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派四營牛奔營長親自帶着一個連過紅湖襲擊日軍運輸線,什麼彈藥都沒能繳獲,卻押回了52名女俘虜。
張昊氣得要吐血,女俘虜抓回來幹什麼?張昊的原則是不抓俘虜,第六師團是南京大屠殺罪魁禍首,人人得而誅之,怎麼能不宣布他們的死刑呢?
既然抓回來了,就不能随便殺。除非設個計,讓她們逃跑,趁機把她們全都殺了。
張昊對中國人充滿仁愛之心,即使是曆史上的争議人物,隻要能參加抗戰,張昊都會尊敬他。張昊不僅會為犧牲戰友掉眼淚,還會為受苦受難老百姓掉眼淚。
張昊的内心是柔軟的,也是具有仁愛之心的。
面對日軍,張昊冷酷無情,殺起鬼子來絕對不會手軟。
全團隻有張昊會說日本話,張昊決定先審問一下這些俘虜再說,假如都犯過罪,就設計把她們全都殺了。
坑道内,一群日本女俘虜蹲在地上,兩側都有握槍戰士看守,張昊在四營長牛奔陪同下,向女俘虜走去。沿路戰士們看到張昊過來,一個個肅立在邊上,敬禮大聲喊:“團長好!”
張昊微笑着跟他們打招呼。
看到一位戰士的衣服破了,走上前,替戰士整理衣服,輕輕拍戰士的肩膀。
張昊觀看女俘虜,發現這些女俘虜全都穿着日本傳統和服,有些女俘虜的衣服還極為光鮮,身上佩戴的首飾很高級,長得白白嫩嫩的。從年齡上來看,大的四十幾歲,小的十六七歲,每個人身邊都有包裹。
張昊輕輕歎一口氣用日語大聲說:“首先你們必須明白,你們都是罪犯,你們對中國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我們有權決定你們的生死。其次,你們必須告訴我你們的身份,你們随軍是幹什麼的?”
一位四十來歲的女人擡起頭,看張昊,發現張昊是将軍,眼睛發亮,站起來,垂眉小聲說:“我告訴了您身份,您能優待俘虜嗎?”
張昊說:“這不是你有資格問的問題,你隻有資格回答問題。”
那位女的小聲說:“我叫美之子,是牛島滿将軍的妻子。”
張昊聽後,這一驚可吃得不小,來前還對牛奔營長很是生氣,現在看來牛奔營長立奇功了。牛島滿可是旅團長啊!狗日的,你也有今天?哈哈!老子殺不了你這個龜孫子,我的得力幹将卻把你老婆抓來了。
張昊面無表情說:“你把軍官家屬全都指出來,并告訴我不是軍官家屬身份。”
牛島滿老婆把七個女人指出來,這些女人挎着包裹站到了一邊,這些女人有的是聯隊長老婆,有的是大隊長老婆,反正都是軍隊中職務比較高的軍官的老婆。第六師團果然是奇葩軍隊,在打仗的時候,還讓軍官老婆伺候這些軍官。
其他女人全都是熊本地區有頭有臉的官員和商人的女兒或妻子,她們到這裡來的目的是撫慰官兵們的心靈和肉體,激勵官兵們勇敢戰鬥。
說白了,這些女人是軍妓,但在她們的嘴中,卻承擔着高尚職責。
日本人根本沒有羞恥之心,男兵之所以如此瘋狂,與日本女人的全身心支持分不開。
張昊想起日本戰敗後,日本女人争先恐後投入美國大兵懷抱情景,不由火冒三丈。臭婊子,居然争搶着送給美國大兵操,卻不送給中國戰士操。豈有此理!
