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錦繡田園,五朵金花

第519章 :眼神的交流,仿若是靈魂的碰撞

  雪花被韓嘯喂了幾塊糕點,就急匆匆的去後院看叮叮了。

  韓嘯則去找顧賢商談事情。

  雪花知道,韓嘯肯定是要去查叮叮馬車中,為什麼會莫名出現一條蛇?

  那條蛇出現的,絕對有蹊跷!

  更何況,還是一條在吞食老鼠的蛇!

  叮叮此時正在夏氏的屋子裡說話。

  因為和夏氏也算是相識多年,叮叮對夏氏一直執晚輩禮,很親近的,所以叮叮來了,就很自然的被帶去了夏氏的房間。

  金花、梨花和荷花也在。

  幾個人正圍着狗蛋小聲的說話。

  狗蛋被放在雪花差人做的那種木制的小搖籃裡,閉着小眼睛睡覺。

  夏氏則躺在炕上,神情輕松怡然的看着叮叮幾人,把叮叮帶來的一些小孩子的物件,往狗蛋的身上比劃。

  雪花進來後,叮叮擡頭問道:“趙大人走了?”

  “嗯。”雪花點了點頭,“走了。”

  梨花的眼珠轉了轉,看向叮叮,問道:“你怎麼知道趙大人來了,難道你們路上碰到了?”

  “何止是碰到了?”叮叮立刻又想起了路上的那一幕,噘着嘴道:“我還是坐趙大人的馬車來的。”

  叮叮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吃驚的看向了叮叮。

  雪花撫額,她怎麼不知道叮叮還有說話大喘氣的毛病?

  “是這樣的,叮叮的馬車裡……”

  雪花隻得無奈的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聽到叮叮的馬車裡,竟然進了一條正在吞食老鼠的蛇,就連荷花露出了一臉難受的樣子。

  衆人的目光,又都看向了荷花的頭頂。

  荷花立刻說道:“紅紅不吃老鼠的。”

  說完,還把天靈蛇纏到手腕上,藏到了袖子裡。

  看樣子,是生怕衆人把天靈蛇給就地正法了。

  雪花莞爾一笑,摸了摸荷花的頭,說道:“它就是吃老鼠,我們也不會把它怎麼樣的。”

  誠然如此,就憑天靈蛇的特殊身份,不管它吃什麼,雪花等人也不會把它怎麼樣的。

  誰讓它的背後有一個南夷呢。

  “不知道趙大人成沒成家?”雪花狀似無意的笑着道:“今天青河所有的大戶人家的女眷,差不多都來我們家賀喜了,唯獨沒有趙大人的家眷。”

  “還沒有。”夏氏輕聲說道:“據說青河縣城裡的許多人家,都有意和趙大人結親,可是趙大人始終不同意,為此,趙大人的娘,急的不得了。”

  夏氏說完,下意識的看了金花一眼。

  雪花、梨花、荷花,也都悄悄的看了金花一眼。

  她們都不由的想起了趙穆卿當初來李家,向金花求親的那一幕。

  金花仍是那副溫婉的樣子,面帶笑容的看着搖籃裡的狗蛋,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雪花了然,自家大姐,原本就對趙穆卿沒有什麼心思。

  雪花這樣想着,就又看向了叮叮。

  叮叮也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隻是感慨的說道:“他娘也真是不容易。”

  一說到趙穆卿那個瞎眼的老娘,衆人也都是感歎了一番。

  又說了一會兒子話,金花姐妹紛紛安慰了一通受到了驚吓的叮叮,雪花這才帶着叮叮去了她的院子。

  一進屋,叮叮就直接窩到了窗子旁邊的卧榻上。

  并且随手把卧榻上的紫色繡雙魚的抱枕,抱進了懷裡。

  雪花走過氣,也側倚在卧榻上,狀似随意的問道:“你在路上,為什麼甯願走路,也不坐那個白衣俠士的馬車?”

  按理說,即便叮叮坐了那個人的馬車,隻要那個人不上車,也不和叮叮換乘馬車,隻當是處于道義的幫助,也是無可厚非的。

  可是叮叮為什麼那麼堅決的拒絕了?

