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家與楚國等人會面的同時。
在圍城的另一邊,一道飄飄的人影看着遠處的城池,軍隊正在洗劫他們勝利的果實,張良有些歎息,他既然身為儒家弟子對于這樣軍隊的暴行,大概是反對的,隻是這也隻是戰争所進行的其中一種結果即便是他也不能阻止。
所以眼不見為靜,所以張良轉身而走,他的心緒不怎麼好,但也無可避免,他唯一所期望的是立國之後加以改變。
“張先生,又見面了。“
張良看着眼前這位中年男子,看着位于男子身後年輕男子,那人的面龐還有些許稚嫩,若是在以前他很樂意與他們相見他們是舊韓國遺脈,那名年輕的男子更是有着皇室的血脈,不管張良在外漂泊多年,又或者是到小聖賢莊求學多年,在他骨子裡1還是一名韓人他的血液中流淌着韓國的血。
韓國遺脈找他來無非便是希望張良能夠幫助起重新立國,隻是這樣的事情又是何等困難,張良的祖父便是原先韓國的相國,他一直在自己的祖父身邊學習,知道這樣的事情有多麼困難,而且他并不看好韓國,比起六國來,韓國實在是太過于弱小而且這一代的韓國遺脈看上去也不像是英才。
“張先生難道就不再考慮考慮,少主甚至能夠拜先生為師,那麼先生便為帝師。“
這确實是一個崇高的地位,然而卻不是張良所想要的。
“子房恕難從命若是沒有其他事子房便先告辭。“
帝國四處烽煙四起不僅僅是六國舊地,便是函谷關内的秦國各地也有多次的起義,但是都被胡亥用強兵給鎮壓下去。
之所以拒絕韓國舊族正所謂快刀斬亂麻,若是給旁人許下諾言最後便隻能夠讓自己的處境變得尴尬。
自從知道趙高的想法之後,為了赢得更多的時間,楚南與章邯兩人便決定獨自上路,而其餘袁邑與嚴靖還有玄翦則是回到駐地,靜候消息,這一路上兩人風餐露宿盡量挑選人員少的地方行走,一路上還要躲避追兵,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們最後總算是将扶蘇救了下來。
營帳之中,扶蘇位于首位,蒙恬章邯則是在座下,靜靜的等候着公子的決定,在這其中的四人反而是楚南的身份比較尴尬,他隻覺得有些坐立不安,因為他現在的身份還是秦國的叛逆能夠等待他的便是扶蘇公子的命令。
蒙恬将那份還未發布出去的告示拿在手中。
“這畫像上畫得難看了些。”
楚南看着蒙恬說道。
“的确難看了些。”蒙恬附和,将那份畫像撕為兩半,扔在一旁的竹簍裡。
這代表着蒙恬對于此事不再追究,因為現在他們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公子還望早作決斷。”
蒙恬起身重新看着牆上挂着的行軍圖,看着上面所代表的路線,沒有用多少的時間,便将蒙恬的整個思路都已經說完,對于進攻關内甚至是函谷關後的鹹陽蒙恬都做了極為細緻的分析,章邯看着上面的地圖聽着那些話語,有着蒙家三十萬親兵想要攻下鹹陽似乎隻是遲早的事情,甚至用不着三十萬,隻需十萬秦軍再加上扶蘇公子的威望足以令鹹陽内的軍隊聞風喪膽,對于能夠輔佐新君,便是章邯也有些熱切而且這很有可能成功。
然而蒙恬與章邯此時都陷入熱切,或者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但是楚南卻覺得這件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
扶蘇擡頭看着在場的三人。
“若是揮軍南下,諸位将軍有沒有想過長城由誰來防衛,而且帝國的東部以及燕北并不平靜,楚國農家現在皆已起事,若是貿然南下長城以北防衛空虛便很有可能給狼族趁虛而入的機會,現在便不是向内開戰的最好時刻,這樣隻會加速帝國的滅亡。”
除非舍棄一些什麼?帝國才能夠有機會重振旗鼓,這個道理蒙恬也不是不明白隻是一個帝國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兩個不同的君主。
扶蘇看着下面似乎有話想說。
“論起對于東郡的熟悉沒有人比他在了解了。”
楚南在以前便是東郡的郡守,由他去乃是最适合不過,隻是他勢單力薄。
“公子已經免去了你的叛逆之罪,難道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公子也說了楚某乃是叛逆之身,若是前往東郡又如何能夠令人信服。”
扶蘇處理帝國政務的時間不算短哪裡不清楚楚南打的是什麼注意,“說吧!你想要什麼?”
“楚南想要一件信物。”
扶蘇看着楚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腰側,在他的腰側所佩着的正是天問。
似乎是懂了楚南的意思。
扶蘇笑了起來。
“真是大膽,天問劍乃是帝王之劍怎麼能夠落在你的手中。”
“名劍若不出鞘,便永遠也隻是凡塵之劍。”
“說得好。”
扶蘇拍手将腰間的天問解下放在楚南的面前,“隻是希望你不會讓這柄劍蒙塵。”
楚南接過天問,撫着冰涼的劍柄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天問似乎在輕微的顫鳴。
“楚南絕不會讓天問讓公子蒙羞。”
現在名正言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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