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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老大夫

  蘇挽煙也不著急,隨手拿了本書在看。

  直到一個臉色蒼白的婦人,實在忍不住腹中的絞痛,這才虛弱的走到蘇挽煙診室:「請問……你也是大夫麼?」

  蘇挽煙目光從書本中挪開,隻見婦人頭上纏著一塊灰色的布巾,發間摻著幾絲白,額頭浸著汗珠,雙唇毫無血色。

  她捂著肚子,微躬著身,站在門口艱難的開口詢問。

  「是。」蘇挽煙勾起一抹微笑,合上手中的書本:「大娘是哪裡不舒服?」

  雖然看出來她是腹痛,但是按照望聞問切,蘇挽煙還是要問一下。

  黃葉扶著大娘落坐:「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昨天開始肚子就不舒服,今日晨起更是疼痛難忍,所以就……」

  說話間,黃葉已經將大娘的手放到手枕上,蘇挽煙搭上她的手脈。

  眉頭微動了動,中毒了。

  是輕微的食物中毒。

  蘇挽煙執起毛筆,已經開始寫藥方,邊寫還不忘邊問:「大娘,你還記得昨天吃過什麼東西嗎?」

  大娘白著臉色,一邊回憶一邊說:「早上與中午……就是一些稀粥伴著饅頭,晚飯……晚飯吃的白面,鹹菜……也沒什麼特別的,這些我平日都吃。」

  蘇挽煙邊聽邊點點頭,但這些食物裡頭沒有中毒源,大娘應該還漏了什麼沒想起來。

  不過蘇挽煙也不是真的要追溯源頭,這類輕微的中毒很多葯都能解,她隻是想走個流程,不至於讓別人以為她什麼都不懂,不來她這裡看病而已。

  「哦對了。」正想著,大娘聲音高了些:「還有昨日……我男人在地裡挖了些粉薯,晚上我放鍋裡蒸著吃了。」

  粉薯?

  薯的種類有很多,而且地方不同叫法也不同,蘇挽煙不知道她說的粉薯是哪一種,但是有些薯類就是帶毒的。

  不說薯類,就是野菜,野花,若不是經驗豐富,很多都是帶了輕微的毒素。

  「粉薯隻有你吃了?你丈夫沒吃?」

  「沒有,我男人與娃兒都沒吃,我見吃不完扔了可惜……便全吃了。」

  蘇挽煙點頭,說話間,已經將方子寫好,交給大娘:「這是方子,藥材熬煮兩刻鐘便可服下,一日三服,三日後兩服。」

  那大娘茫然的點著頭:「好……好……」

  就這麼……看完了?

  大娘心裡有些犯嘀咕,她總覺得她剛剛說話的時候,蘇挽煙心不在焉的,到底有沒有認真給她看?

  早知道還是等騫大夫好了。

  但是腹中的疼痛又難以叫她等,縱使心裡懷疑,她也沒心思再去細想,捂著肚子就去了櫃檯抓藥。

  有了『開門紅』,蘇挽煙後面也陸陸續續接待了幾位病人,但都因為看病速度太快,導緻他們都以為蘇挽煙看得不認真。

  又因蘇挽煙是女子,好多人對她的醫術都抱著懷疑的態度,堅持要等老大夫。

  蘇挽煙本來是想減輕老大夫壓力的,但現在看來,好像沒太大作用。

  蘇挽煙有些無奈,但也沒有多糾結,到底還是坐到妙生堂掛牌。

  掛牌的意思便是藥鋪要準備關門了,看完堂裡的病人,便不再接待新的病人。

  等老大夫看完最後一個人,天色已近黃昏。

  老大夫姓騫,他凈過手後,這才有空過來給蘇挽煙行禮:「草民見過娘娘。」

  蘇挽煙坐診騫老大夫也是看在眼裡,安慰道:「娘娘身份貴重,常人不識,也不知娘娘醫術過人,生疏也是尋常事,娘娘莫記掛在心。」

  蘇挽煙笑了笑:「怎麼會。」

  她根本沒去在意。

  想到什麼,蘇挽煙好奇:「是了騫先生,我今日進來時,有一姑娘剛好去抓藥,我想問問她怎麼了?」

  記得清楚,是因為蘇挽煙覺得那女子的狀況,不像是生病了的樣子。

  當然,有些疑難雜症很難診出,如此,她就更好奇了。

  老大夫恭敬一笑:「哦,是這樣的,那女子說與夫家結親三年,未有所出,叫老夫開些葯給她調理身子。」

  「哦。」蘇挽煙又問:「是那姑娘的問題?」

  老大夫卻搖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姑娘已經來過三次,堅持認為是自己的問題,老夫也……」

  聞言,蘇挽煙點點頭,也不再多說。

  但有些人固執己見,蘇挽煙也不會阻止。

  而騫老先生更不會多言了。

  對於蘇挽煙,他是尊敬的,因為醫術了得,所以來妙生堂之前,他一直都是在家裡給別人看病,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骨子裡的傲性,幾乎看不起城裡所有的其他大夫。

  而且他每天隻看十個人,多了他也不看,對於那位姑娘的情況,有些人願意自己騙自己,他斷不會多費口舌。

  當初,王章去找他的時候吃了不少閉門羹,後來還是請示了蘇挽煙,蘇挽煙讓王章用激將法給他激出來的。

  他不是對自己的醫術引以為傲嗎?

  剛好,蘇挽煙也是。

  當騫老大夫聽到王章說,他家娘娘的醫術更勝一籌時,他不服氣,就跟著王章到王府跟蘇挽煙切磋了一番。

  事實證明,的確是蘇挽煙更勝一籌。

  而且蘇挽煙的一番話,把他打得更體無完膚。

  騫老先生今年已經七十有三,而蘇挽煙還未過雙十,也就是說蘇挽煙還有很多時間打磨醫術,而騫老先生,滿打滿算也隻剩下個十年二十年。

  甚至還沒有。

  騫老先生當下就心如死灰,一邊是因他此生都在鑽研醫術,自認登峰造極,卻不曾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蘇挽煙醫術造詣比他更上一層,卻未曾自滿自負,相比於他,騫老先生隻覺無顏。

  又想到如蘇挽煙所說,他已經老了,他再能,醫術也不可能再有大的突破,可蘇挽煙就不一樣,這麼年輕,這麼有活力,她的醫術還能比現在更上一層。

  想此至,騫老先生震驚之餘,竟生出一股深深的挫敗與無力感。

  見他這樣,蘇挽煙表示,如果他能坐診妙生堂,蘇挽煙願意將自身醫術傾囊相授。

  蘇挽煙的寬宏大度,更顯騫老先生的渺小與狹隘,雖說學無止境,也佩服蘇挽煙的醫術,但他還是拒絕了蘇挽煙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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