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還真看好自由俠這款車,他開也很合适。朔銘禁不住想,車型也不大,就是日後賀美琦開也沒問題。
談價是女人的專長,朔銘放心的把一切交給賀美琦。後期的保險臨時牌照也是賀美琦幫忙定的。
一切辦妥已經是傍晚了,朔銘就與賀美琦找個地方吃飯。
飯後天已經黑了,開着新車走在路上,朔銘覺得時間還早就問賀美琦是不是去逛逛。這時賀美琦來了個電話,聽了沒幾秒鐘就挂斷了。
“不好意思,我要回醫院,發生來了重大事故醫院人手不夠。”賀美琦歉意的笑笑。
朔銘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賀美琦的工作,心想都覺得做醫生好,沒白沒黑有什麼好的,在某些方面比作包工頭還累。
到了醫院朔銘就看到四五輛救護車紮堆停在那,閃爍的燈光似乎燃燒着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賀美琦道聲别,打開車門一路小跑進了醫院,朔銘也隻有一聲歎息。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電話鈴聲總是那麼煩人,朔銘看也沒看接起來:“喂,哪位?”
“是我。”聽筒裡傳來翁翠彤的聲音把朔銘吓了一跳。緊忙笑着說:“翁區長有事?”
“你……有時間嗎?”翁翠彤有些糾結。兩人的暧昧源自誤會,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已經無法挽回,翁翠彤隻能跟着感覺一直往下走,即便是朔銘看不起自己他也不能輕易放手。
作為一個過來人,翁翠彤清楚的知道他需要什麼,一個男人喜歡什麼。無外乎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作為區長,他不可能與朔銘光明正大的走到一起,而他又需要一個體己人,知道他這麼多秘密的朔銘自然是最佳選擇。
翁翠彤也可以打聽過朔銘的為人,口風一向很緊,從沒有逾越的地方,從各級官員對他的一緻好評上可以看得出來朔銘很會做人。這種人絕不會是長舌婦,翁翠彤需要的就是會保守秘密的人。既然當時是個誤會也是個錯誤,那就讓這個錯誤變成美好的。
朔銘瞠目結舌,這是召喚自己去适寝嗎?這段時間朔銘不敢想這個問題,答應了自己成了什麼,為了利益可以不顧尊嚴?不答應顯然又不行,女人還有羞臊心的時候可以很女人,一旦不顧一切的瘋狂起來誰知道能做出什麼事。朔銘隻是一個小包工頭,六标段幾乎是改變他人生的一項工程,一旦出事非但不會掙錢還會把他虧成乞丐。
朔銘需要時間考慮,結巴了半天才說:“我在市區跟女朋友在一起,回去估計要很晚,等有時間我一定拜訪。”
朔銘說正陪女朋友就是斷定翁翠彤不會把兩人的事擺到明面上,畢竟她是區長自己是個泥腿子,政治圈裡博弈多年的翁翠彤不會破罐子破摔。說是拜訪,卻沒說時間,他要靜下心好好想想。這一刻,朔銘覺得自己像豬圈裡的一頭種豬,有人對他招手,來,出來配種了。
“那明天你有時間嗎?”翁翠彤不依不饒:“聽說後天引黃工程正式開工,我怕你忙起來沒時間。”
威脅,這是朔銘第一反應,如果不答應肯定會出事。
朔銘已經是放在案闆上的肉,什麼時候宰割由不得自己。隻能說:“我把事推一下吧。”
“啵”一聲,翁翠彤隔着電話吻了一下,随即說了句我等你就把電話挂了。
朔銘把車停在路邊發呆,點上煙靜靜的看着夜景。這燈火闌珊的美麗背後到底藏了多少肮髒。
這幾年朔銘幹工程自然做了很多肮髒事,把他抓進去關幾年都不冤,可他從沒主動去害過别人,也沒強迫别人做什麼事。如果翁翠彤一步步的與他暧昧下去朔銘也不會這麼糾結,男人嘛,誰不喜歡有點豔玉。可翁翠彤這種勾引加威脅的方式真讓他不齒,心裡直罵賤貨、爛貨、騷貨。
賀美琦給他帶來的喜悅沒了,剛買新車的新鮮感也被沖淡了,朔銘打開車窗靜靜的抽着煙,一支接一支。
與此同時,白茹雪正拿着手機糾結着要不要播出去。想了半天,嘴唇快咬破了才心一橫按下撥出鍵。聽着電話裡傳來長長的嘟嘟聲芳心一陣亂顫,他不知道朔銘在他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地位,包養自己的人?顯然不是。自己真的是因為那三年的契約與朔銘好?他說不上來。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朔銘一陣頭大,心說以後再不用這個牌子的手機了,找了幾次都找不到在哪裡換鈴聲。現在的他每次聽到這個聲音都好像有人在嘲笑他靠那根東西混日子。得到引黃工程六标段是紫萱幫的忙,在很多人眼裡是朔銘把紫萱伺候的舒服了,工程是紫萱給他的獎賞。在翁翠彤心裡看中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的身體,其中最重要的不就是那個東西嗎?