  這由不得雪花不懷疑,其中有内情。

  果然,叮叮聽了雪花的話,面色一變,随即低下了頭。

  雪花歎了一口氣。

  看來,叮叮對那個人,果真是有些好感的。

  就是不知道那個人,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誰?

  看來,要差人去調查一番了。

  雪花倒是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小河村的人。

  因為小河村都是普通百姓,哪裡有什麼江湖人士?

  不過,那個人既然來了小河村,應該是來走親或是訪友,抑或是辦事的,這到好查問了。

  小河村又不大,誰家來個生人,很快全村人就都能知道。

  何況是來這麼一個拿着寶劍的白衣俠士。

  或許,自家男人已經知道了。

  這樣想着,雪花看着叮叮,說道:“對我,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叮叮聽了雪花的話,仍是低頭不語。

  雪花拍了拍叮叮的肩膀,“你要知道,凡事我都可以為你做主的。”

  雪花這話,已經有了另外一層意思。

  隻要叮叮有心,應該能聽出來的。

  對于叮叮的親事,雪花并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

  而且,她相信,即便是定國公和韓嘯,現在應該也不會在乎這些了。

  自從叮叮的額頭落下了麻子,全家人好像已經達成了默契,都想要給叮叮找個小門小戶的人家了。

  聽了雪花的話,叮叮果然低聲道:“當時,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

  “怎麼不對勁?”雪花問道。

  叮叮臉色一紅,咬了咬唇,說道:“反正就是不對勁!”

  因為叮叮低着頭,雪花并沒有看到叮叮的臉色。

  于是,雪花一皺眉。

  “色米米的?居心叵測?象個*一樣?”雪花問道。

  “嫂子!”叮叮惱怒的擡頭,瞪了雪花一眼。

  雪花這才發現,叮叮的小臉上,有一絲紅暈。

  “你又不說清楚,我當然要這樣理解了。”雪花故意理直氣壯的道。

  叮叮知道說不過雪花,隻得實話實說。

  “那眼神,就象、就象……”叮叮還是有些吞吞吐吐。

  “象什麼?”

  “象……”叮叮形容不出來,索性說道:“哥哥曾經也那樣看過你。”

  不過,叮叮說完了,又皺起了眉頭。

  好像不一樣。

  至于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叮叮蹙眉想了一下,又說不清楚。

  但是,她已經能肯定了,那個人看她的眼神,和韓嘯看雪花的,的确不一樣。

  不過,話已經說出來了,叮叮也沒好意思收回。

  雪花聽了叮叮的話,已經明白了。

  那個男人,是對叮叮有意思。

  難道就是因為知道了那個男人,心儀于她,所以叮叮才堅決不坐那個人的馬車嗎?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才不坐他的馬車的?”雪花直接問道。

  “我……”叮叮的眼中,劃過了一絲黯然,“他看到的,隻是我外表的模樣,隻是我被花钿遮住的模樣”

  叮叮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傷心和難過,“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了花钿下是何等的醜陋,他還會那樣看我嗎?”

  雪花明白了,叮叮的自卑心,在作祟。

  “為什麼不會?隻要是真心對你之人,就不會在乎那些的!”雪花語氣肯定的道。

  “可是……”

  “沒有可是,你不試一試,永遠不知道誰是真正對你好的人!”雪花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叮叮的話。

  她倒不是鼓動叮叮去賭,隻不過她不希望叮叮總是活在自卑中。

  被額頭的一個小麻子,影響一輩子的生活。

  “嫂子,你的意思是……”叮叮遲疑的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國公府的二姑娘,隻有别人配不上的份,隻有我們嫌棄别人的資格,沒有我們不能高攀的人!”雪花斷然說道。

  叮叮神色一變。

  随即說道:“嫂子,你這叫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嗎?”

