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弱者被欺
琴墨的臉色變得特别難看,握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攥得緊緊地。
瘸子?
恐怕他不該隻是瘸子,而是癱子吧?
突然,“啪”地一聲響!
“你為什麼打我?你憑什麼打我?你這個瘋女人!”少女的聲音由開始的不可置信,轉化為怒火沖天。
琴墨擡頭的瞬間,剛好看到白蘇收回手。
“你父母沒有教你做人的道理,就我就來教教你!”白蘇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的少女,聲音冰冷湛人,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揚手又是一個耳光扇過去!
“你!”侯清靈兩隻手捂着臉,看着眼前的女人,整個人氣得恨不得跳起來,“你竟然敢打我!啊――”
一團紅影飛撲過來!
白蘇嘴角微翹,一把抓過琴墨手中的軟鞭,朝着那道紅影揚手就是一鞭!
“啊!”侯清靈的身體被軟鞭卷住,連帶着雙臂,都像粽子一樣被綁起來。
白蘇并沒有讓她掙紮多久,輕輕地揚了揚手,借着軟鞭松開的瞬間傳出勁道,将她人給甩出去,重重地撞到牆上!
“呃!”侯清靈吃痛,趴在牆角,縮成一團。
“服不服?”白蘇嘴角微揚,臉上帶着一絲漫不經心的笑。
侯清靈擡頭,看到那笑,刺激得她整個人都癫狂了!
爬起身,指着白蘇,憤怒地道:“你到底是誰?報上名來!我侯清靈今天跟你結下梁子了!”
白蘇揚了揚眉頭:“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白蘇,記住了嗎?”
“白蘇!”侯清靈咬咬牙,“本姑娘記住了,你等着!”
白蘇清冷地道:“我會等着,在此之前,讓我來告訴你,之前第一個耳光是教你,恩将仇報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第二個耳光是告訴你,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得罪的。至于最後那一鞭子,沒有理由,就是單單在告訴你,弱者隻有被欺負的份。”
弱者隻有被欺負的份……
這幾個字,比那兩巴掌加那一鞭子都還要重。
侯清靈後退一步,靠到牆上,整個人就像雕像一樣,一動也不動地看着白蘇。
那雙垂在身側攥得緊緊的手,十分清楚地表現出她此刻心底那種憤怒得想要吃人的沖動。
侯清靈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這才仔細地看向白蘇。
“你、到底是什麼人?”她的聲音明顯沒有方才那麼底氣十足。
隻是,看着白蘇的目光,依舊充滿了憤怒。
這就是典型的敢怒不敢言嗎?
白蘇暗暗挑動了一下眉頭。
其實,這個叛逆期少女也不是那麼的無藥可救。
想着他們在裡面隻能待一柱香的時間,白蘇微微蹙眉,不想跟侯清靈多作糾纏,便道:“不想死的話,最好跟緊我們。當然,你也可以請便,不過,再發生方才那種情況,我們是不會再救你的。”
白蘇說完,回頭看向琴墨。
見他正盯着她出神,那目光好似在看她,又好似沒有看她,而是透過她在看遙遠的地方。
至于是什麼地方,白蘇不知道。
伸手在琴墨眼前晃了晃,笑道:“在想什麼呢?都出神了?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時間好像不多了。”
琴墨怔了怔,回神,擡頭看向白蘇,淡淡一笑:“走吧。”
他确實出神了,因為,她突然跳出來替他說話,替他教訓人。
那種感覺,很幸福。
琴墨的眉眼間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黑玉面具下露出的下颚變得十分柔和。
在生死面前,侯清靈心裡就算再有氣,也不能發作。
所以,這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聽了白蘇的話後,正猶豫着要不要跟在他們身後,誰知道,一擡頭就看到琴墨眉眼間的那一抹笑。
很溫柔,很暢快。
跟方才那個冷冰冰地吼她,将她摔出來的男子判若兩人。
侯清靈的心受到了不小的撞擊。
她沒有想到,明明是一個人,前後相差卻可以這樣分明。
白蘇他們走進那扇石門後沒多久,就聽到身後放得極輕的腳步聲也緊随着他們走了進來。
明知道是那個叛逆的侯清靈,白蘇微微扯了扯嘴角,并沒有回頭看她。
石門之中是一間十分寬敞的暗室,四周密不透風。
周圍很黑,白蘇借着手中微弱的火折子,推着琴墨十分小心地往裡面走。
約莫走到中間位置的時候,忽然“啪嗒”幾聲接連響起,周圍陡然亮起數盞燈,照亮了整個暗室。
白蘇來不及滅掉手中的火折子,一擡眸,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這間秘密裡到處擺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什麼木馬、飛鳥……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型的機關設計室一樣。
忽然,耳旁傳來一道興奮的聲音:“哇!我終于找到了,找到了!原來神機樓裡真的有這樣一間機關建造室啊!”
白蘇一回頭,就看到侯清靈一臉興奮地跳開來,東摸一下木馬,西碰一下飛鳥,一張小臉上綻放着奇異的光彩,仿佛看到了這個世間最完美的珍寶似的。
“哈哈哈!臭老頭自己愛搗鼓,不讓我碰,我今天偏偏就要碰給他看!哼!”侯清靈那得瑟的模樣,完全就是一隻叛逆小受啊!
看着那些神奇的東西,在侯清靈手中變得靈動起來,白蘇微微笑了笑。
忽然想到琴墨也精通此道,不禁回頭看去。
相對于侯清靈的興奮,琴墨顯得十分的安靜。
雖然,他表面看起來真的很安靜,隻是安靜地環視着屋子裡的一切,可白蘇卻靈敏地發現,他扶在輪椅扶手上的那雙手抓得很緊,像是在極力隐忍着什麼似的。
是的,隐忍。
從白蘇認識琴墨開始,他就是一個極期隐忍的人。
不管什麼事,什麼痛苦,總是隐忍在心中,不願表露出來。
白蘇走到琴墨身邊,剛準備問他怎麼了,身後的侯清靈忽然發出一聲驚歎:“咦?這是什東西?怎麼放在那麼高的地方?”
被她的聲音吸引,白蘇和琴墨同時回頭看去。
密室正上方,立着一尊兩人高的佛像。
佛像手中捧着一隻狹長的木盒子。
白蘇和琴墨互看一眼,幾乎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意外的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