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甜甜脖子一揚:“我就是要勾引你。”
“那我隻能說你成功了,接下來是不是做點我們都愛做的事呢?”朔銘搓着手嘿嘿笑。
“那是你愛做的事。”徐甜甜俏臉一紅:“走啊,你不怕你那朋友等急了?”
朔銘說:“我不跟你開玩笑,我真是去有事。你想吃海鮮就去吃,我顧不上你啊。”
“誰說用你管了麼?”徐甜甜心說到了地方你就放心把我自己放在車上?
可他還真不了解朔銘,不顧分寸帶着徐甜甜也要看什麼場合。朔銘說:“話我已經說明白了,你願意等那是你的事。”
朔銘要開自己的車,徐甜甜說:“開我的吧。”
“為什麼要開你的?”朔銘奇怪。
“你不是要去談事嗎?”徐甜甜說:“無論談什麼業務都要體體面面的才對,這樣别人才會尊重你。就算你再有錢騎個自行車去談業務,别人也會瞧不起你,很自然的輕視你,談業務的難度就會加大。”
朔銘承認,徐甜甜說的很有道理。點點頭說:“那我可要先謝謝你了,不過……車還是我來開吧。”
“我的車憑什麼讓你開?”徐甜甜甩甩手:“上車。”
坐徐甜甜的車朔銘還是有點忐忑,這女人開車就像他的拳風一樣厲害,迅捷無比。
朔銘上車立即系上安全帶。徐甜甜笑着說:“原來你這麼怕死啊?”
“平時我不怕死,上你的車突然就怕了。”徐甜甜發動車,朔銘覺得渾身一緊。
好在這個時間段路上的車很多,縱然徐甜甜想要飛起來也沒有足夠長的跑道。一路平安的到了目的地,朔銘長舒一口氣下車。
這是一個小茶館,很不起眼的一個地方。朔銘奇怪程浩怎麼會把兩人見面的地址選在這。
朔銘說:“你在車上等我,我盡量早點出來,如果等不及你就先走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你真不帶我進去?”這個結果在徐甜甜預料之外,下車之後驚訝的看着朔銘。
朔銘擺擺手,态度堅決。朔銘一轉身,正巧見程浩從茶館裡出來:“程少爺。”
在與程浩交往的過程中,朔銘盡量放低姿态,不似最初認識時那麼放得開了。
程浩看了眼徐甜甜:“你女朋友?”
這個女朋友含義就多了,總之是朔銘帶來的女人就是了,更何況程浩是見過郝笑的。
朔銘點點頭:“沒事,讓他在外面等會吧,我們聊我們的。”
“我們能有什麼正經事。”程浩說:“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放在外面你能放心?更何況男人怎麼能讓女人等着。讓他一起進來吧。”
朔銘隻好招呼徐甜甜一起進去。徐甜甜生氣的跺着腳,走到朔銘身旁咬着嘴唇說:“朔銘,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錢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
這句話說的就很重了。朔銘趕緊解釋說:“我哪能這麼想。來之前我說過我們有事要談,可你非要跟着來。我有什麼辦法。這要不是程少爺同意我也不好帶生人進去。”
“我不管。”徐甜甜氣的心裡發酸,萬萬想不到還真有這樣男人,朔銘此時是一個完全自私的形象。徐甜甜說:“一會你要補償我。”
程浩已經走進茶館了,朔銘也不好在外面耽誤時間,随口答應:“行,一會聽你的。”
兩人進了茶館,徐甜甜還是很照顧朔銘面子,挽着朔銘的胳膊。
原以為隻有程浩一個人,沒想到程美也在,而且朔銘見到了很長時間沒在自己面前露面的胡俊。
胡俊還真跟之前有些不同,身上的衣服上點檔次了,皮鞋襯衣很得體,顯得整個人很幹淨。
朔銘先向程美打聲招呼,由衷的稱贊程美越來越漂亮了。
程美說:“我哪有你身旁這位姐姐漂亮,朔老闆真是有福氣。”
所有人都盯着徐甜甜看,徐甜甜已經習慣被人注視的目光,淡淡一笑。朔銘心說什麼福氣不福氣的又不是自己的女人。
程浩不動神色,卻時不時的瞟向徐甜甜,心說朔銘不就是個包工頭麼,怎麼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上輩子踩狗屎踩多了?心裡絲毫沒為郝笑不值,反而是羨慕朔銘。
朔銘緊忙介紹,胡俊這時才微笑着叫了聲姐夫。
在場的人都知道朔銘與胡俊的關系,徐甜甜眉毛一挑,打量胡俊。胡俊長得是挺帥的,可與郝笑并不像,心裡狐疑,難道朔銘除了郝笑之外難道還有家室?再說兩人的姓氏也不同。
程浩要給朔銘添茶,朔銘趕緊起身:“我來,還是我來吧。”
