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新婚夜,王妃扛著火車連夜出逃

第184章 最後的讓步

  「依府裡人的描述,想來是。」蘇禾回道。

  長公主心狠,蘇挽煙是知道的,隻能說她沒辦法理解,她好奇:「駙馬應該是可以反抗才是。」

  駙馬是先帝親定,長公主再強勢,按大晉律法,也是要婦從夫綱,哪怕不能讓長公主順意,但也不應該被長公主壓得這麼死才對。

  蘇禾搖頭:「長公主掌握著府裡每個人的命脈。」

  話落,蘇挽煙頓時就想起,燒她藏書閣那日,長公主在她面前殺的那個嬤嬤。

  臨死前,那個嬤嬤不是在為自己求饒,而是為自己的家人求饒。

  這是不是代表,司暘家人的性命也握在長公主手裡?

  水牢啊,蘇挽煙沒辦法想像,在那樣的地方被泡上幾天甚至是十幾天,難怪司暘會腿疼,就算是沒病也要被泡出病。

  正想著,蘇禾頓時腳步,蘇挽煙回頭,便見他垂眸恭禮道:「王爺,娘娘,蘇某該回去了。」

  對長公主來說,他現在是她的所有物,出來太久會讓她生疑。

  「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直說。」

  「謝娘娘。」蘇禾隻道了一聲,便轉身走了。

  「……」蘇挽煙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煙兒?」餘南卿擡頭,喚了她一聲。

  蘇挽煙立即看向他,好奇:「你幹嘛一定要叫我煙兒?煙兒又不好聽。」

  餘南卿微噎:「煙兒不好聽?」

  「你覺得好聽啊?」蘇挽煙擰眉:「有種像叫魂的感覺,要是大晚上煙兒煙兒的叫,那更滲人。」

  餘南卿眸光亮了亮,原來她是不喜歡這個稱呼,並非不喜他叫喚。

  他笑問:「你想要我如何喚你?」

  「蘇挽煙啊!叫蘇挽煙不行嗎?」

  「……可我總覺得,叫蘇挽煙……與你太生疏。」他說道:「即便是友人,我遇見也該稱一聲兄台,可與你……你說,我們是朋友,卻喚得十分生疏。」

  餘南卿不想與她做朋友,可目前,他隻能到朋友的份量。

  他想跟她親近些,哪怕隻是在叫法上花這些心思。

  「一個稱呼而已。」蘇挽煙好笑。

  「嗯,一個稱呼而已。」餘南卿笑道:「煙兒別太在意。」

  「……」

  蘇挽煙無語:「叫挽煙。」

  「挽煙?」

  「這是最後的讓步,別給我整些花裡胡哨的稱呼。」

  餘南卿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嗯,挽煙。」

  挽煙。

  好聽。

  「那你叫我南卿。」餘南卿笑。

  「咦惹~我不要。」蘇挽煙當即拒絕。

  「……」他的名字很難聽嗎?

  南卿。

  挺順口的呀,為何她這般嫌棄?

  餘南卿有些失落,他知道蘇挽煙沒別的意思,也許隻是單純的不想喚罷了。

  這麼說來,蘇挽煙喚『蘇馳恩』,一向都是『馳恩。』

  為何他與蘇馳恩的待遇不一樣?

  這麼一想,餘南卿頓時更失落了。

  「餘南卿。」正失落的著,蘇挽煙的聲音忽然柔了下來:「謝謝你啊。」

  餘南卿心口微悸:「謝什麼?」

  「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當時想讓我離開京城的心情了,你想保護我,卻沒有能力,隻能一直勸我離開,是不是?」

  她現在對蘇禾就是這種心情,既想努力,又很無奈。

  「……」餘南卿耳根微紅,想逞能說不是。

  但話到了嘴邊,又覺矯情。

  「咳」的一聲:「……嗯。」

  「謝謝啊!」蘇挽煙輕拍了拍他的頭:「回去我伺候你綁頭髮哈,綁漂漂亮亮的。」

  她確實很感激,但也沒什麼能回饋他的。

  便趁著還沒離開,多伺候他一下。

  林間,一棵樹後面,蘇慕傾躲在樹下看著蘇挽煙跟餘南卿郎情妾意的樣子,嫉妒得手裡的帕子都快絞碎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餘南卿看蘇挽煙的眼神會這麼溫柔,而那日,他卻扼著她的脖子想要殺了她。

  她不明白,論容貌她不比蘇挽煙差,可以說更勝蘇挽煙一籌,論身段那就更不用說,蘇挽煙根本就還沒長開,而她已經到了最適齡的階段,當是比蘇挽煙更迷人才對。

  可為什麼餘南卿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蘇慕傾不說從小萬眾矚目,但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那些地位比她高的沒法比外,哪個見了她不是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蘇挽煙這個庶女出身的,憑什麼能得恭親王青睞?

  原本在他們的計劃中,蘇挽煙嫁進恭親王府斷活不過一天,沒想到現在不僅活下來了,還跟餘南卿過得有滋有味。

  她有種感覺,一定是餘南卿癱瘓太久,這輩子沒碰見過幾個有姿色的女人,所以才把不如她的蘇挽煙當成了寶。

  越這麼想,她就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無妨,她比蘇挽煙好不知道多少倍,她會讓餘南卿注意到她的。

  不過,她得找機會把蘇挽煙從餘南卿身邊引開才行,隻有蘇挽煙不在了,獨處之下,餘南卿才會知曉她的好。

  想著,蘇慕傾抿唇不甘的看了兩人一眼,一甩帕子,轉身走了。

  與此同時,長公主帳內。

  參與完開狩儀式,長公主借著換衣裳的由頭回到了帳內。

  跟在她身後的,正是駙馬,司暘。

  司暘跟在長公主身後,比長公主高了足足一個頭,可他卻低垂著眉,氣場明顯要比長公主弱上許多。

  在長公主府待久了,他便懂得了收斂鋒芒。

  隻見長公主一拂寬袖,往榻上一坐,沉眸冷聲:「跪下。」

  司暘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是習武之人慣有的銳氣。

  就是這種眼神,讓長公主看著很不滿:「你想讓本殿重複第二遍?」

  「是為何事?」司暘開口。

  他受慣了長公主欺負,這些不過家常便飯,但每一次,他都需要知道緣由。

  讓他無緣無故的受懲處,他自認自己還未軟到那般程度。

  長公主緊了拳頭,這是第二讓他不滿的地方。

  明明是靠著她的身份他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可他卻仗著駙馬的這個身份,時時這樣質問她!

  對她來說,司暘,就是一條極不聽話的狗,讓她恨不得馬上丟掉,卻又不得不將他養在府中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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