  叮叮的語氣,已經輕松了許多。

  但是,雪花也沒有忽略叮叮神色中的躲閃。

  看來,徹底解開叮叮的心結,還需要時間和時機。

  更或許是,需要那個能解開叮叮心結的人出現。

  “我這叫孩子永遠是自家的好!”雪花也不再逼迫叮叮,瞪了叮叮一眼,說道。

  叮叮不由的嘻嘻一笑。

  雪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很快,叮叮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嫂子,我今天晚上肯定會做噩夢,你要陪我睡!”叮叮可憐兮兮的說道。

  “好,我今晚陪你。”雪花爽快的道。

  叮叮聽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随即看向雪花鼓起的肚子,又立刻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吧,萬一我睡着了碰到你的肚子,那就罪該萬死了。”

  雪花聽了叮叮的話,拿過叮叮的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

  “碰到我的肚子又怎麼樣?你是他們的親姑姑,正好和他們交流一下感情。”

  叮叮一臉虔誠的摸了摸雪花的肚子,“小寶貝們,我是姑姑喲,以後姑姑帶你們玩兒。”

  叮叮認真的說着。

  看到叮叮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雪花心裡也滿是幸福感。

  她可以想象的出來,等這兩個小家夥出生後,肯定會受到無邊的溺愛。

  即便是定國公,雪花确信,也肯定會是一個溺愛孫子、孫女的祖父。

  沒辦法,就連雪花自己也知道,這兩個孩子來之不易。

  經曆過那種絕望後而獲得的,當然會倍感珍惜。

  而且,她能生這一胎,已經是老天垂憐了。

  誰知道她這輩子還能不能再生?

  “嫂子,趁着你的肚子還不是太大,要不,我們去娘娘廟一趟吧,求求平安順遂?”叮叮忽然說道。

  “去娘娘廟?”雪花一怔。

  娘娘廟是求子,求姻緣的,叮叮去娘娘廟幹什麼?

  難道是被她說動心了?

  “嗯!”叮叮重重點頭,“聽說夏伯母當時是難産……呸呸!”

  叮叮說到這兒,連聲“呸呸!”

  然後才又道:“嫂子當然會順順利利的生下孩子!”

  雪花明白了,叮叮是聽說了夏氏難産的事兒,有些擔心她。

  其實,雪花自己也害怕。

  這年頭又沒有什麼剖腹産之類的,她這又是頭一胎,而且還是兩個,誰也不能預料會發生什麼事兒。

  即便有顧賢和紫影在,也不是那麼保險的。

  況且,雪花還有一種擔憂,那就是韓嘯的特殊體質。

  雪花覺得,韓嘯的身體結構,應該是發生了某種質的改變,而且血液也不是常人的血液了。

  如此一來,雪花不能确定這會對孩子産生什麼影響。

  就象她當初害怕會生出兩棵小樹苗一樣。

  如果她生出兩個怪胎,怎麼辦?

  雪花想到這兒,就不由的變了臉色。

  韓嘯進來,正好看到雪花臉色有些難看,立刻問道:“怎麼了?”

  說着,快步向雪花走了過來。

  “哥哥,我和嫂子正在說,我們去娘娘廟求上香吧。”叮叮沒有發現雪花的異樣,見到韓嘯,高興的說道。

  韓嘯雖然聽了叮叮的話,不過眼睛沒有看向叮叮,而是凝視着雪花。

  “爺,我沒事,就是擔心生孩子會有什麼危險,有些害怕。”雪花面對韓嘯,倒是也不隐瞞自己的擔憂。

  畢竟,夏氏難産時候的情形,她還曆曆在目。

  當時,她們一家人,可是都差點崩潰的。

  “别怕!有爺在,不會有事兒的!”韓嘯定定的說道。

  叮叮“噗嗤!”一聲笑了。

  “哥哥,你又不會接生,有你在有什麼用?”叮叮笑着道。

  好吧,韓嘯的語病,終于讓叮叮提了出來。

  韓嘯沒有理會叮叮的話,隻是用深邃的眸子看着雪花,好像在象雪花做保證。

  不由的,雪花的神色就變得和緩了,輕松了。

  她家男人雖然不會接生,但是有他在自己身邊,自己就會有信心的。

  不管遇到什麼困難,自己都不會放棄的。

  雪花的嘴角勾起了淺笑,回視着韓嘯。

  眼神的交流,仿若是靈魂的碰撞。

  彈指一揮間,隻剩下了彼此的存在。

  叮叮沒有發現自家嫂子和哥哥,正在默默凝視,用靈魂交流。

  兀自又道:“不過,嫂子肯定會沒事的,我一直都在祈求各路神佛都保佑嫂子的。”