程美看了眼胡俊,桌子下有點小動作,胡俊這才起身對朔銘說:“姐夫,還是我來吧。”
這就是規矩,地位高的倒茶那是看得起你,代表着高看一眼。地位低的如果受了就會讓人覺得不懂事。當然,如果地位高的執意如此地位低的隻能站起身扶着茶杯或者把茶杯端起來。
胡俊應該在程浩起身之前就開始添茶。這不能代表胡俊不懂事。有時候這就是待人接物的見識,對各種場合的掌控能力。
在體制内混的人有多少專業本事不是最重要的,一定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哪個領導的杯子空了一定是第一時間填上,還要約摸着時間,茶水涼了就要主動倒掉換上新茶。
喝酒又有不同,有時候需要領導喝一小口就要填,有時候要看領導的指示。一個眼神就要立即心領神會。這些隻有常年混迹酒場才能拿捏到分寸。
倒茶與倒酒尺度也有不同,俗話說酒要十成,茶要九分。酒倒滿是一種尊重,茶九分是留下晃動的餘地,領導端起茶杯喝茶被燙到就不好了。這些都是待人接物的細節,但胡俊做的并不好。如果胡俊懂了這些并且拿捏到位,日後出門辦事成功率就會增大很多。(筆者的一點經驗,與書友共勉)
朔銘先把程浩的茶杯倒滿,這才把茶壺讓給胡俊。胡俊先給朔銘添上然後在給徐甜甜滿上。
朔銘看了眼胡俊,胡俊應該女士優先的。但朔銘與胡俊不算外人,隻是看了一眼未作理會。
程美也看在心裡,甚至也注意到朔銘的表情。内心深處對朔銘提升了一點好印象,對胡俊又失望一分。
如果隻是閑聊,程浩不會選在茶館這種地方。如果是真有什麼重要的事,程浩又不會讓徐甜甜進來,胡俊也不會出現。這個場面讓朔銘有點奇怪,很耐人尋味。
程浩說:“朔銘,最近幹什麼呢?上次叫你出來玩你也說忙。”
“也沒忙什麼,在給一個南韓的長腿歐巴建廠房。”
朔銘說的風趣,徐甜甜與程美都笑了。程浩說:“歐巴的腿能有多長?”
“像一次性筷子。”朔銘呵呵笑。見程浩茶杯空了,想要起身添上。
這次胡俊做的還不錯,第一時間給大家添上茶水。
程美掩嘴笑着:“那嗓子眼一下不全都是腿?”
朔銘說:“這是徐甜甜的師兄,你問她。”
徐甜甜說:“喉結一下全是腿,這下你滿意了?”
笑鬧幾聲,程浩說:“你認不認識農建林。”
突如其來的問話朔銘沒來得及反應,順口就說:“認識,他……”
朔銘剛要說,突然覺得不對勁,可說出去的半截子話又收不回來了。朔銘心裡大罵,這突然問話都是老子玩剩下的,沒想到今天着了道了。
朔銘腦子飛快的轉着,心想程浩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胡俊在一旁坐着,農建林與郝笑的關系他知不知道?朔銘琢磨着應該不知道,郝笑與農建林談對象的時候胡俊還在牢裡。郝笑沒事應該不會在胡俊面前提自己的前男友,更何況朔銘還被農建林整成那樣。郝笑應該恨農建林才對。
程浩這麼說肯定還是與那張照片有關。程浩是在懷疑那張照片是農建林故意找人做的?有這個可能。農建林是想要挾程市長,可一張照片不夠。程市長一定在懷疑兩人見面的時候農建林會不會錄像或者錄音,一旦這樣自己還真是危險,風平浪靜的時候沒什麼,一旦自己出點問題牆倒衆人推,這個視頻或者錄像就有可能是壓死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想到這,朔銘就琢磨怎麼才能把這屎盆子扣在農建林頭上。
“他怎麼了?”程浩見朔銘把話收回去,立即追問。
說時緩慢實則一瞬。朔銘清清嗓子,面露猶豫:“這事不好說啊。”
“咱兄弟有什麼不好說的?”程浩就是為這事來的,他需要從朔銘這了解點情況,從而分析那張照片與農建林有多大關系。
“我要說了就成栽贓陷害了,我沒啥證據啊。”朔銘說:“這事你還是别問我了。”
人就是這樣,你越不說對方越是想聽。程浩端起茶杯對朔銘示意,緊接着說:“這都不是外人,你有什麼說什麼,怎麼,不把我當哥們了?”
朔銘心說我從來沒敢把你當哥們,堂堂的市長少爺,在明山市最大的衙内,跟自己稱兄道弟那是擡舉,朔銘真要覺得能與程浩成為哥們那就是頭讓門擠了。
朔銘說:“這件事我是真不好說,因為我隻要如實說了我的嫌疑最大,所以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沒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