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生男女之間傳紙條一般都存着好感,田佳用腳丫子也能想到朔銘信裡會寫什麼,朔銘心想他問這個幹什麼,難道是看上自己了?
“也沒什麼。”朔銘一笑置之,現在田佳馬上要結婚了,自己也有了女朋友,與中學時的女神談初戀怎麼說都覺得别扭,時光永遠不能倒退,再說了,留下一段美好的初戀印象豈不是很好?
“當時你如果主動表白我或許就答應了。”田佳笑嘻嘻的看着朔銘,神色閃爍,白嫩如脂的肌膚透着晶瑩剔透的美感,紅紅的,略帶羞意。
朔銘開玩笑說:“現在表白行不行,我琢磨着還不晚。”
“什麼時候都不晚。”田佳說了句很耐人尋味的話,靜靜的看着面前的水面。
而朔銘卻一直看着田佳,在他心裡田佳一直是個女神,可能是初戀在作祟,一直都喜歡這個類型的女孩,直到現在沒有一個能與田佳比肩的。情人眼裡出西施,田佳依然是那麼美,而且更美了。
田佳自然感覺到了朔銘灼熱的目光,紅着臉扭過頭與朔銘對視。朔銘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立即轉過頭幹咳兩聲掩飾尴尬。
“你還喜歡我嗎?”田佳的口氣是在開玩笑,可誰又知道有多少玩笑的成分。
朔銘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如果回答喜歡是不是可以發生點什麼,如果回答不喜歡肯定是違心的,而自己又在怕什麼。
“我不知道,怎麼才算喜歡?”朔銘把皮球踢回去。
田佳笑笑沒說話,兩人就這樣站在河邊,胳膊微微碰觸,讓朔銘半個身體有些發緊。
田佳似乎是站累了,用胳膊作支點輕輕倚着朔銘,不很重卻能感覺到身體的重量。
朔銘也靠過去,抓住田佳的手腕。田佳則緩緩伸出手像一對情侶一樣抱着朔銘的一隻胳膊:“真甯靜啊。”
朔銘不知說什麼好,氣氛有點凝固,感覺那一團柔軟擠壓在自己胳膊上讓他心潮澎湃。要說朔銘是個膽大的人的确沒錯,他能當中耍流氓毫不臉紅。要說他是膽小的人也對,女神都靠過來了他卻不敢有下一步動作。
“其實……其實我今天想求你件事的。”田佳終于說出口。朔銘心裡冷笑,這是給自己一點甜頭就要利息了?這算什麼甜頭,老子難道沒摸過女人嗎?更何況隻是碰了下手腕做遊戲親了幾下而已,還要自己負責是咋的。
既然田佳是有求于自己,朔銘心裡也就釋然了,張開手臂攬住田佳的肩膀問他是什麼事。
既然朔銘裝作不知道,那就要裝到底。田佳說:“你可能已經不記得我男朋友了,你們見過面,而且他把你的駕照撕了。”
“啊?”朔銘故作驚訝:“那是你男朋友啊,哎,他當時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這件事是他做的不對,我想問問你能不能放過他這一次。”田佳仰頭看着朔銘,微微嘟起嘴像是求保護的小可愛。
“他得罪的可不是我。”朔銘要把這件事的難度說的嚴重點,也好給那小子一個教訓,田佳求情朔銘怎麼也要表示一下,斷然拒絕有些絕情了,以後在同學裡也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田佳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始末,對朔銘說:“隻要你能幫到他我肯定會好好的謝謝你的。”
“謝我?怎麼謝?”朔銘心裡冷笑,難道你要勾引我嗎,用身體謝我?對一個男人來說女神主動送上門豈能推出去,初戀的誘惑大過一切。
“你想怎麼謝?”田佳臉紅的發燒,昏暗的光線下低頭垂目格外誘人。
朔銘沒說,這種事根本不用說。心裡苦笑,自己要對初戀的女神潛規則?女神的形象也瞬間崩塌了,這就是所謂的女神,簡直是一個賤人。
這一刻朔銘無比的沖動,學生時代懵懂的愛情仿佛再現,多少個日夜曾想着女神就在身邊,當時的朔銘是自卑的,知道自己配不上田佳,可現在不同了,為了他的男朋友竟然主動投懷送抱。
朔銘沒管什麼時間,拿出電話給善固本打過去,電話倒是很快接通,朔銘說:“善局長,沒打擾你吧。”
正在做按摩的善固本接到朔銘的電話的确有些意外,擺擺手示意暫停,坐起身說:“是朔先生啊,是不是又有哪個小子不開眼,我一定好好收拾。”
“這倒不是。”朔銘看了眼田佳,田佳也正認真的聽朔銘打電話。朔銘說:“我想問問上次那兩個交警是怎麼處理的。”
“臨時工,開除就好了,你看行嗎?”善固本說:“離職手續已經辦好了,這幾天就讓他們滾蛋。”
“善局長,我有個小小的請求,那個撕我駕照的就放過他吧。”說到這,朔銘想起還不知道田佳的男朋友叫什麼,就對她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田佳小聲說:“郭昊偉。”
“哦?”善固本沒問朔銘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他已經聽到朔銘身旁有女人說話的聲音了:“既然朔先生大人有大量我也就不追究了。是叫郭昊偉那個吧?”
