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狠狠吻之
一句話出來,慕淩風猛地回頭,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
白芷吓得往後縮了縮。
盡管受到慕淩風如此瞪視,白芷也絲毫不後悔說出方才那句話。
很快,身旁開始傳來竊竊私語聲。
“啊,那個擄走前晉王妃的男子是閑王爺?”
“不會吧?真是閑王爺嗎?身形看真起來真的有些像啊。”
“……”
聽着百姓們的竊竊私語聲,慕淩風的整張臉都黑透了。
他狠狠地瞪了白芷一眼,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他當然知道是慕雲天帶走了白蘇,當然知道慕雲天為什麼帶走白蘇。
他沒有追上去攔住他們,沒有揭開慕雲天的身份,就是因為他還不想失去白蘇,他還想要得到白蘇。
可如今,被白芷揭穿了帶走白蘇的人是慕雲天,那這場為一個女人的兄弟之争就變得人盡皆知。
無論外人怎麼議論,議論他,還是白蘇,還是慕雲天,都是慕淩風所不願意見到的。
就自知道白芷是無心的,慕淩風還是很生氣。
今日,他所受到的屈辱,本來都不算什麼,可如今白蘇被慕雲天搶走,白芷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搶走白蘇的是他慕淩風的親四哥。
慕淩風隻覺得今日的他,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而造就這個笑話的人,就是他最愛的人,和最親的人。
她,他,他們,等着。
他一定會拿回屬于他的一切。
随着白蘇被搶走,慕淩風負氣離開,整個熱鬧喧嚣的場地變得平靜下來,隻除了那些好事且多事的百姓,依舊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唏噓不已。
看來,這慕都的天,恐怕是要變上一變了。
此刻,白蘇被慕雲天禁锢在身前,兩人騎着慕雲天的飛天馬沒有目的地的在草地上馳騁着。
白蘇看不到慕雲天的臉,可如此近距離地相處,讓她很輕易就感覺到慕雲天躁動的情緒,并不像他外表僞裝出來那麼平靜。
這次重回慕都後,慕雲天一直對她避而不見,不知道貼了多少次他的冷臉,如今又能如此貼近地跟他呆在一起,還騎在同一匹馬上,白蘇真的感覺特别不容易。
耳旁除了呼呼的風聲,就隻剩下馬蹄踏在草地上的聲音,白蘇不想破壞此刻的甯靜,安靜地靠在慕雲天的懷中,不言,不語。
慕雲天此刻内心裡确實很躁動。
今天他本是像往常一樣忍不住悄悄地跟着白蘇,卻不想竟讓他看到了慕淩風鋪了滿街的鮮花,當着全城的百姓向白蘇告白。
他本以為白蘇會向她之前跟初一說的那樣,當然不會回頭再跟慕淩風在一起。
特别是當他聽到白蘇刁難慕淩風,讓他跳下護城河時,内心裡還為白蘇這作怪的邪惡因子而暗暗興奮了一把。
可是,慕雲天沒有想到,他那個一向高傲、不可一世的六弟,竟然真的當成全城百姓的面跳下了護城河!
慕雲天平靜而輕松的心情,在慕淩風問白蘇能不能回到他身邊,白蘇沒有立即拒絕的那一刻,被徹底打亂了。
他不知道白蘇是否被慕淩風所感動了,是否改變初衷,決意要接受慕淩風了。
聽到慕淩風數到“三”的時候,他的身體就不受大腦控制地飛了出去,以絕對強勢的姿态将白蘇給搶走了。
不,他無法接受白蘇再次回到慕淩風身邊。
就算她能忘了當初慕淩風帶給她的傷害,他也不能忘。
所以,他必須要阻止她。
慕雲天想過了,就算白蘇真的不喜歡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她在一起。
那個能夠資格跟她在一起的人,也絕對不會是慕淩風。
曾經那樣傷害過白蘇的慕淩風,現如今身邊還有白芷這個側妃的慕淩風,在不久的将來的還會登基成為北慕新皇擁有後宮佳麗三千的慕淩風,絕對絕對不會是白蘇的良人。
就算,白蘇不愛他,不會跟他在一起,慕雲天也希望她能幸福。
而她的幸福,慕淩風給不起,他早就失去了擁有她的資格。
所以,慕雲天搶走白蘇,不是為自己而搶,而是為了她的幸福而搶。
慕雲天的心情很沉悶。
如果有人知道他的心思,肯定會說,他的愛是如此的卑微。
卑微到,隻要看到她幸福,他就會滿足。
安靜的時光總是過得異常的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飛天跑累了,還是它覺得到了地方,所以停了下來。
白蘇從慕雲天的懷中擡起頭,朝四周看了一眼。
隻一眼,她的眼睛便變成閃閃發光。
“慕雲天!”白蘇轉過頭,看向慕雲天,雙眼裡流動着如太陽般明亮的光,一張口,就是興奮得不可自撥的聲音,“這個地方不是你教我騎馬的那片草地嗎?”
她興奮而光亮的笑容落在慕雲天眼中,就像世上最好看的景色。
慕雲天微微失了失神,才轉開頭,朝四周看去。
這個地方是護城河的下遊。
河邊那一大片草地在初冬之際成片地枯萎。
雖然時隔已久,可慕雲天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個地方,正是當初他教白蘇騎馬的地方。
猶記得當時的白蘇還是一個連馬背都上不去的蠢丫頭,還要靠他在後背拿着小皮鞭督促才肯好好地學騎馬之術。
慕雲天将白蘇抱下馬背,放開她,轉身看着這片草地的盡頭,輕歎了一聲:“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就半年了。”
白蘇怔了怔。
這是回到慕都之後,慕雲天第一次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話。
白蘇的心微微有些酸。
“慕雲天,你為什麼要擄走我?”她盯着慕雲天,問。
當初,她跟慕淩風大婚之夜,他化身黑衣人将她擄走。如今,慕淩風當着全城百姓的面向她告白,他又霸道地将她擄走。
明知道答案,她還是想要親口問一問他。
為什麼要擄走她?
慕雲天平靜的面色變得有些悶:“難道你還真想答應他,再做他的王妃?”
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如此反問。
語氣裡帶着一絲不可置信,恰是那絲不可置住觸動了白蘇敏感的神經。
他就那麼不相信她,就那麼不了解她?難道,她像是那種會吃回頭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