張昊可不會和這些日本女俘虜多話,他弄明白了這些人的身份後,對牛奔營長笑說:“把那八個婦俘虜押團部,其他的清查包裹物品,值錢的全都收繳,會對人身造成傷害的,也收繳。如何處置,等我回團部研究後,再說。”
團部,張昊把李康時副團長和董壯飛參謀長叫到一起,商量處置女俘虜辦法。
張昊首先向他們兩位講清這些女俘虜的身份和來日軍隊伍的目的。其次,張昊說必須妥善處置,要最大化利用這些女俘虜的價值。
張昊說:“日軍第六師團大軍已插向蕲春我們的後側,我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與浠水戰區隊伍聯絡,這些女俘虜不可能送得過去,這一點必須跟戰區講明白。第二,那些所謂懷着崇高理想到日軍中來為日軍官兵服務的女人,我看完全可以把她們分配給各營,為我們的抗日英雄們服務。但不能明說,不然會引起社會的強烈反響,對我們隊伍的聲譽不利。你們必須明确正告他們,事情隻能做,不能說。”
李康時副團長和董壯飛參謀長會心笑着,連連點頭。
張昊接着說:“至于這些随軍家屬,我想利用她們威脅日軍,日軍假如進攻我們,就讓她們擋炮彈。假如牛島滿等想把她們救回去更好!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
李康時副團長大笑說:“好主意!就這麼辦。”
董壯飛參謀長笑說:“那我就以獨立團名義寫份報告請示戰區喽!”
張昊點頭說:“既然我們三人達成了一緻意見,就按剛才所說向戰區報告吧!”
日軍第六師團八個高級軍官的老婆被張昊隊伍抓了,哪還得了?牛島滿少将等得知這一消息後,立即趕往師團司令部,請求師團長稻葉四郎想辦法營救。
稻葉四郎中将被他們包圍着,吵鬧着,頭都大了。他怒吼:“牛将軍,這麼多軍官家屬你怎麼不能保護好?”
牛島滿少将大聲說:“張昊獨立團從湖上突然襲擊,我們有多輛軍火車被炸,防不勝防嘛!懇請您,一定要把她們救回。”
稻葉四郎中将重重歎氣說:“怎麼救?人都被抓了,就讓她們為天皇效忠吧!”
牛島滿少将瞪眼狂吼:“中将閣下,您不是我們熊本人,您就能不顧我們熊本人的感受嗎?隊伍中的每一個人,我們不是親戚,就是鄰居,當他們聽說,我們這些軍官連老婆都不營救,他們怎麼還會相信我們會照顧他們?這些軍官們的兄弟鄰居有相當多人在隊伍中,他們假如對您不滿的話,我不能保證不出事!其他女人不是熊本地區官員女兒就是商人老婆,他們的影響力有多大,您也應該清楚。将來征不到兵補充隊伍,可不能怪我沒有提醒您,責任全都得您負。”
稻葉四郎中将怔住。稻葉四郎出生在大阪,與九州相距很遠。第六師團全都是九州熊本人,熊本人極其團結,存在着嚴重的排外情緒。稻葉四郎是空降該師團擔任師團長的,假如不能安撫這些軍官,還真有可能會出事的。牛島滿帶頭威逼,情況尤其嚴重,這會極大鼓舞其他軍官對他稻葉四郎不滿。
稻葉四郎中将面對牛島滿少将咄咄逼人态度,不敢發作。他重重歎氣說:“不要着急,讓我請示11軍司令長官崗村甯次将軍,聽聽他的意見,我會把你們的态度明确轉告他。”
崗村甯次回複很快,立即派人與張昊會談,請求放人,合理條件一律滿足。
張昊那邊也很快收到第五戰區長官司令部回電,同意獨立團的處理意見,先讓這些女俘虜為各營做力所能及工作,必須善待戰俘,絕不允許虐待,戰後統一押解戰區長官司令部。至于軍官夫人談判事宜,由獨立團相機處理,一切以拖延時間為要。
張昊看着電報對董壯飛參謀長眉開眼笑說:“這個回電有意思,按回電要求,提醒各營,可以讓她們做力所能及工作,不能虐待她們。”
董壯飛參謀長笑說:“明白!讓她們做她們到這裡來原本做的工作,哈哈哈哈!這可不是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