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我很難受,心疼死了
驕傲的陸大小姐能忍時星五天已經是極限,再忍下去就崩人設引人懷疑了,所以現在該她爆發了。
所以按照最終劇本,薄晉然還是跟時星去吃了午餐,然後兩人回家,在小區門口正正好遇到了同樣一個人吃完午餐準備回家的陸甜。
薄晉然和陸甜目光對上,沒人說話,倒是時星叭叭個不停,從小區外面不遠遇到陸甜就開始叭,「甜甜姐你剛才不跟我們去吃飯真是太可惜了,今天的牛排可好吃了,然哥哥看我不太會切,還給我切成小塊呢。」
薄晉然:「……」
我沒有!
陸甜抿唇不語。
時星聲音拖得綿軟,「然哥哥還說我喜歡的話下次天天帶我去都行,不過怕我吃太多就膩了,說帝都還有很多好吃的東西,他下次帶我去吃別的餐廳。」
薄晉然:「……」
我沒說!
陸甜冷笑了笑。
時星:「對了甜甜姐,你剛才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去吃午餐啊,害得然哥哥一直都在說我,他還讓我見到你給你道歉,可我想你應該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吧?畢竟之前我也問過你你想吃什麼我們都可以陪你去的呀,你又不說,那我們……」
已經快到小區門口,門口的警衛已經在對他們點頭微笑歡迎他們回家。
陸甜也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不斷叭叭的時星,冷聲:「薄晉然!」
被時星抱著胳膊的薄晉然一愣,看向她,「什麼?」
陸甜冷笑盯著他,「讓她從我面前滾!」
這話一出,連時星都愣了愣,隨後刷得紅了眼,「甜甜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現在這個意思,看見你聽見你說話就噁心,讓你滾,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的意思!」
陸甜語氣很淡,說出的話卻格外傷人。
時星嘴一癟,抱著薄晉然的手臂晃了晃,拖著哭腔:「然哥哥,你看她……」
薄晉然皺緊眉看陸甜:「甜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你也耳朵聾聽不懂嗎?」
陸甜冷笑:「我說讓她滾!」
薄晉然徹底愣住。
眉心收得緊緊的,莫名緊張起來。
主要還是陸甜和時星演技都太好,輕易就帶他入戲了,讓他感覺好像真的麻煩了,陸甜生氣了。
陸甜一生氣,哪怕是演戲他也慌。
他眉心攏得緊緊的,下意識朝陸甜走一步,「甜甜,她是……」
「我管她是誰?」
陸甜咬牙打斷他:「薄晉然,今天我話就說到這兒了,我忍夠了,從現在起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她恨恨盯向時星:「這朵白蓮花,我一眼都不想再看見!」
時星眼睫顫抖,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你太過分了!」
她哭著,鬆開薄晉然的手,跑進了小區。
小區門口的警衛們:「?」
暗暗感慨,現在小孩就已經開始三角戀了,他們卻還是單身狗!
時星跑了,門口就剩下了薄晉然和陸甜。
兩人面對面神色都各自複雜。
「甜甜,你……」
薄晉然遲疑著,那一刻腦子有些空白,背好的台詞全都忘了。
或者說,他覺得不合理,他這時候怎麼能說陸甜確實有點過分呢?
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陸甜等了幾秒,綳著的臉色快要綳不住,最後咬牙:「你也覺得我很過分嗎?」
「我沒有……」
薄晉然立刻搖頭。
陸甜:「……」
她深呼吸,「你看上她了?」
薄晉然:「我當然沒有了,我怎麼可能看上她,她是……」
陸甜:「你沒看上她,你這些天在做什麼啊?薄晉然,到底誰才是你女朋友?」
薄晉然毫不遲疑:「當然是你!」
陸甜:「那我讓她滾,你為什麼猶豫,讓你在我和她之間做選擇,有這麼難嗎?」
「我……」
薄晉然努力想著台詞到底是什麼,他現在該怎麼說,一時想不起來。
隻是這神色看起來,就更像在猶豫了。
陸甜臉色難看:「行,既然你這麼猶豫,那我幫你選吧,我們分手!」
不給薄晉然說更多的機會,陸甜也轉身就走。
薄晉然愣了幾秒,分手兩個字,冰冷又無情。
他臉色徹底白了,好幾秒才緩過來,忙跟上去,「不是,甜甜你聽我解釋,我沒有那種想法,我真的隻是把她當妹妹的……」
陸甜根本不理會他,快步朝裡面走,「行,你去找你的星妹妹吧!」
「甜……」
薄晉然去拉她,她順手甩開,眼睛紅紅的看向他,「滾!」
薄晉然一個踉蹌退開。
僵在原地。
一張俊臉白了個徹底。
真的是演戲嗎?
為什麼演這麼好?
還是說她……
那瞬間,薄晉然眼睛也不受控制的紅了,垂在身側的手緊握了握,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模糊的視線。
就算是演戲,也受不了。
這邊,陸甜動作很快的進了電梯回到家,怕再走慢幾步就忍不住了。
這些台詞她自己說的也很難受,心疼得要命,可又不能不說,她隻能紅著眼睛說。
等回了家,一進門她就拿出手機給他發簡訊,讓他趕緊回來。
發完好一會兒也沒等到薄晉然回復。
她想給薄晉然打電話又怕暴露,隻能又給他發了一條問他上來了沒,然後焦急的在房間裡來來回迴轉圈。
快要沒耐心的時候,聽到陽台那邊有細微的響動,她眉心輕動,忙轉身去陽台。
然後就看到陽台玻璃門外,少年低垂著眸安安靜靜站著。
殘陽折射過來,在他睫毛下暈開淺金色光暈,卻照不亮眼底暗淡的陰影。
他看起來,格外脆弱。
陸甜心尖輕晃,忙拉開門到他面前:「你站著做什麼,為什麼不進來?」
薄晉然眼睫動了動,輕擡眸看她,眼睛裡很好,聲音很啞,「我們分手了嗎?」
「當然沒有。」
陸甜也很難受,又上前一步靠近他,聲音放輕放軟:「你笨蛋啊,都是演戲而已,又不是真的。」
薄晉然喉結緩緩滾動,聲音更啞:「那這戲,演完了嗎?」
陸甜咬唇,「嗯」聲:「演完了。」
少年閉上眼,俯身低頭,將腦袋貼上她肩,像隻受了委屈的狗狗。
「那我們以後不要再演了好不好?」
他悶聲說:「我很難受,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