  叮叮如此一說,雪花想起來了。

  從京城到青河的路上,隻要是遇到寺廟庵堂什麼的,叮叮肯定會進去跪拜一番的。

  雪花原本以為叮叮是為定國公祈福,亦或是在祭拜先劉氏夫人。

  沒想到叮叮竟然是為她祈求平安。

  雪花不由的一陣感動。

  “嫂子真是沒有白疼你。”雪花欣慰的道。

  “那當然。”叮叮笑米米的看着雪花,一臉的得意。

  她明白,且不論雪花和她之間的感情,就隻說雪花在她哥哥心裡的地位,就是無人能及的。

  而她哥哥在國公府的地位,也是無人能及的。

  單單隻是為了國公府的将來,雪花就萬萬不能有一點的事兒。

  更不要說,想她自己的心裡,雪花也不單純的是嫂子,還是她可以信賴,也可以依賴的人。

  所以說,從聽到雪花懷孕之後,叮叮心裡就一直高興和擔心交織着。

  也所以,隻要見到寺廟和庵堂,叮叮必定要進去跪拜一番。

  以求雪花平安,同時也讓她自己心安。

  韓嘯看着雪花和叮叮,沉聲說道:“好,我們過幾天就去娘娘廟。”

  韓嘯拍闆定論。

  而且,自此以後,再遇到寺廟庵堂,韓嘯也都會進去上柱香的。

  無論他信不信神佛,在雪花的問題上,他都甯願去嘗試。

  即便他不想承認,他也不能不承認,他心裡的擔心和害怕,并不比雪花和叮叮少。

  **

  吃過晚飯,安排叮叮在客院住下,雪花才有時間問韓嘯她一直想問的事情。

  “爺,查清了那個幫助叮叮的白衣俠士,是什麼人了嗎?”

  韓嘯一挑眉。

  他原本以為,雪花會問叮叮馬車裡那條蛇的事兒。

  “那個人并沒有進村子,隻是在趙穆卿下了馬車後,直接就又拐出了小河村,并沒有在村子裡面露面。”韓嘯搖了搖頭,說道。

  雪花直覺就是一皺眉。

  看來,那個人是特意要送叮叮,才來的小河村了。

  如此一來,倒是不好查清那個人的來曆了。

  他若是單純的路過青陽,然後直接人間蒸發,茫茫人海,到哪裡去找這麼個人?

  “怎麼了,那個人有什麼問題?”韓嘯看到雪花的神色變化,眸光一厲,立刻問道。

  “沒有,我就是随口問問。”雪花決定,叮叮的事兒,還是順其自然。

  若那個人真的有意于叮叮,肯定還會在出現的。

  雪花沒有猜錯。

  不久後,那個人,真的以雪花沒有預料到的方式,出現了。

  韓嘯見雪花不說,知道自家女人肯定有理由,也沒在追問。

  “爺,能查出那條蛇,是什麼人故意扔進叮叮的馬車裡的嗎?”雪花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有人故意扔進去的?”

  韓嘯随口問着,把自家聰明的小女人,抱進了懷裡。

  “爺,很明顯嘛,當時馬車裡有三個人,外面也有三個人,那條蛇,不可能悄無聲息的爬進馬車裡,而不被發現。”

  雪花說到這兒,一臉的肯定,“更何況,還有一隻老鼠了。”

  要是沒有那隻老鼠,雪花還不能如此肯定。

  确實如此,馬車裡面坐着叮叮主仆三人,前面坐着車夫,兩側跟着兩個婆子,那條蛇,即便成了精,也不可能不被發覺的爬進馬車。

  至于那隻老鼠,就更不可能了。

  因為馬車的四周是封閉的,隻有前面的車門,和兩側的車窗,可以進入。

  車門是關着的,不可能爬進蛇去,何況車夫還在前面坐着。

  那麼,那條蛇,就隻能是從車窗爬進去了。

  可是車窗兩邊,是各跟着一個婆子的。

  所以,那條蛇也不可能是從車窗處,自行爬進去的。

  如此一來,就隻能是路上發生了什麼變故,然後被人從車窗處,把蛇和老鼠,扔進去了。

  聽了雪花的分析,韓嘯贊許的點了點頭。

  然後說道:“馬車行到一處鄉間小路的時候,前面來了一個雜耍班子,因為道路狹窄,所以馬車就行到了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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