?”
病房門倏然被推開,進入VIP病房内的,不是别人,正是許久未見的老首|長。
許久未見,老首|長仍然精神矍铄,頭發比上次看更短了幾分,黑白參半的頭發下,是一張布滿滄桑卻不失威嚴的容顔。
靳喬衍跟在他的身側攙扶着,費騰和強子則跟在靳喬衍的身後,目光同樣緊張地落在老首|長身上,生怕他有任何閃失。
闵靜聽見熟悉的嚴厲嗓音,條件反射地打了個寒顫,往腿後方望去,身體一動想要起來行軍禮:“首|長!”
翟思思眼疾手快,立馬按住她的肩頭,讓她躺下:“你的傷口剛縫上線,别亂動。”
老首|長走到了她的面前,道:“躺着說話。”
闵靜對于老首|長是真的敬重,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興許是在軍營裡的五年已經被練成骨子裡的習慣了。
點了點頭,她又連忙招呼他:“首|長快坐,還讓首|長跑一趟,這讓我怎麼……”
費騰先一步上前給拉了把椅子,讓老首|長坐下。
老首|長道:“行了,客套的話就别說了,思思,闵靜的情況怎麼樣?”
靳喬衍站在老首|長的右側後,目光幽涼地直視着她,看見她身上斑駁的血迹,劍眉擰起。
翟思思隻好把闵靜的情況複述一遍:“闵小姐的傷勢不算特别嚴重,匕首正好刺中了大動脈,以至于她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失血過多昏迷,傷口深五公分。恰好繞過了骨頭,所以除了皮肉傷以外,其他并沒有受到損傷,住院三至七天,觀察傷口複原情況,沒問題的話一周以内就可以出院了。”
老首|長側耳聆聽着,目光緊扣着嘴唇蒼白的闵靜,應道:“行,我知道了。”
說着,目光一斜,腦袋微微往靳喬衍的方向偏了些,靳喬衍便看向翟思思:“思思,你先回去洗個澡。”
她身上的血迹雖然洗掉了,但斑斑點點的印迹實在是刺眼得很。
說完便親口點名:“費騰,把思思送回去。”
他的口吻,完全是如最初直接下達命令的語氣,沒有給翟思思任何說不的餘地。
翟思思清楚這件事裡面的關系淺不了,否則老首|長在戈城待得好好的,不會立刻就趕過來,瞧這速度,怕是連車也不坐,直接搭乘飛機趕過來的。
她就算不明白其中的厲害,也是明事理兒的人,明白靳喬衍他們幾人有重要的話要談,興許和軍事上有關,她随是靳喬衍的妻子,在這也着實不方便。
但這不代表她什麼都不能知道。
在費騰開口要送她回去的時候,翟思思搶先開口:“等會兒,喬衍,我有話要對你說。”
丹鳳眼微沉,看了眼老首|長,他率先邁步往病房外走。
翟思思瞥了眼闵靜正在輸液的胳膊,重新給她調了輸液速度,嘴上道:“今天的事,我記你的恩,以後有需要的地方,我能做到的話,一定不會推辭,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便匆忙跟上靳喬衍的步伐。
闵靜看着兩個一前一後離開病房的身影,暗歎相處得越久的人性格越像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的,翟思思的性格竟然和靳喬衍那麼像,她救了翟思思一命,翟思思要強地連個謝字也不給她這個情敵。
啧,真是可愛。
翟思思跟出去的時候,靳喬衍站在走廊的盡頭,指間夾着一根煙,目光深沉地凝望着遠方。
他已經很少在翟思思面前抽煙了,以前就是再煩惱的事,他也盡可能地不在她面前抽煙,以免傷害到她的身體,也不希望身上的煙味兒嗆着她。
如今再次重燃的香煙,事情必然簡單不了。
也是,法國殺手都來了,還能簡單嗎?
聽見身後輕微的腳步聲,靳喬衍轉身将煙頭摁滅,扔進垃圾桶裡。
看着漸漸靠近的人兒,薄唇微啟:“怎麼了?”
翟思思走到他的身旁,眼角餘光瞥了眼病房出,旋即問道:“你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那個法國人,是誰安排的?”
其實她心底裡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那個法國殺手,和靳言必然脫離不了關系,要麼是曹麗華找來的人,要麼是靳啟明。
隻是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對博盾和附屬醫院下手?殺她又有什麼意義?
知翟思思者莫若靳喬衍,她就起了個頭,他便知道她已經猜到了靳言的身上。
然還是謹慎開口,反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翟思思也不避諱,直接提出:“是靳言吧?”
提起這個名字,星眸裡的冷光更是幽深了幾分。
薄唇張開:“不是,你想多了。”
他直接否定了她的想法。
似是怕她不信,他又補充道:“是娛樂圈裡的人,想要闵靜的命。”
翟思思的臉上分明寫着“你看我信嗎?我又不是傻子”這樣的話,绛唇微抿,她說:“那個法國人的刀子是直接沖我來的,怎麼可能是娛樂圈裡的人?”
這點判斷力,她還是有的。
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後,眼前的人臉色明顯沉了下去。
那股子熟悉又陌生的冷酷重新席卷而來,星眸凜然:“華夏人看外國人會臉盲,外國人看華夏人同樣也會,事實就是這樣,你想多了,早點回去洗個澡喝杯牛奶安神,好好睡一覺,這件事,我們會處理。”
說着就要往病房走,看着他走得幹脆的背影,翟思思急了眼,音量提高了些:“靳喬衍,你又把事藏着不和我分擔!我可是你的妻子!”
堅實的背影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腳上的動作未停:“别想太多,回去吧。”
說完便沒管身後的人有多氣急敗壞,推開病房門消失在她眼前。
不多時費騰便走了出來,站在她的跟前道:“大嫂,衍哥讓我務必把你送回家,走吧,不要讓我為難。”
望着緊閉的VIP病房門,翟思思努了努嘴,鼻腔裡重重地噴出一口氣,擡頭望着跟前的費騰,沒好氣地說:“走!”
話音剛落直接重重地撞過費騰,與他擦肩而過。
揉揉被撞得骨頭都在發疼的肩膀,費騰不敢耽擱,連忙追上去。
大嫂就是大嫂,沒想到小小的一副身闆,勁兒這麼大!
他是招誰惹誰了,兩夫妻怄氣,他一個奉命行事的中間人,怎麼就成受氣包了?!
日常想念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