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在後面,定定的看着淩紫衣。
他最初看上淩紫衣,不是因為淩紫衣的臉,而是淩紫衣的屁股,當時淩紫衣也在街頭作畫,不過是背對着公路的,畫闆不夠高,她雙腳岔開,半蹲着身子。
那個姿勢,會顯得屁股特别的翹。
當時林公子一眼看到,立刻就來了一個急刹,他玩過的女人非常多,有很多女人的屁股也很漂亮,然而林公子一眼就認定,眼前看到的,是最完美的一個臀。
臀形是否完美,不僅僅限定在臀的本身,還需要整體的配合,尤其是腰和腿。
淩紫衣的個頭并不是很高,大約也就是一米六六到六八之間,但她身材的整體比例非常好,用古典的語言來說就是,頸若撥,肩若削,腰若掐,而且她有一雙纖細筆直的雙腿。
這些一配,再來一個半蹲的姿勢,那個臀一下就襯托了出來。
林公子當時停下車,足足欣賞了近半個小時,他沒有下車,他也是老色鬼,有過很慘痛的經驗,很多女孩子,後面看條子,非常漂亮,堪稱完美,可到前面一看,不是麻,就是坑,要麼就是胖,或者就是垮,讓人倒盡了胃口。
當時林公子下了決心,就沖着這個臀,他也要包下來,至少玩上三個月。
不過還是想要等一等,希望轉過來的那張臉,不至于太倒胃口。
半小時後,淩紫衣真的轉過臉來,林公子刹時就呆掉了。
那簡直就是一張天仙的臉龐啊,不僅僅是漂亮,還有一張幾乎無法形容的氣質。
他瞬間就給迷住了,當即下車跟淩紫衣套近乎,然而淩紫衣極為高冷,三個月來,他想盡了一切辦法,始終無法讓淩紫衣以笑臉對他。
本來今天是最好的機會,高傲如仙子的淩紫衣為了一張畫,居然真的就答應了讓他包養,可無論如何想不到,橫裡殺出個陽頂天,生生從他手裡搶了過去。
“這個屁股,我永遠也摸不到了。”
他在心中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叫。
陽頂天耳朵雖尖,卻出聽不到林公子心裡的哀叫,聽到了他也不當回事,到外面,他看向淩紫衣:“淩姐,現在去哪裡?”
淩紫衣這會兒眼光有些不敢跟他對視了,稍一猶豫,道:“去我那裡吧。”
唐甜一下叫起來:“啊呀,今天是第三天了,房東隻怕把我們的東西都扔出來了呢。”
“快回去。”淩紫衣頓時也急了。
陽頂天好奇,道:“怎麼了?”
淩紫衣臉微微一紅:“我們欠了好幾個月房租了,房東下了最後通諜,三天之内不繳清,就要把我們的東西扔出來。”
唐甜嘟嘴:“那房東好摳的。”
她那樣子,讓陽頂天差點笑出來,心下則暗暗歎氣,淩紫衣這樣的女子,但凡稍稍肯放下一點腰段,又何至如此。
不說别的男人,隻說她本來的婚姻,段宏偉可是非常有錢的,離婚的話,婚内财産,夫妻對半,淩紫衣如果想要,不說多了,一兩千萬是絕對有的。
可她呢,什麼也不要,一個皮箱,幾身衣服,直接就奔了巴黎。
這樣的女人啊,讓人真是又敬又歎。
陽頂天攔了個車,唐甜說了地址,車了開了四五十分鐘,東繞西拐,拐進一條簡陋的小巷子,到一幢老舊的房子前面停下來,唐甜才一下車,就發出一聲尖叫:“呀,真的把我們的東西扔出來了。”
她一叫,陽頂天也看到了,屋外面,果然扔着幾個箱子,還有一些盆啊桶啊被子之類的東西,不小的一堆。
“混蛋,太過份了。”唐甜握着拳頭尖叫,淩紫衣沒有出聲,隻是沉着一張臉。
她轉頭對陽頂天道:“陽頂天,我欠房東一千二百歐,你幫我支付了吧。”
這語氣,并不是藝術家的天真,而是另外的意思。
陽頂天暗暗搖頭,過去拍門,一個法國老頭半露出一張臉,這應該是個老酒鬼,有一個高高的酒槽鼻,眼珠子也是紅的,看到陽頂天,他張口就叫:“滾遠點,否則我報警了。”
跟這樣的老酒鬼沒話可說,陽頂天掏出一疊美元,他戒指裡美元打堆,在美國時換的,歐元卻沒換,不過美元在歐洲也通用的。
陽頂天掏出來的美元厚厚一疊,大約有四五千,相當于三四千歐元。
陽頂天把美元在手裡拍了幾下,斜眼看着法國老頭:“給兩位小姐道歉,這些美元就是你的,否則,我隻會付你一千歐。”
法國老頭看到那厚厚的一疊美元,眼珠子更紅了,看一下美元,又看一下陽頂天,似乎想要說一聲呸,卻終究沒呸出來,而是看向淩紫衣兩個,嘟着嘴說了一聲:“對不起。”
“聲音這麼小,你們聽清了嗎?”陽頂天轉頭問淩紫衣兩個。
淩紫衣沒這個興緻,但唐甜有,大聲道:“什麼呀,我根本沒聽到。”
法國老頭臉皮一紅,但他先前即然屈服了,後面就再也硬不起來,恨恨的看了唐甜一眼,大聲道:“對不起,我不應該沒有征得你們的同意,就把你們的東西扔出來。”
“這還差不多。”
陽頂天把美元拍在法國老頭手裡,轉身提起兩個大箱子,道:“走吧。”
先前的出租車開走了,小巷裡沒車打,要到外面才有。
陽頂天提了兩個大箱子,剩下隻有兩個小箱子和幾個包啊桶子之類的東西,淩紫衣兩個分了,提出來,到外面,陽頂天道:“淩姐,現在去哪裡。”
淩紫衣沒有看他,低聲道:“我聽你安排。”
這是徹底把自己放在包養的地位了。
陽頂天又是好笑,又是歎氣,想了一下,道:“你最近有打算回去不?”
淩紫衣搖頭:“我不打算回去,不過,如果你硬是要求……”
說到這裡她沒說了,但意思很明顯,如果陽頂天硬要她回去,她會聽從。
她是驕傲而固執的,但是,說過的話,她會守信。
“其實……”
陽頂天終于撐不住了,想要說明白,他隻是幫淩紫衣一個忙,并沒有包養淩紫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