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公平交易
翟思思的關注點完全落在了約會、綠帽子上,她什麼都沒做,生是被人如此潑髒水?
“停,我們捋捋清楚。”
趁着靳喬衍答應她好好談談的機會,今晚必須把所有的矛盾給捋清楚了,否則剩下的五個月,怎麼過?
這幾個月的冷戰已經讓她夠困擾了,每次看見靳喬衍,總怕佛爺突然動怒,不把話說清楚,往後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佛爺相處。
丹鳳眼一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倒是想要看看,她要怎麼捋清楚。
翟思思收回手臂,想了想,一點點解開這團亂麻:“首先,我需要表明一下我的态度,我和徐彬立幹幹淨淨,什麼也沒發生過,并且我不是你說的那樣,什麼陷入感情中智商為零,我早就放下了徐彬立,他為了錢那樣對我,我們不可能有任何的發展。”
徐彬立怎麼對她,靳喬衍在醫院也是看見過的,怎麼會認為他們約會?
她就是再蠢,也不會在同一個坑裡栽兩次跟頭。
聞言靳喬衍臉上的寒意頃刻消退,宛如冰山消融。
他轉過頭,确認一遍:“你不喜歡他了?”
翟思思想也不想就回答:“怎麼可能喜歡他?”
在這一瞬間,靳喬衍仿若看見有煙花在眼前綻開,眼底竟有着明顯的喜氣。
連忙回頭,躲開翟思思的視線,嘴角動了動,隐忍着笑意。
他居然,高興得很?
不是幸災樂禍的高興,而是因為翟思思心裡沒有徐彬立,而感到慶幸。
那麼,他是不是能夠擠進去?
如此一想,他被吓了一跳,老首丨長在耳畔響起,他似是終于認清一個事實。
他,喜歡上了翟思思。
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一開始,對翟思思隻是合作關系,甚至她一次又一次被倪安妮排擠、污蔑,他都能若無其事地站在一旁,到後來會因為擔憂她在靳家不好過,甯可壯大鼎安,也要把陳家拉攏過來。
再來就是翟思思搬出靳家,以及徐彬立的次次騷擾,每一次都令他忍不住對翟思思生氣,甚至幼稚地和她冷戰,也就是這個時候,心底深處的喜歡,正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悄然蘇醒。
躲過了倪安妮的複合追求,卻沒能躲過翟思思。
這是栽在她手上了,可他卻栽得心甘情願。
他喜歡她。
那她呢?她會喜歡他嗎?
不是沒有談過戀愛,隻是這一次,他似乎顯得更加的小心翼翼,是被倪安妮傷害怕了,不敢主動抛出橄榄枝,試探翟思思會不會接?
連他認清這個事實時,都被吓了一跳,更遑論翟思思?貿貿然表露心迹,恐怕會把她吓跑吧?
還是,先靜觀其變,确認翟思思有沒有着同樣的想法再做打算為好。
翟思思沒有特異功能,并不知道短短的幾句話間,靳喬衍想通了那些不可理喻的行為,以為他還在生氣,她又解釋道:“昨天在飯店,是Allen約我一起吃飯,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跟過來的,正好就讓你給撞見了。”
提起昨天,她是真的冤,她都不知道徐彬立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莫名其妙就被跟蹤了。
好端端的一頓晚飯,都讓徐彬立這個不速之客給破壞了,到最後Allen還是在車上把秦風和殷桃的現狀問清楚。
接着她又解釋:“至于足球場,那更算不上是約會,是他威脅我如果不肯見面,就把我和你結婚的事捅到我媽那去,我怎麼能不過去?”
這是兩人第一次談及這段婚事。
眼底浮現促狹,靳喬衍問:“這能構成威脅?”
她就那麼不願意把他帶到鄧翠梅面前嗎?他好歹也是靳家大少爺,橫豎也是個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的三好青年,至于那麼嫌棄他?
“當然能!”翟思思說。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摻和我們家的事,要是我媽知道了,肯定會産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就剩下五個月的合作了,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添事。”
眼底的溫暖瞬間出現裂口,感情她一直掰着指頭過日子,都數着呢?
所以考試隻是個借口,不過是為了離他遠遠的,對嗎?
翟思思忽而覺得靳喬衍身上那股寒意又回來了,他明明就坐在那,連動作也沒變,怎麼好像整個人冷了幾分?是她想太多了?
她的話并沒有說完,剛才說的那番話,不過是為了擺出友好的态度,讨好靳喬衍罷了。
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她不敢讓鄧翠梅知道她就這麼名不正言不順地結了婚,靳家連親都沒提,她就這麼嫁了過去,酒席、戒指、禮金,統統都沒有,這讓街坊鄰裡怎麼看她?
死皮賴臉非要攀高枝?
說不定還會衍生更多難聽的版本。
她人在易城,街坊鄰裡怎麼議論也傳不到她耳内,倒是無所謂,但鄧翠梅是典型的農村婦人臉皮子薄,聽不得這些閑言碎語,往後還怎麼擡得起頭?
這些話她沒敢和靳喬衍說,省得佛爺會覺得她在威脅他舉辦婚禮。
放下酒杯,丹鳳眼中的喜悅早已消失不見。
他抽出一根香煙點燃,清冷地說:“還有其他事嗎?”
沒事的話,“好好談談”到此結束。
瞧他又一次驟然變冷,翟思思是二丈摸不着頭腦。
這佛爺還是五月天說變就變?她哪裡又說錯話了?
“沒事就散了。”
說着便起身,右手夾着煙欲要往陽台走去。
“等等,我還沒說完!”
眼看靳喬衍就要走人,情急之下翟思思一手拽住了他的手臂,掌心一片冰涼。
靳喬衍沒想過翟思思會抓他的手,暖暖的手掌覆在他微涼的胳膊上,他心頭一跳,腳步也停了下來。
見他後背僵硬,翟思思趕緊撒手,怕“冒犯”了他。
她說:“我有一個請求,你能不能回靳家住?考完試我就得搬回去了,你要是不在,你爸他會念叨我,我很尴尬。”
而且倪安妮也會不斷找她的茬,差遣她做這個做那個,靳喬衍要是在,倪安妮怎麼着也會收斂下,再不濟,靳喬衍也會拽着她二話不說上樓,饒是倪安妮跺碎了地闆,也奈何不了她。
靳喬衍回過身,凝視她半晌。
心一橫,他鎮定地說:“可以,但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有來有往,這算得上是公平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