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徐啟月在不在柴靈身邊,朔銘的話如果被聽到會不會想到什麼,心裡忐忑,同時又有些震驚,徐啟月見自己幹啥,朔銘與柴靈可是一對奸夫淫婦啊。朔銘從柴靈口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這個女人總是這樣,被朔銘壓在身下的時候也是這幅德行,多哼一聲都不願意,自從朔銘與他發生關系一直是這幅德行,半死不活的。
朔銘說:“他見我幹什麼?”
“不方便?”柴靈沒回答朔銘。
“你先說什麼事。”朔銘還是覺得不穩妥,要是見了面徐啟月二話不說就收拾自己咋辦,誰知道柴靈是不是被抓到小辮子。
柴靈略作沉默:“他想要兇獸。”
朔銘恍然,可突然又覺得不對,徐啟月可不是一般人,經常去糜仙醉朔銘都不奇怪。真的是對兇獸感興趣?這才多久啊,那一瓶用完了?徐啟月這是吃藥還是喝水?
柴靈見朔銘久不說話,催促問:“到底什麼時候有時間?”
“你們來豐城吧,就去……”朔銘說了個茶館的名字。豐城就這麼大,茶館還真找不出幾家。那個茶館朔銘去過幾次,整體都在一樓環境熟悉,就算徐啟月要對朔銘不利也能第一時間脫身。
柴靈聽清地址,淡淡的說:“估計一個小時就到。”
說完挂了電話,朔銘哼了一聲,這個柴靈一直弄得高高在上的樣子,總是充斥着一副大天鵝傲氣,最後還不是被老子弄爽了?
尋思一會,朔銘先給田佳打個電話,想問問還能不能弄到兇獸,在見徐啟月之前有備無患,結果卻無人接聽。
朔銘先去了茶館,把車停在遠處的一個停車場,車頭正對着茶館的方向。
朔銘坐在車上靜靜的抽煙,時間差不多了,就有一輛跑車駛入,從車上下來兩人,正事柴靈與徐啟月。
兩人走進茶館,朔銘卻沒着急,觀望着柴靈到達的前後有沒有什麼車跟着,徐啟月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如果要對朔銘不利會帶人來。等了一會沒什麼發現,朔銘這才放心的大搖大擺的走進茶館。
徐啟月進門之後先打聽有沒有人在這定位置,沒打聽到朔銘這個人就随便紮個地方坐下。
柴靈沒坐,而是在觀察這裡出售的各種茶葉茶具,挎着小包完全是逛街闊太太的樣子。
朔銘進門,先與柴靈對視,側着頭眨眨眼看向徐啟月。朔銘想問這是啥情況,看到徐啟月又不好直接問,隻能說:“柴女士,什麼事也不用這麼急啊。”
柴靈無動于衷,示意朔銘徐啟月的位置。
徐啟月也看到朔銘,站起身迎過來。這一次竟然主動伸手與朔銘握了握。
朔銘心說上一次眼睛瞪到頭頂,完全瞧不起人,這一次怎麼這麼低的姿态了?不過徐啟月這樣朔銘也放松下來,也确定徐啟月不是來為難自己而是有求于朔銘。
徐啟月找個包間坐下,等服務員泡好茶離開這才張口:“朔先生,有段時間沒見了。”
朔銘幹笑,點點頭說:“沒想到徐總這樣大人物竟然還能想起我來。跟你坐在一起我都有點不自在。”
朔銘說着瞧了眼平靜如水的柴靈。這個女人還真是沉得住氣,身旁坐着老公,面前是姘頭,而臉上竟然波瀾不驚,朔銘心道之前小瞧了柴靈,以後可得小心點。男人深沉心思多,女人深沉多蛇腹,誰知道都憋着什麼屁。
徐啟月問:“朔總最近忙什麼?除了齊陽水庫還在别的地方有工程?”
朔銘把杯裡的茶喝了,自顧自的倒上一杯:“我也就是做些小工程,不像徐總是做大事的人,我想要攀附一下都不敢。”
“你這話就妄自菲薄了。”徐啟月呵呵笑:“其實我這人特别好交往的,也很喜歡朔總這樣實在人。以後有什麼工程我就聯系你,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徐啟月是想把關系說的近一些,可朔銘卻差點笑岔氣,強忍着笑意差點憋死,臉皮抽動皮笑肉不笑的說:“徐總,你可别叫我朔總,這是打我臉呢。我哪是什麼總啊,你才是總。不用往遠了說,就豐城誰不知道太陽監理有實力,而太陽監理在徐總這隻不過是個小公司。”
徐啟月很滿意朔銘的表現,隻是對這些恭維話并不怎麼感冒,每天被恭維的多了就有些厭煩了。徐啟月說:“我幫你聽着點,有工程就聯系你。哦,對了,你已經知道柴靈的電話了吧?”
