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煙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她豈能看不出血重的意思,不單單是要對付蘇辰,更是想要對付自己。
笑了!
“我剛剛已經說了,他現在不能死,百萬年後,我會親自将他帶到血獄,并且我不會插手,而現在,你血獄的所有人都可以滾了,要是再不離開,後果自負。”
“是嗎?”
血重同樣笑了,要是白卿煙擁有巅峰時期的始祖實力,相信肯定不會多說廢話,必定會第一時間選擇出手。
在強大的始祖境強者面前,任何大帝武者都是笑話,包括巅峰造化大帝強者在内都是如此。
對于血獄來說,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單單是可以斬殺蘇辰,更是能夠禁锢白卿煙。
要是能夠降服白卿煙,那麼血獄就相當于多了一位始祖境的狗,看守血獄沒有任何問題。
絕對是意外之喜。
蘇辰并未說話,因為他能看得出來,血獄和合歡宗之間的微妙變化。
不排除兩族會聯手。
白卿煙的身份洩露,先不說血獄,單單是嵇池瑤和嵇扶搖兩人,相信都不會輕易選擇放棄,畢竟想要吞噬白卿煙體内蘊藏的九品合歡紋。
九品合歡紋的價值不用多說,相信隻要是來自合歡宗的人,包括嵇池瑤姐妹兩人在内,都恨不得吞噬。
雖然不敢說吞噬九品合歡紋,一定能夠提升自身的合歡紋品級,但這是提升到九品合歡紋的唯一機會。
隻要遇到肯定不會放棄。
莫要說其他人,就算是自己遇到這樣的機會,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出手搶奪。
真是夠麻煩的。
‘等等要是他們選擇出手,我隻能帶着合歡圖離開,你是生是死,就要看你自己了’
腦海裡突然響起白卿煙的聲音,蘇辰眼神頓時一凝,立刻說道:‘你還真是不夠意思,當初我們是怎麼約定的,你要是獨自離開,我可以保證,你死得比我還快,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賭一賭’
‘他們要對付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更何況以我的威懾,他們不敢随意出手’
‘未必’
蘇辰當然明白白卿煙的意思。
‘那邊的兩人,一個叫嵇池瑤,一個叫嵇扶搖,來自十六個紫級合歡宗之一,她們已經看出九品合歡紋,還有你的身份,你認為她們會幫你,還是會出手對付你’
還需要問嗎?
答案已經擺在面前。
要是兩人願意出手相助白卿煙,也認白卿煙這個宗門老祖,相信會第一時間相認。
現在呢?
一看兩人的表情,就能猜出兩人到底想要如何。
‘我一人能離開,帶着你未必可以’
‘那你出來做什麼’
‘你是在怪我?’
‘那倒不是,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你不想讓我死,我也不願意看到你有事,既然我們同坐一條船,就應該好好想想,看看如何殺出去,而不是你留下我獨自離開,這樣的話,你也會死的很慘,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盡可能的忽悠,蘇辰真的很是擔心,要是白卿煙真的選擇離開,對于自己來說絕對是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你一個人死,比我們都死在這裡要強得多,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我的傷勢太過嚴重,唯有一次出手的機會,甚至還無法斬殺任何人,隻能做到重創,一旦我出手後,其他人選擇出手,必死無疑’
聽到此話的蘇辰頓時來了精神,他原本以為白卿煙是砧闆上的肉,隻能任人宰割,卻沒有想到還有出手的機會,哪怕是一次出手。
‘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做,我可以保證,你我都不用死,并且還可以順利的離開’
‘你想做什麼’
‘很簡單,血重當年被仇家所重創,現在的傷勢依然沒有恢複,你可以直接鎮壓他,給他沉痛一擊,到時候必定能夠威懾住所有人’
‘要是無法威懾住呢?’
這才是白卿煙最擔心的事情,她很清楚蘇辰的意思,五五的概率。
這些人有可能被威脅,也有可能無法威懾。
一旦無法威懾,後果不堪設想。
她有着一次出手的機會,就是想要自己離開,這樣離開的幾率會很大,要是帶着蘇辰一起,肯定會有大麻煩。
隻是,白卿煙明白蘇辰對自己還有用。
她想要恢複傷勢,肯定是需要借助蘇辰的力量,就這樣選擇放棄蘇辰,也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放心,面對你這位堂堂始祖境強者,并且還是一招重創血重,剩下的人肯定不會随意出手,這點我可以保證’
兩人的元神傳音極快,外人根本聽不到。
而所有人都是虎視眈眈,正如蘇辰所猜測,不管是誰都是猜,沒有人能确定白卿煙是否真的擁有巅峰時期的實力。
說到底。
他們也是在賭,一旦賭輸的話,結果就是全部隕落在這裡。
要說沒有絲毫的懼怕,那肯定是騙人的。
‘我也不瞞你,我體内還有一道始祖元神,要是真的無法威懾住他們,那我會選擇讓這位前輩出手’
‘你在忽悠我’
‘誰忽悠,誰不得好死,這位前輩名為劍祖沈一航,相信你應該聽說過’
聽到劍祖沈一航五個字,白卿煙心裡很是震驚。
因為她的确認識劍祖沈一航,隻是劍祖沈一航當年隕落,徹底消失不見,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蘇辰的體内。
‘我沒有必要忽悠你,隻是劍祖前輩的元神殘識,也是不能随意出手,但真的到了生死關頭,我相信他必定會出手’
‘那何必多此一舉,你直接讓沈一航出手鎮殺他們即可’
蘇辰恨不得一腳踹死白卿煙,自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還磨磨唧唧。
強忍着心中的憤怒,蘇辰繼續元神傳音道:“他的情況很是特殊,我沒有辦法解釋,你隻需要聽我的做,我們都會沒事,要是你被他們禁锢,不單單是會被剝離九品合歡紋,你還會遭受鎮壓,不是死就是做狗,我相信你哪一點都不願意,所以我們還是争取時間,免得到時候遲則生變,無法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