朔銘說:“對,就是他。多謝善局長了。有時間一起出來玩玩,我也好請你吃個飯多聽聽你的教誨。”
“朔先生真是客氣了。”善固本哈哈一笑:“誰請不是請啊。”
挂了電話,田佳高興的在朔銘臉上親了一口,随即羞澀的低下頭。
不得不說,田佳真的很會擺造型,知道男人什麼時候喜歡什麼狀态的女人。朔銘也确實有些意動了。如果不是田佳,不是朔銘上學時的女神,朔銘絕不會因為兩人的暧昧而幫他說好話。
朔銘一直摟着田佳的肩膀,田佳雖然身材高挑站在朔銘身旁卻相得益彰。朔銘心裡不禁邪惡的想,郭昊偉如果知道他做的這件錯事讓田佳出賣色相來擺平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朔銘當和尚也有段時間了,本打算去白茹雪那的,既然女神送上門他就不會放過,這可區别于其他女人,男人在這方面有偏執的喜好。
“我送你回去吧。”雖然這麼說朔銘可沒松開手。
田佳說:“換個地方吧。”
這層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朔銘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附近就又一家快捷酒店,朔銘攬着田佳走進去……
這一夜沒有感情,或許更确切的說朔銘是在告别中學時那段難忘的初戀記憶。也沒有愛戀,單純是為了發洩,滿足學生時代得不到的那種惆怅。也是在報複,報複田佳毀了他心裡關于女神的印象。從此刻開始,朔銘心裡沒有女神,有的隻有對青春悸動的告别。
第二天朔銘離開的時候田佳還沉浸在夢鄉中,朔銘沒有告别,在馳騁中告别了青春告别了女神他已經不需要告别了。
按照慣例,朔銘還是去王兆甯管的工地轉了一圈,王兆甯一臉猥瑣的湊上來說:“昨天那同學,真帶勁,我覺得老子被他上了。”
“怎麼?他騎你了?”朔銘打趣道。
“哎呦喂,那叫一個猛啊,把我爽的嗷嗷叫。完了還告訴我常來常往。”王兆甯陰笑着上下看朔銘:“你昨天沒累壞吧?”
“我怎麼累了?”朔銘裝傻。
“難道你沒那個啥?”王兆甯不信:“你那兩個女朋友個個漂亮,難道還搞不定班花?”
“去你的,當我是你啊,滿腦子都是精蟲。”朔銘踢了王兆甯一腳:“婦女之友,你最好離我遠點,我覺得我這個大好青年祖國的花朵都被你帶壞了。”
王兆甯拍拍腿上的鞋印,不屑的說:“就你還祖國的花朵,那才惡心呢,花朵就長你這樣?像個被戳壞了的菊花一樣。”
“這麼說你是個沒被戳壞的是嗎?”朔銘突然想到初奇,冷笑說:“要不我給你介紹個朋友,試試他能不能給你戳出點感覺?”
王兆甯打不過朔銘,吵嘴也吵不過,隻能悻悻的去看着工人砌磚。
朔銘回到六标段的指揮部,沒想到劉曉婉竟然來了,正與幾個人在那聊天。
“呦呵,這不是劉總監嗎?怎麼有時間來我們這種小工地。”朔銘開這玩笑走到劉曉婉身後,親熱的把雙手搭在劉曉婉的肩膀上。
“起開。”劉曉婉生氣了,指揮部裡這麼多人這是作死呢。
朔銘厚着臉皮問:“有什麼指示?”
“我是來找你的。”劉曉婉示意朔銘出去說。
朔銘奇怪劉曉婉想說什麼,出了指揮部,劉曉婉說:“本來我是路過這,可突然接到一個消息就過來找你了。我知道你一直想接下其他标段的工程,或許對你有用,是關于三标段的。”
“什麼消息,是關于變更設計?”朔銘心髒猛跳,看來紫萱與葛副市長都有動作了。這兩個死鬼,幹嘛不先通知一聲,也好讓朔銘有時間準備。如果這消息被傳出來屈家莊的村長肯定不肯賣那片地,那是聚寶盆啊。
“怎麼,你知道了?”劉曉婉奇怪的問,随即做出了然的神态:“我倒忘了你朔銘可是名人,消息自然靈通。”
“胡說什麼呢,我隻是猜的。快說說是怎麼個情況。”朔銘有些急了。不知道這條消息有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