“柴靈?”朔銘故作迷茫,轉瞬恍然說:“你說的是柴女士啊。哦,我知道了。”
朔銘有點煩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很想提醒徐啟月,你想要什麼就趕緊提,不然老子可就走了。
徐啟月見朔銘興緻不高,兩人也聊不到一起去。就主動說:“我聽說上次的藥是從你這拿到的,不知道有沒有進貨渠道。呵呵,我對這個藥很感興趣。”
不感興趣就不對了,堂堂上市公司的老總,不感興趣能為這點玩意找上朔銘麼。朔銘偷偷瞄了眼柴靈,後者完全沒聽到一樣靜靜的喝着茶。
這個柴靈真是悲哀,自己的丈夫與姘頭讨論陽|藥,可吃了藥又對自己不感興趣。自己的男人不能用,姘頭又不是自己愛的,自己動手解決又覺得不爽,也難怪性格看起來這麼孤僻。
對有些女人來說窮是一種悲哀,對有些女人來說醜是一種悲哀,有些女人覺得命運的捉弄是一種悲哀,可對柴靈來說,這種複雜的欲念才是悲哀。
“進貨渠道?”朔銘心說你的心可真大,一張嘴就是進貨渠道。徐啟月可是上市公司的老總,還真是會聊天,難道要經營這種東西嗎?
徐啟月笑着說:“當然,我不能讓你太吃虧的。”
這就要給好處了。雖然徐啟月也不在乎一瓶藥一兩萬,可不想被朔銘抓着小辮子,這事宣揚出去自己的名聲豈不掃地?如果能從朔銘這把貨物來源拿到手,徐啟月也就放心很多。
朔銘裝作很為難的的樣子:“其實吧,這東西是非賣品,我也是從朋友那得到的,如果徐總想要了解一下産品,我找朋友問問能不能再賣我一瓶。”
徐啟月有點不高興了,已經露出給你好處的意思,難道還想獅子大開口麼?但他畢竟見過場面,并未表現出來。略一沉吟,開門見山的說:“你把朋友介紹給我,你想要什麼也可以直說。我這麼說話,夠爽快吧?”
相比徐啟月朔銘就是個粗人,别看西裝革履的,與徐啟月相比無論從氣場還是舉手投足的氣質完全是兩個階層,一眼就能看出差别。兩人這麼走出去,很多人還會以為朔銘隻是一個助理,就是這樣也是高看朔銘了。
朔銘也喜歡開門見山的聊,雲裡霧裡的還挺費神。朔銘就說:“這東西真是我朋友那的,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一直有賣。就算是我要把它介紹給你,也要先問問我朋友的意思。你也知道,很多人是不願親自露面的。”
徐啟月也是懶得虛與委蛇的廢話了,關鍵是與朔銘這樣有些不值當的。很幹脆的敲敲桌子說:“我怎麼感謝你好呢?”
這個朔銘還真沒想過,之前給柴靈第一瓶的時候故意喊了個高價,以後柴靈想要就花錢買,買一瓶朔銘賺一萬,這錢賺的能爽到不要不要的,最關鍵的是什麼也不需要做。
見朔銘還在猶豫,徐啟月說:“你是想要錢還是想要工程,我這都能幫你一點小忙。我也算欠你一個人情,你看呢?”
徐啟月覺得朔銘有點托大,一個包工頭而已,竟然與徐啟月讨價還價。還真是把自己當人物了,不過徐啟月蛋疼的是還拿朔銘沒辦法,這不像買東西,你态度不好我去别人那。
朔銘眉開眼笑,緊忙說:“那我先多謝徐總了。隻是不知道……嘿嘿……多少呢?”
朔銘可不上當,一個人情隻不過是上嘴皮與下嘴皮的一次短暫親密接觸,徐啟月還不是說反悔就反悔?就像于豪,是幫了朔銘一點小忙,可後來呢?相比朔銘幫他的,于豪隻是做了一點順水人情而已。在不平等的人際關系面前,就是人情也是不等價的。
朔銘是想要錢,這個最實在,徐啟月沒想到朔銘這麼現實,還沒說什麼時候帶自己的朋友見面,先把好處要上了。不過朔銘這種人徐啟月也喜歡,貪财沒錯,隻要知道什麼該拿什麼該碰就行,知道進退懂得分寸,這樣人最好,各取所需一拍兩散。
徐啟月笑笑:“我總得見見你那朋友不是?我也要看他能給我提供什麼樣的便利。放心吧,我能在乎這點小錢?”
徐啟月的話很狂妄,但在朔銘面前再狂妄的話也是陳述事實。朔銘這點身家,對徐啟月來說就是小錢。
朔銘笑笑:“那就說好了,我一會就聯系一下,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國内,如果出國了徐總就要等幾天了。”
朔銘是故意這麼說的,也好給自己找一個退路。話音剛落,朔銘的手機響了,低頭一看,竟然是田佳。之前沒接電話,現在給朔銘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