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亂入南宋

0173章鍋讓官家背

亂入南宋 冷氏子興 2757 2024-01-31 01:11

  翌日,由于昨日喝了不少的酒,李伯言也是一睡睡到日上三竿,直到被外頭嘈雜的聲音給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嚯!

  李伯言睜開眼,吓了一跳。

  “仇姐姐這是咋的啦?”

  仇巾眉破天荒地出現在了他的艙室之中,難道昨日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咋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呢?我的天老爺,老子這處男之身就這麼沒了?

  仇巾眉神色複雜地看着一臉呆滞驚愕的李伯言,說道:“别出去。”

  李伯言回過神,鄭重地說道:“仇姐姐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

  李伯言見到仇巾眉錯愕的神情,問道:“難道昨夜我幹了什麼不是人的事?仇姐姐,我真忘記了,要不你講講呗。”

  “……”

  仇巾眉抿了抿嘴,說道:“晦翁,死了。”

  咳咳!

  “死了?怎麼死的?”

  仇巾眉說道:“昨夜上吊死的。現在外邊那些嶽麓書院的弟子群情激奮,你最好還是避一避。”

  我靠!

  李伯言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差點頭撞到上邊的甲闆。一個個的,之前是輔廣,現在更牛|逼了,朱元晦都玩這個套路嗎?早死晚死,你别現在死啊!

  李伯言無法想象,消息傳開來,他會不會被天下朱門弟子給唾沫噴死。

  “老師呢?”

  仇巾眉說道:“趙相公在與他們周旋,不過怕是一時間難以平息怒火。”

  李伯言走出船艙,咆哮聲更加大了。

  黃幹披麻戴孝,手直接指着趙汝愚、留正、陸遊等人破口大罵着,“你們這些人,都是幫兇!李議遜呢!李議遜,給我出來!去給我在晦翁靈柩前磕頭認錯!老師為人不争,你們一個個咄咄逼人,現在終于将老師逼死了!你們高興了?你們得意了!

  我告訴你們,癡心妄想!道學有我黃直卿,不亡!不亡!”

  身後的理學弟子們,紛紛群情激奮地附和着。

  “道學有我,不亡!不亡!”

  李伯言眼皮跳動着,朱元晦這招,真特麼的毒瘤啊!人家死了一了百了,你特麼的死都要拉老子做墊背?我去你|奶奶的!

  李伯言說話間,就要下船去解圍。罵罵老子也就算了,還蹬鼻子上臉,将老子手中的四大天王都給罵了個遍,我去年買了個表!

  “大郎,别去!”

  “為啥?就讓他們這麼罵着?”

  陳傅良神情嚴肅地說道:“你自己做的好事,現在你的這些長輩、老師,在替你受過!”

  “我受特麼個瓜皮!他朱元晦自己要找死,老子半夜唱歌給他聽,還得罪他了?”

  “住嘴!”

  李伯言推搡了一把陳傅良,“不愛聽滾蛋!”

  李伯言是真的怒了,認個輸難嗎?

  他下了商船,踏上小舟,眼神冷冷地盯着岸上,說道:“這群不要臉的東西!開船!”

  一邊的船夫感受到了李伯言的怒火,差點連船槳都握不利索了,“好……好的……東家。”

  小舟劃至岸上,李伯言從容鎮定地走了過去。

  諸多跪在晦翁靈柩前的朱門弟子紛紛站起來,要朝李伯言湧過來。康帥博等人早就保護在趙汝愚等人的兩側,長刀唰地抽出來,将刀鞘朝地上一扔,不跟你嘻嘻哈哈。

  “諸位莫要自誤!”

  輔廣、陳淳等人用手攔住這群小憤青,眯縫着眼,看着走過來的李伯言,喝道:“李家小兒,還先生公道來!”

  李伯言走到趙汝愚身邊,問道:“老師,那道聖旨可曾帶在身上?”

  趙汝愚一愣,從懷裡将那塊錦布拿出來,“伯言啊,息事甯人,息事甯人,死者為大。”他跟留正、周必大,都已經無法控制局面了,若是大權在握,自然壓得住,可如今一介布衣,隻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奈何朱元晦這招玉石俱焚,真是太生猛了,總不能讓他們也跟着自刎吧。

  李伯言拿着聖旨,才走了一步,留正卻拉住了他的肩,搖了搖頭。

  “仲至公放心,晚生絕不挑事。”

  留正将手松開了。

  李伯言手持聖旨,緩緩走過去,從康帥博手上将刀接過來。

  吓得身後的趙汝愚連忙疾呼道:“伯言,不可!”

  黃幹等人皆攔着人朝後退了一步。

  哐當,李伯言将長刀往黃直卿,陳淳等人面前一丢。

  “我等遊湖詩會,慶賀荊湖大豐收,晦翁為何看不下去,要自盡?是不是看天下太平不爽?還是看官家不爽?!”

  一句話,吓得這群嶽麓的弟子氣勢全無。

  李伯言狼觑環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誰也想不到,一個尚未及冠的少年,居然有如此氣勢。

  “來來來!今日我手持官家手谕,汝等朱門弟子,有哪個看官家不順眼的,我李伯言,代聖上受戮!”

  李伯言心中暗笑,就你朱元晦會以死相逼?老子不會?今日誰特麼敢撿起這把刀,明日老子就讓天下朱門,人頭落盡!

  是啊,試問誰敢去撿這把刀?

  李伯言這句攻心之語,又手持聖旨,砍了李伯言,别說其餘的,就是他們這些人藐視聖上,足以滿門抄斬。

  李伯言上前一步,氣吞如虎。

  “我看誰敢!來啊!殺了我,替你們的老師報仇啊!來啊!”

  瘋子,簡直就是瘋子!

  黃直卿吓得已經面色蠟黃,不怕講道理,就怕對手不跟你講道理的機會。

  “你……你……”

  李伯言已經将他們逼近了晦翁的靈柩,然而他已經這樣走着。

  諸多理學士子隻能從靈柩兩側分開來,朝後退去。

  李伯言他們大不了以死相拼,一命換一命,但是特麼的,無恥下流的李伯言,帶着一頂隐形鋼盔,外加無敵防彈衣啊,可能一個不慎,天下朱門弟子統統誅殺,這将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浩劫吧。

  李伯言終于來到了朱元晦的靈柩前,立定。

  “死者為大,你要幹什麼!”

  “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李伯言冷冷一笑,報應?笑話!

  砰!

  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下。

  李伯言舉起聖旨,怒拍在朱元晦的靈柩之上,大喝道:“奉旨去僞存真,如今僞已除,真仍存。大道之行,天下為公!就讓後世去争論個是是非非吧,晦翁,晚生告辭了!祝您一路順風!”

  李伯言這張聖旨拍在棺材闆上,就已經是間接地将鍋甩給了當今聖上,自然就麻溜地跑了。黃幹、陳淳等人嘴巴驚得跟鴿子蛋一樣大,你|妹|的,你這麼狂,官家知道嗎?

  李伯言一路小跑,上了船。

  一直在船上看熱鬧的潘超滿臉的崇拜,“大郎,剛才太特麼刺激了。”

  嘶!

  李伯言感覺着火辣辣的手掌,吹了吹氣兒。

  這手拍得,

  真特麼疼啊……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