朔銘嘀咕一句:我要這鐵棒有何用?也沒看是誰來的電話,随手接起來。電話裡傳來白茹雪的聲音:“朔大哥,你能來一趟嗎?我的鑰匙丢了……”
明山市雖說不是大城市堵車也很頭疼,朔銘趕到白茹雪住處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白茹雪站在門外,陪伴他的是對門的鄰居,朔銘差不多忘了,好像是叫衛爽。
衛爽見了朔銘主動打招呼,朔銘禮貌性的回了一句,拿出鑰匙幫白茹雪打開門說:“以後别這麼不小心,鑰匙是丢了還是忘拿了?”
“應該是忘拿了。”白茹雪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低垂着頭小聲說。
“哎,我說。你這男朋友當的也真沒誰了,也不問問白大美女站了這麼久累不累,不關心也就罷了,上來就指責算什麼,是不是男人啊。”衛爽看似是打抱不平,實則是在仔細觀察朔銘。心想白茹雪真是眼瞎了找一個窮鬼。而且以前也沒見白茹雪與哪個男人有什麼交集,怎麼就突然間就冒出個男朋友。同時心裡也酸酸的,自己哪點差了怎麼就沒個有錢的男人追呢。
朔銘本就心情不好,更不喜歡衛爽這種交流方式,也就沒理她,當沒聽見轉身要走,他不想在白茹雪這過夜,總感覺是錢肉交易讓他心煩,那一句鐵棒何用一直萦繞耳邊,一直在嘲諷他。朔銘與白茹雪的關系不也是那個東西作為紐帶的麼。
“朔大哥。”白茹雪見朔銘要走頓時緊張起來,小聲說:“你能進來坐會嗎?”
“真拽的沒邊了。”衛爽應該叫衛不爽,因為此時他正很不爽的瞧着朔銘。
朔銘不想跟她有什麼交集,淡淡的看了一眼轉過身走進白茹雪的小家。
白茹雪禮貌性的笑笑與衛爽招呼一聲關上門,留下衛爽一個冷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屌絲一個還這麼拽。”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朔銘根本不會在意。白茹雪說:“朔大哥,他其實平時人挺好的,哪裡說的不好你别往心裡去。”
“我當做沒聽見。”朔銘坐到沙發上:“你有什麼事嗎?”
“我……”白茹雪糾結的摳着衣角,讓一個男人留下過夜怎麼說的出口,朔銘看起來并不喜歡她,這讓他倍感失落。白茹雪知道朔銘不是因為自己的相貌而是因為他的身份,可她沒辦法改變。
“你坐。”朔銘拍拍身旁,很無奈的說:“你為什麼總是一副受氣的樣子呢?你明明很漂亮應該很自信才對,這樣出去會被人欺負的。”
白茹雪鼓足勇氣,抱住朔銘的肩膀說:“朔大哥,你能不能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我跟你走也行,我是自願的,求你不要嫌棄我。”
朔銘眉頭一皺,他感覺到白茹雪抱着他的胳膊在輕微顫抖:“誰逼你了?”
“沒……沒有,真沒有。”白茹雪很慌張的回道:“外面有點冷。”
“你不會撒謊。”朔銘推開白茹雪:“我說過,你是自由的,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幫忙,能幫你的我不會拒絕。如果你願意,我們當做男女朋友相處,有人脅迫你做什麼告訴我我也會盡量幫你。”
“我怕。”白茹雪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你别瞧不起我,我要跟你三年的。”
三年!朔銘現在特讨厭這兩個字。一陣頭疼,心裡大罵龐宏達不是東西,人情算他還了還不行?怎麼還陰魂不散了呢。難道龐宏達還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好處?不應該啊,朔銘是什麼角色自己有清楚的認知,他與龐宏達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可他為什麼非要逼着白茹雪跟自己三年呢?
“是不是龐宏達讓你這麼做的?”朔銘問。
“不是。”白茹雪說着硬擠到朔銘懷裡:“我隻是一個人害怕。”
害怕?朔銘才不信呢,在他沒出現之前白茹雪不要過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由,朔銘很幹脆的推開白茹雪:“那你告訴我怎麼回事,不然我不會幫你的,也不知道怎麼幫你。”
“我想你。”白茹雪說這句話朔銘不信,可他隻能這麼說。
朔銘也不想多說,白茹雪既然不想說那他也懶得管:“好了,你見到我了,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