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
這句話委實吓得喻臨風不輕,真怕這女子會來一句“我好像吃過一樣的味道”,那就讓他悲催了!
然而下一秒,他徹底驚悚了!
女子伸出舌頭輕輕舔在了他的鼻梁上,傳來的感覺沒有被調戲的緊張和與女人那啥的舒爽,完全就是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溫度,直讓他後背忍不住冒出冷汗,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一般恐怖。
舌頭輕輕上移,到了他的額頭悠悠旋轉了兩下,旋即又順着側臉往下,讓他根本無法反抗和動彈,仿佛隻要說個不,就會被對方帶往九幽地獄。
吧唧、嗤嗤……
最後,舌頭居然點到了喻臨風嘴唇之上,兩瓣如冰花般的嘴唇毫無知覺地親了上來,舌頭伸進了他的嘴裡。
原本該興奮而舒爽的事,此刻卻讓他哭笑不得,心裡害怕極了。不過得承認,這種親唇的感覺,似乎有些另類滋味。
舒服?
爽快?
害怕?
他從來沒這般刺激過,身體居然不受控制地想要接受這女子的親舔,然而恐懼感非但沒有消失,還如潮水般湧來。
當舌頭伸入自己嘴裡時,喻臨風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裂了,渾身上下寒冷至極,記憶仿佛正被一點、一點侵蝕、挖掘。
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子收回了唇和舌頭,“小心劉半仙,他會害你,他是藏在你記憶深處的仇人……”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喻臨風腦袋脹痛,好似有某種失去的東西要蘇醒。
然而下一秒,一句清脆的嗓音打破了他的夢靥及沉寂。
“真巧,那麼晚都還能在這兒撞見你!”
話語很輕,卻如晴天霹靂,将喻臨風猛地炸醒,他停滞的呼吸忽然喘起粗氣,兇口劇烈起伏,臉上汗水如雨下,面色時而蒼白、時而紅潤。
放眼望去,哪裡還有什麼女子,而此刻站在面前與自己說話的正是……方曉玲!
她睡不着,來河邊散步,誰知見到了喻臨風,本想繞開,卻見其站着一動不動,狀态似乎很不對,如瘋魔了一般,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過來瞧瞧,誰知她走到他面前,這家夥居然還一點反應也沒,心裡當即意識到他的情況很不妙,于是便試着說了句話,遂既就将喻臨風驚醒。
“你怎麼了?”見喻臨風身體一軟,就要癱坐于地,方曉玲忙上前扶住他,眼裡的關切實實在在。
“沒……沒事!”喻臨風回答,另一隻手卻搭在了方曉玲香肩之上,手掌搖擺間不自覺打在那小兇兇之上。
“你怎麼在這兒?”方曉玲臉色一黑,本想打開喻臨風的手臂,但一看他的情況便忍了。
“睡不着,出來散步。”喻臨風目光閃爍,随意回了句,“幾點了?”心裡還在思索那女子究竟怎麼回事,若非嘴裡還有一股親過之後的香味,他真會認為是鬼怪作祟。
“淩晨一點!”方曉玲道,既然喻臨風不說,她也不多問。
一點?
他在這兒居然站了幾個小時,可意識裡明明才過了一會兒!
想擡腳邁步,然而雙腳傳來的酸麻卻是讓他必須承認自己的确站了許久!
“能走嗎?”方曉玲問。
“恐怕得你扶了!”喻臨風苦笑。
這時候就算能走,也必須說不能啊!
“你住哪兒?”方曉玲沉了沉臉。
“我住哪兒呢?”喻臨風敲了敲腦仁,四下打量,滿臉疑惑,“腦子好像有點不靈光了,想不起了,咦?我咋會到這兒來散步?”
腦子不靈光?咋會到這兒來散步?
好蹩腳的手段,就算想泡人家也得想個好理由不是?
“要不……”喻臨風回頭色.眯.眯地盯視方曉玲,“我跟你回去吧?!”心裡暗想,正好機會來臨,先拿點被捅一刀的利息。
方曉玲沉臉,猶豫不語。
“哎呀,你看大晚上的,我又這情況,總不能把我丢這兒吧?有緣千裡來相會,我倆不是緣分到了是啥?”喻臨風摟住方曉玲香肩不放,“你捅.我一刀的事就這麼算了,咱倆說啥也還是朋友呀!”這貨見了美人真是一點兒節操也沒有。
緣分?朋友?
方曉玲擡頭瞪起晶石般的眼凝望喻臨風的臉,目光像璀璨閃電,仿佛擊穿了他的身體,要将一切都看個透徹。
“有朝一日,我若發生危險,希望你……莫要忘記今日說的話,我親愛的……朋友!”
話落,她攙扶着喻臨風一瘸一拐往前走,約莫走了一千來米才到她住的賓館,與喻臨風住的地方就隔一條青石路面街道。
到了賓館,進了房間,喻臨風換了拖鞋,動了動腳,輕咦道:“勉強能走了?奇怪……”
噗……
居然能走了?還來句奇怪?這他媽讓方曉玲咋想,臉色刹那就黑成了豬肝色,就算不懂泡妹子,也尼瑪别這麼蹩腳行不?
在外面不能走,進了房間就活潑亂跳,真讓人懷疑丫是裝的!
“我洗個澡,你随意,但不準上床,睡沙發,臭死人了。”方曉玲說完就進了洗澡間。
不準上床是因為臭死人了?喻臨風兩眼放光,這不正是暗示自己嘛!
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喻臨風卻沒心情注意電視裡演的啥,心思早已飛到那嘩嘩流水的洗澡間裡了。
洗澡間是用玻璃隔出來的,磨sha得有些模糊,可在外面不僅能聽到水聲,用眼睛一瞥還能看到那朦胧的嬌.軀,以及朦朦胧胧的滑皙皮膚和身影,換任何一個男人坐在這兒都會心猿意馬,難免會有各種想象。
若是洗澡間裡的人離得玻璃近了,不僅朦胧了,完全能看清輪廓,忒他媽清晰了!
“噗……”喻臨風正喝水,忽地看見一道倩影往玻璃靠了過來,背對着他,進了嘴的水當場就吐了出來,那小屁股簡直就宛若印在了玻璃上一般,清晰妖娆,撩撥人心啊。
“轉……轉個身……”喉結聳動,連連咽唾沫,他擡手抹去嘴角的水漬,一雙眼綻放綠油油的光芒。
已不是一個色字能形容他此刻的樣貌了,哈喇子忍不住地直往下淌!
忽然,方曉玲真的轉動了身子,喻臨風的眼越來越大,就差眼珠沒瞪出來,“快點、快點,再快點……”然而就差最後一點,方曉玲的手機響了,她停止轉動,轉身背對玻璃走到放衣服的地方,低聲接了電話,似乎是跟招标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