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有話要說
對于皇上的話,葉善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裡。
什麼不好的預感?都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不也都過來了嗎?
若是按照他的意思,就這麼拖着,等實在是拖不了了再說。
不過皇上有些話說的沒錯,如今的變數太多了,能順利的抽身是最好的。
回到葉府,葉善就去找了葉知瑾,看到她正在盯着許少瑜喝藥,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
“外面的流言蜚語,是你們倆做的?”
葉知瑾也很幹脆,轉頭就回答,“不是。”
“我都還沒說是什麼流言。”
“什麼流言都和我們沒有關系。”葉知瑾看着葉善,“我家相公生病,我一直在家裡照顧,什麼事情也沒做啊。”
葉善無語,“誰說是你自己去做了?你身邊沒有人嗎?”
“沒有啊,我身邊從來就隻有一個窦嬷嬷,相公身邊的孟一也被燒死了,祖父您忘了?”
這下葉善都說不出來話了,看着葉知瑾一臉無奈。
“知瑾,你有事兒不能瞞着我,我會幫你的,任何事情。”
“當然啊,有事兒我不找你找誰?”葉知瑾說,“但這流言蜚語真的跟我沒有關系。”
“那你怎麼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語?”
葉知瑾笑了,“祖父,我是在院子裡照顧少瑜,我不是死在院子裡了,我還有耳朵呢,我不會聽?”
“倒是您,怎麼一回來,就給我按罪名?祖父很希望是我做的這事兒?”
“這京城除了你,還有誰這麼大膽?”
“那多了去了。”葉知瑾說,“如今的京城成了什麼樣子了?再沒有人起來反抗,以後隻會讓百姓更苦,反抗怎麼了?”
“啧!你這丫頭怎麼什麼都敢說?皇上也編排起來了?”
葉知瑾,“我可沒有,就是順口一說而已,祖父不覺得嗎?您苦苦守候的國家,如今似乎沒能對得起您的守護。”
“祖父,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您毫不在意的樣子?”
葉知瑾看着葉善,“提起百姓,您好像毫無感覺得樣子。”
“你看錯了。”葉善冷哼,“我隻是在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憂國憂民了?”
“從前你可從來不管這些的。”
“恩,現在也不管,就是随口說說而已,祖父不愛聽,我就不說了。”
葉知瑾撇嘴,“不過,外面的事情真的跟我沒有關系,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祖父上來就冤枉人,我不開心。”
葉善,“那怎麼才能開心?”
“城中的那家金店,送給我吧,我送給少瑜。”
葉善氣的兇口疼,“我送給你就算了,你送給他是怎麼回事?”
“許府被大火燒了,什麼都沒了,我們總不能一直住在葉家,總是要回去的,不需要銀子嗎?”
這話說的過于理直氣壯,把葉善都氣笑了。
“葉家也有不少家産,他……”
“葉家是葉家的,你給我是你給我的,你剛才冤枉我們,就算了?”
葉善,“我什麼時候冤枉你們,我不就是随口說了話嗎?怎麼就是冤枉了?”
“哦,不想給啊,是不是不想給?我是你唯一的孫女,你不給我,你想給誰?難道背着我,在外面還有别的孫子?”
葉善,“我哪有?”
“那為什麼不給我?反正早晚都是我的,我隻是要一個金店,我又沒有要你的全部,就不給我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
葉知瑾點點頭,“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你不想給我。”
“我沒有說不想給你,我就是……”
“那謝謝祖父。”
葉善,“……”
皇上說的沒錯,确實是應該盡快脫身了,不然破财。
“對了。”眼看葉善要走,葉知瑾叫住他,“祖父啊,記得調查啊。”
“雖然一把火把很多東西都燒沒了,但是吧,我總覺得有漏網之魚,那個許鳴軒,我都懷疑他沒有死。”
“反正也是個犯人,不如通緝一下吧。”
葉善,“那麼大的火,除了你們倆,其餘人都燒成灰了,還有誰能跑了。”
“窦嬷嬷不是也沒事嗎?”
“那是因為窦嬷嬷跟你一起外出了,葉知瑾,你沒話可以不說,你看我有時間跟你鬧着玩兒?”
葉知瑾,“我也沒有鬧着玩,我說真的,我覺得那人沒死。”
“你……”
“大火是怎麼來的?總得有人放火吧,若是許鳴軒就是那個放火的人呢?”
葉善,“……”
“查一查怎麼了?萬一能查到什麼呢。”
葉善最後無奈的應下,“好,我這就去安排。”
“不不不,祖父,您要親自去查,别人我不相信。”
葉善皺眉,“你怎麼那麼多事兒?”
“是嗎?可我就是不相信别人。”
最後葉善氣沖沖的就走了。
“你想把人支開?”許少瑜問。
“不是,是想看看他的辦事能力,我懷疑他做不好。”
許少瑜看着葉知瑾,“懷疑他的能力?為什麼?葉将軍的能力,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誰目了?你目了嗎?”
“……”
“反正在我很長一段時間的記憶裡,他好像什麼都沒做過,每天跟混日子一樣。”
葉知瑾說,“我昨日去了他的書房,筆墨都幹了,兵書都落灰了,你覺得呢?”
“當初你父親的兵書,會落灰嗎?”
許少瑜不說話了。
因為絕對不會!
那些兵書,就是戰場上的一線希望,不管什麼時候,那些兵書都是許灏的寶貝。
葉知瑾也一樣,即便是葉驚宸現在已經不會上戰場了,那些兵書也依然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也依然有空就看。
還有那些随着他上過戰場的兵器,即便是現在不用了,也會每日擦拭,十分愛惜。
可葉善,好像完全不一樣。
“人與人不同……”
“對,所以我想看看。”
葉知瑾看着許少瑜,目光如炬,“你什麼都懂,我希望你以後做事不要總是優柔寡斷。”
“你這樣,永遠都報不了仇,因為你的言談舉止會把一切都暴露了。”
“關于報仇,你若是做不到,可以交給我。”
許少瑜擡頭,“那日,你剛醒來,可是有話要對我說?”
“恩。”
“那為何不說了?”
“之後再說!”葉知瑾看着許少瑜,“看你能不能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