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姑吃驚又有點生氣的說:“你、、、你這是幹嘛?”
“幹嘛?這話該我問你,”馮毅氣憤的說:“你、、、你居然拿這東西裝水給我喝,這都不知是誰用過的。”
趙金姑說:“是我用過的。”
“什麼!”
馮毅當場惡心嘔吐,卻又吐不出來。
趙金姑很奇怪,也有點委屈的說:“這有什麼不妥,我覺它挺好用的。”
馮毅繼續幹嘔。
趙金姑說:“我就是拿它喝水的,一直都沒事。”
“什麼?你就用它喝水?”馮毅總算吐完了。
趙金姑說:“是的,這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問題,這東西怎能用來喝水!”
“為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這是氣球。”
“氣球?”趙金姑不解:“氣球是幹什麼的?”
馮毅沒心情給她上性學知識課程,沒好氣的說:“氣球就是拿來吹着玩的。”然後他就馬上想到,為什麼她這麼一個古代女子手上會有安全套?這是誰給她的?難道、、、難道、、、
他急問:“你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趙金姑的神情有點不自然,說:“你管我這是從哪裡來的,反正不是從你身上來的。”
馮毅有點兒急了,追問:“那你快說,這是從誰身上來的。”
趙金姑說:“這是我從别人那裡拿的。”
馮毅追問:“是誰?男的還是女的?”
趙金姑臉上有點不好意思,說:“這關你什麼事?”
馮毅說:“你怎麼知道不關我的事!”
趙金姑有點兒委屈的說:“我拿别人的東西關你什麼事,況且,我又不是偷,我是有給錢的。”
馮毅這下子又蒙了,給錢?難道性用品專賣店已經開到宋朝來了?
他還想追問,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馬中蹄聲,直奔這廟面來。
兩人以為是官兵追來了,都緊張起來,但這時從門口逃出去已來不及了,隻好匆忙躲到神像後面。
很快,那些人便在門口停下,并鬧哄哄的湧進來。聽他們說話,并不像官兵,聽見他們罵罵咧咧的,約有二十多人。
其中一個說:“奶奶的,老子行走江湖那麼多年,從沒這麼丢臉的。”
有人幸災樂禍的職笑說:“錢有當,你丢臉的事還少嗎,隻不過這次差點把命根子也一起丢而已,哈哈、、、”
那叫錢有當的罵道:“操你姐的,彭老屈,老子倒黴,你就很開心是嗎!”
另一個人挖苦說:“錢有當,你也真是的,居然敢去劫堂堂大将軍家的公子,這不是自讨苦吃嗎。”
錢有當說:“誰他姐的知道那麼多,兄弟們都餓慌了,隻想着好好幹一票,本來就憑他們這些人,我們是沒問題的,沒想到突然冒出那麼一對狗男女,又那麼厲害,那女的還這麼喜歡踢人褲裆,奶奶的!哎唷!”
原來這是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強盜。
有人歎了口氣說:“其實我們也是迫于無奈,吃不上飯了,想做大買賣又不夠人手,隻好路上去搶,沒想到碰上硬釘子了。”
錢有當說:“就是嘛,所以我們真的希望能跟着馬三爺回去,給馬幫主做牛做馬也好,馬三爺,你就收留我們吧!”
聽見有個人傲慢的說:“我哥現在可不是當年的土匪了,不是什麼人都要的。”
“所以就想求三爺給我們說說好話嘛。”
那馬三爺說:“其實我也憋了很久,也有點手癢了,這次出遠門,也想發點橫财,你們知道哪有好路數嗎?”
那錢有當馬上說:“有,隻要三爺想做,我們這裡的人足夠了,保證能行。”
“說來聽聽。”
“是,三爺,離這不遠的蔡州城郊,有位呂員外,祖父和父親跟他三代都曾是朝中大官,他自靖康之變後就沒當官了,搬到這享清福,他家裡自然是家财萬貫的。還有就是,他當年曾經出賣了一位公主給金人,是個漢奸。”
聽到這裡,躲在神像後的趙金姑忽地身體一震。
那馬三爺問:“有這樣的事情?”
錢有當說:“是的,當年金兵攻入汴京,擄走二帝及整個皇族,當時曾有幾位小王子和小公主被藏匿到皇宮外,其中一位小公主就在這位呂員外家中,但當金兵來搜查時,他便把她交給了金兵。你們說,這樣的賣君保命的漢奸,我們去劫他家,簡直就是替天行道。”
那趙金姑聽着這些,神情憤怒而激動,咬牙切齒,連身體都在發抖。
馮毅看着都有點吃驚。
他知道“靖康之難”這段曆史,不但是趙宋皇室的苦難,更是大宋百姓的苦難,死人無數,不計其數的女人被摧殘,多少家庭破碎,甚至死絕。這趙姑娘當年還是個小女孩,可能是家人遭難了,以至她想起或聽說起這段曆史都有很大的反應。
那些強盜開始商量怎樣作案了。
那錢有當說:“那吳員外住在城郊,我們晚上動手,可以放心去幹。”
那馬三爺說:“好,就這麼定了,我們今晚好好幹他一票。”
衆強盜想到發财,都歡呼雀躍,于是吆三喝四的又一窩蜂的出了廟門,上馬而去。
馮毅從神像後走出來,而趙金姑卻還呆呆的站着,眼中竟流下淚來。
馮毅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趙金姑這才回過神來,一搖頭,用手一抹眼淚,急忙的說:“我們快走,要趕在他們之前。”
馮毅問:“我們去幹嘛?”
趙金姑說:“去阻止他們。”
馮毅點頭說:“對的,這些強盜都是些窮兇極惡之人,除了搶劫财物,很可能還會傷人命,雖然聽他們說那呂員外以前做得不夠光彩,但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
“不許你這樣說!”趙金姑突然激動的說:“他沒有這樣做,他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