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直接把電話挂了,起身說:“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說好的事别忘了,盡快辦。”徐啟月勉強欠欠身,對朔銘實在用不着太客氣。
朔銘點頭,頗有深意的看了眼柴靈這才轉身離開。
走出茶館,朔銘回到車上才給田佳打過去,問她還能不能弄到兇獸。
田佳蕩笑:“你用的可真快,上次不是挺厲害嗎?吃藥更爽?誰受得了啊。真難想象得幾個人伺候你,哎呦……”
“行了,不是我用了。”朔銘把徐啟月的事大緻說了,當然沒提名字,隻說是一個巨富,問田佳感不感興趣。
田佳是什麼人,這種見了縫的蛋肯定要飛上去啃幾口。傍上徐啟月這種大佬,要點小錢還不是簡單加愉快?
朔銘也猜到田佳會怎麼選擇,就說:“那我等把你介紹給他,具體怎麼做那是你們的事了。嘿嘿……你要怎麼感謝我啊?”
“要不今天晚上我好好謝謝你?”田佳吃吃的笑。
朔銘頭皮一麻,這種感謝朔銘不需要。還不如來點錢實惠,但朔銘知道田佳才不會放血。于是就說:“要你傍上大款了要給我弄點好處。嗯……要不你就說你是我表妹?”
“我看行。”田佳說:“我還做過你嫂子呢,要不就說是你嫂子怎麼樣?現在的有錢人就喜歡小媳婦。”
朔銘簡直無語了,田佳說話越來越沒底線:“你随便吧,怎麼說通知我一聲,多給我吹吹枕邊風什麼都有了。”
挂了電話,朔銘怪笑着點上煙。說别人沒底線,朔銘自己也不幹好事,這不是拉皮條麼?
柴靈與徐啟月從茶館出來,徐啟月開車走了,而柴靈卻打車離開。兩人已經貌合神離了。徐啟月想要兇獸不得不通過柴靈聯系,如果知道東西是朔銘手裡流出去的肯定不用柴靈牽線。徐啟月還以為是劉曉婉呢。
柴靈神情落寞,靜靜的看着窗外,眼淚忍不住的無聲往下淌。幫自己的丈夫聯系這種藥,而且還不會用在自己身上,對一個女人來說這得有多屈辱。柴靈恨徐啟月,簡直咬牙切齒。對當初嫁給徐啟月的決定悔斷腸子。可如今的柴靈也隻能把婚姻關系繼續下去,隻要自己占着合法妻子的位置徐啟月就不能随便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裡帶。而且柴靈也想,要在徐啟月那得到一筆錢,一筆可以讓柴靈安度一生的錢。柴靈并非花瓶,這兩年一步步的滲透到徐啟月的公司,也從徐啟月手裡拿來一定的股份,如果兩人離婚,柴靈将會得到不少的股份。但這些還不夠,柴靈對徐啟月的恨已經無以複加,他想讓徐啟月一窮二白。可這又不現實,那就盡量多的從徐啟月身上得到利益。
出租車司機不停的回頭看着這個風韻女子,問了很多次她要去哪?柴靈隻回了一句随便吧,往前走。
出租車司機最喜歡這種乘客,雖然半輩子也遇不到幾次,從柴靈的穿戴來看很顯然是不差錢的,開足了馬力在豐城街頭轉圈瞎逛。
柴靈拿出手機,猶豫很久才給朔銘打過去。
“喂,你來牧歌小區。”柴靈月朔銘總是這麼言簡意赅,多說一個字都覺得吃虧一樣。心情好了會聽朔銘的回複,心情不好就直接把電話挂了。這次剛要挂電話就聽到朔銘拒絕的聲音,柴靈咬牙說:“你如果不來,我現在就去找徐啟月,反正我也活夠了。”
“啥?”朔銘一呆。這騷娘們不對勁啊,怎麼聽着在抽噎着哭。
電話裡傳來嘟嘟聲,朔銘無語了。種豬在圈裡恢複了幾天,剛攢下一點子彈這又要拖出去?
朔銘還是去了,進了翁翠彤的房子就幹坐着。
這一次柴靈也沒急着去洗澡,撲倒在床上狠狠的哭着。
朔銘覺得真草蛋,在一旁悶悶的抽了支煙。
柴靈哭了十幾分鐘,這才抽噎着坐起身,慘笑說:“你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
“這還真沒有。”朔銘算是說實話,自己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柴靈。
見柴靈的情緒好一些,朔銘說:“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作踐自己,實在不過下去就别過了,男人不有的是麼?”
