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徹底結束這場劫禍。”
在曲朝辭詫異的目光中,許太平凝視着面前那尾大鯉魚,眸光堅定非常。
一旁原本同樣很是好奇的夏侯幽,在聽過這話後,眸光一亮:
“公子你尋到了徹底解決這場穢骨之禍的方法?”
“嗯。”許太平點頭。
一旁曲朝辭幾人,這時也都面露驚喜之色。
這時,隻聽那大鯉魚忽然再次開口道:
“既如此,吾載汝等面見星君。”
說話間,隻聽“轟”的一聲,一道巨浪将許太平幾人掀起,直接掀飛至那大鯉魚的後背上。
“轟……!”
正當墨青竹等人一臉慌亂之際,那大鯉魚載着幾人從水面一躍而起,身形陡然騰空。
而等到它下落之時,其身軀驟然化作了一頭生有兩根長須的青龍。
“轟!!”
在又一道震耳的破空之聲中,隻見那由鯉所化的青龍,載着許太平幾人再次乘雲駕霧騰空而起。
“轟隆隆隆……”
隻眨眼間,許太平幾人便已在高空之上。
從高空俯瞰而下,衆人發現虛精玉台所在的這片天地,赫然是一座巨大的戰場廢墟。
到處都是滾滾狼煙。
到處都是斷壁殘垣。
天兵和魔物的屍骨,更是随處可見。
墨青竹忍不住驚訝道:
“這片戰場廢墟,究竟是幻象,還是真實的?”
一旁的曲朝辭這時神色凝重地解釋道:
“依照傳聞中的說法,這虛精玉台本就是玉母煉化的一座虛空古戰場。所以我們此刻所見到的景象,十有八九應當就是當年大戰的真實景象。”
墨青竹摸了摸腦門,有些頭皮發麻道:
“玉母她老人家還真是大手筆。”
說話間,一座列隊整齊的,仙骸數量足有萬人之多的軍陣出現在了幾人的視線之中。
“轟!”
同時,這頭青龍也開始朝地面俯沖而下。
見狀,曲朝辭很是擔心地看向許太平道:
“太平道長,若僅僅隻是向開陽武曲星君問拳試刀,依照這片天地的玉母法旨,您定然是有勝算的。”
“但若是挑戰那萬軍軍陣,難度至少大上十倍。”
許太平眸光堅定道:
“朝辭姑娘,此事不得不為。”
見許太平主意已定,曲朝辭也隻能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我來跟道長你說說向武曲星君問拳試刀的規矩吧。”
許太平當即一臉認真地看向曲朝辭道:
“還請朝辭姑娘賜教。”
曲朝辭當即解釋道:
“若僅隻是向武曲星君問拳試刀,依照這片天地的玉母法旨,武曲星君會将自身修為戰力壓制至問拳、試刀之人相當的境界。”
“因而,隻需問拳或試刀之人,在武道之上有着自身獨到的見解,這一關都能夠過的去。”
說到這裡時,曲朝辭停頓了一下,嚴肅道:
“但若想要向武曲星君挑戰軍陣戰力,玉母法旨所能夠做的,僅隻是贈予你一萬具仙骸而已。”
“正因如此,勝算非常之小。”
許太平一臉恍然地點了點頭道:
“多謝朝辭姑娘解惑。”
一旁的夏侯幽向許太平确認道:
“公子,瑤池聖地的仙骸與南天門的仙骸大緻相當。”
“若你能夠像上次在南天門時那般,再次調動出萬軍戰意,應當是有勝算的。”
一旁的曲朝辭聞言,一臉駭然道:
“夏侯仙子,你剛剛是說,太平道長曾調動出萬軍戰意?”
夏侯幽不知能不能說,于是看了眼許太平。
許太平笑着點了點頭道:
“沒什麼不能說的。”
夏侯幽于是沖曲朝辭點了點頭道:
“此前在下界時,公子曾進入過南天門遺迹,在那裡是曾召集萬具仙骸進入刑天神域,與之一戰。”
一時間,曲朝辭怔愣在了原地。
良久之後,才一臉駭然地看向夏侯幽道:
“然後呢?誰赢了?”
夏侯幽微笑道:
“公子赢了。”
曲朝辭聞言,如遭當頭棒喝,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許太平道:
“道長您居然是萬軍戰将?!”
許太平當即搖頭道:
“無論是南天門那次,還是在此之前的玄荒塔,皆算不上真正的戰場厮殺。”
“在下稱不得真正的戰将。”
在許太平看來,隻有真正上過戰場,才能算得上戰将。
說着,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嚴肅道:
“所以接下來這一關,在下其實也沒有太多的把握。”
若是可以的話,他也不想這般冒險挑戰武曲星君的戰陣之力。
一旁的幾人聞言,臉色也都凝重了起來。
“轟……!!”
這時,在又一道炸耳的氣爆之聲中,那頭鯉魚所化的青龍将許太平幾人猛然抖落了下來。
同時,隻聽它無比恭敬地朗聲道:
“武曲星君大人,人已帶到。”
就在許太平幾人分别禦風禦物落地時,一道男子的聲音陡然在這片天地炸響:
“知道了!退下吧!”
這聲音,聽起來好似那千年玄鐵的震鳴,又厚重得好似能夠壓碎山嶽,餘音之中更是充滿了灑脫淩厲之氣。
僅隻是一道聲音,便叫許太平幾人不由的心神巨顫。
曲朝辭當即小聲道:
“這聲音,應當就是武曲星君大人!”
一時間,腳步落地的幾人,全都神色嚴肅,如臨大敵。
這時,那威嚴厚重的聲音,再次響起:
“擂鼓!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