男人是多,可優質的卻少。柴靈又不是徐啟月的第一個老婆,結婚之前也知道徐啟月有生活作風問題,既然還是選擇嫁給徐啟月肯定就不是為了所謂的感情,原本柴靈的動機就不見得單純。
“抱抱我吧。”柴靈的聲音比以前溫柔多了,他現在需要的隻是一個擁抱,一個安慰。受過傷經曆過,柴靈也漸漸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徐啟月的錢基本都是得到的遺産,兩人離婚這些是不能分割的,也就是說柴靈得不到太多東西。但柴靈真的過夠了,每天都在煎熬中。别人逛街購物是一種享受,而柴靈則完全是在發洩,隻有花錢時才覺得自己是被尊重的。
朔銘輕輕抱住柴靈。心裡卻覺得好笑。朔銘什麼時候成了少婦伴侶,心靈雞湯,孤獨的暖寶寶。或許總是能在合适的時候出現在這些女人面前吧。或許朔銘的賤,朔銘的欠,都能讓這些女人得到認同?
柴靈會怎麼決定朔銘不會去想,也不會多考慮柴靈與徐啟月的關系終究走向何方。但朔銘能感覺到,此刻的柴靈非常甯靜,甚至沒有哭泣過後的憤懑。柴靈沒要求做什麼愛做的事,就這樣靜靜的抱了很長時間。這一刻在柴靈心裡,朔銘隻是一個能給她帶來安慰的人而已,走出這個門,柴靈就要艱難的做出一個抉擇。這個覺得可能會影響柴靈的一生,也可能對徐啟月有巨大影響。
這一次竟然什麼都沒發生,連朔銘都覺得不可思議。柴靈貴婦氣質人又漂亮,唯一的毛病就是辦起事來沒什麼動靜。朔銘肯定感興趣,隻是心裡不爽的是被柴靈牽着鼻子走。可即便是這樣,朔銘也覺得挺過瘾,給徐啟月戴帽子整個身心從裡到外都舒服。
朔銘覺得柴靈跟以前不一樣了,或許想通了吧。或許柴靈以後還會約自己,就像劉曉婉,隻是越走越遠,隻是為了滿足欲求罷了。朔銘覺得,這一次柴靈的離開給朔銘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回去的路上,朔銘給賀美琦去了個電話。這時候兩人應該在外地了。至于去哪賀美琦與白茹雪都沒說,朔銘也沒問。自駕遊,想去哪去哪,或許在某個地方駐足幾天,或許隻是一路的看風景,隻是這樣有點累,帶着孩子還是很麻煩的。朔銘聽着朔念君咿咿呀呀的聲音,似乎在叫爸爸。高興之餘與白茹雪多聊了一會。
白茹雪開朗很多,對朔銘說了很多沿途的風景。朔銘雖然想象不到是怎麼樣的美好,但卻能感受到白茹雪的心情。
白茹雪說:“老公,如果你也跟着來就好了,我們三個……”
說到這停頓一下,白茹雪說話很注意,以前在賀美琦面前甚至不會稱呼朔銘老公。
朔銘聽到電話那邊賀美琦在喊,說白茹雪不會開車,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危險。
朔銘随機啞然,讓他們兩個帶着孩子出去真的對嗎?自從買了車賀美琦就沒開幾天,基本都是何昕薇在開。一個不會開,一個馬路殺手,想想就覺得驚心動魄。
好在賀美琦性格沉穩,做事非常仔細,這一點朔銘還是很放心,連連囑咐一定要注意安全,能開慢點不搶一秒。
賀美琦說:“你是擔心你的孩子吧?”
“你好好開車,打什麼電話。”聲音很清晰,朔銘吓了一跳。
賀美琦說:“我把車停在路邊了。這裡的風景不錯,一會給你發張照片。”
朔銘這才放心,問賀美琦在外面玩多久。賀美琦說:“這要看你兒子什麼時候叫媽媽。”
聽得出來,賀美琦很滿足也很開心。賀美琦的生活太過平淡無趣。每天除了上班也就看看書。如果有朔念君陪伴不失為一件好事。
正聊着,朔念君嚷了一句媽媽,賀美琦開心的說是在叫自己,白茹雪也不反駁。朔銘說:“我兒子厲害啊,一下叫兩個人。”
“是你厲害,行了吧。”賀美琦說:“挂了吧,我們繼續往前走一段,你兒子在車上尿了。”
朔銘趕緊把電話挂了,難以想象帶着一個孩子車上會鬧騰成什麼樣。這對朔念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從小就看世界,長大了眼界不窮,人生也就有更廣闊的空間。
沒過多久,一張照片發過來。背景是山坡,樹葉泛黃,空曠的世界看着就覺得很甯靜。照片裡賀美琦與白茹雪把孩子擠在中間。肥嘟嘟的小臉被擠壓變形,賀美琦兩女卻笑得很得意。
盯着照片,朔銘幸福的笑,不知道朔念君什麼時候才能報給朔宏德看看。這老爹肯定會生氣,把朔銘臭罵一頓,轉過身一臉慈祥的笑容抱起朔念君。
兒子都是仇人,就是有優點也鮮少誇贊。孫子就不同,在臉上撒泡尿都是童子尿,笑呵呵的心滿意足。不需要猜,朔宏德絕對是這副嘴臉。
這些照片雖然不能見光,但朔銘都要保存好,或許有一天再拿出來翻閱就會是惆怅中帶着滿滿的回憶,又或許還會夾雜着其他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