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這是我的初吻
段堯的警惕心向來敏銳,在門外有氣息傳來的那一刻就猛地醒過來。
當門打開知道是宋北悠的時候警惕心全放鬆,認為她應該是不放心自己,半夜過來查看他的身子情況。
心裡頭還挺高興的,在這個冬夜暖氣橫生。
就是打死也沒有想到,她一來是鑽進自己的被窩。
簡直就是讓他整個身子一個激靈。
特別是此時,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宋北悠整個人往自己這邊貼了貼。
且,穿得很輕薄。
隻有一層紗吧,亦或者蕾絲?
沒開燈又是鑽在被窩裡邊
那軟綿嬌柔的手還特別主動地搭上他的腹部,讓他不禁睜大瞳孔的同時伸手進去拽住她的手。
「你知道你在幹嘛嗎?」他一開口就帶著點沙啞,問道。
宋北悠開門見山,「要你,幫我解蠱。
龍婆說我的日子不多了。」
其實也不是,就是她馬上得去執行宗政祈布置的任務,為確保自己身上沒有赤血蠱束縛的情況下,必須先將這事給完成了。
段堯一直將這事記在心裡。
現在兩人的關係確實可以名正言順地進行,就是覺得宋北悠今晚來得有些反常了。
拋開他剛出院不說,各自回房間睡覺之前宋北悠對他的態度端端正正。
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任誰都接受不了吧。
宋北悠估計是猜中了段堯會有這樣的疑問,就在這時,她湊近段堯的耳邊,「難道你母親給你煲十全大補湯這事不是無跡可尋?
你是真的虛?
沒事,我可以幫你。」
說著,人掀開被子,準備要離開,「你等等我,我去拿個針來幫你調理一下。
保你以後萬事無憂。」
段堯,「......」
不得不說,這個激將法對於他來說相當有用。
在宋北悠的一隻腳就要下地的時候,床上的段堯瞬間起身,將人攔腰抱回。
緊接,欺身而上。
宋北悠挑眉,「你行的?對嗎?」
段堯,「試試就知道。」
音落,覆上宋北悠的紅唇。
化被動為主動。
宋北悠前一秒有多坦然淡定主動,這一秒就有多緊張。
小心臟撲通撲通撲通的,跳個沒停。
以至於這活了二十年才來的初吻壓根就不知道怎麼換氣。
惹得段堯忍不住對著她一聲低笑,擡起頭來,「剛才膽子不是挺大的嗎?
怎麼就慫了?」
黑暗中的宋北悠木訥地轉了轉頭,盯著近在咫尺的段堯,擡起手指點在自己的唇瓣上,「這是我的初吻。」
那話說的,還帶著一點小委屈。
段堯莫名的心疼,捋了捋她額頭上的碎發,進而緩緩地在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那還繼續嗎?」
宋北悠沉思數秒,肯定地應道,「嗯。」
緊接著,水到渠成。
兩人在一分一秒過去之後契合度越來越高。
房間的窗戶留著一條縫透氣,可沒一會兒,那窗戶上便氤氳著些許道不清說不明的薄霧。
宋北悠隻覺得自己先是墜入了無底深淵,而後如同一葉輕舟,遊盪在無邊無際的碧波上。
起起伏伏,放空自我。
將二十歲的自己放心地託付給段堯,一個締造出一個商業神話的王者。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隻知道外頭旭日東升之後宋北悠才閉上了雙眼。
再次醒來時,窗外又是一片漆黑。
而且,她躺著的地方是自己的房間。
床上很乾爽舒適,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能聞到淡淡的洗衣凝珠味道。
被換新的了。
自己估計也是被段堯給抱了回來,畢竟她印象中,客房的床品皆「慘不忍睹」。
她滿腦子的空白,隻覺得自己好似經歷了一場夢。
不過手一伸,當碰到身邊帶著溫度的赤裸手臂時,前一秒還覺得是一場夢的感覺破碎,取而代之的是現實。
現實告訴她昨晚的一切醉生夢死、雲朝雨暮都是真的。
這時,熟悉的嗓音響起,「醒了?」
宋北悠忽地一聲鑽進被窩中。
不知道自己的臉紅不紅,隻知道自己臉頰耳廓等等好多地方都熱得不行。
被子外又傳來段堯的聲音,這次是低沉寵溺的笑聲,「害羞什麼?」
宋北悠一頓。
對哦,她害羞什麼?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
想到這,被子又被她掀開,坦坦蕩蕩地對上旁側的段堯,「你怎麼在我房間?」
段堯實話實說,「隔壁的被子都被我拿去洗了,還在烘乾機裡面沒拿出來。「
「哦。」宋北悠應道,「那我身上的衣服?」
段堯,「乾淨的,你的身子我也幫你清洗過。」
好赤裸裸的話,就這麼直白地被段堯從口中說出。
宋北悠是不可能再鑽進被窩裡了,「額」的一聲有害羞但是被她給克制下去,「那你回你房間去吧,我要跟龍婆進行視頻。」
「現在?用完就趕我走了?」段堯有些哭笑不得,「你還沒告訴我感覺如何?」
宋北悠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意思,「呵呵」尬笑,「挺好的,不需要喝什麼十全大補湯。」
說完,緊接著補充,「快去吧,別墨跡了。
我身上的蠱真得問問龍婆了。」
段堯被她這麼一說心裡挺順暢的,立即答應,「好。」
為了不耽誤宋北悠的時間,段堯的動作還挺麻溜的,走出去的時候還將房門關上。
然而,他還是過分信任宋北悠了。
宋北悠自己早已能夠把握身上的赤血蠱已經完全解除,這會兒,她要走了。
要離開家,準備和賈不休匯合執行宗政祈給的任務。
見門被關上,她用最快的速度換上外出的衣服。
無奈,輕輕一動,全身跟被拆了骨一樣,「嘶。」
這段堯!
她這會兒能清晰記得段堯跟八百年沒要過女人一樣。
接下來,全程酸爽地穿上衣服,打開窗戶。
樓蠻高的,但這是唯一一個可以離開的途徑。
走正門若是被段堯知道了絕對不同意她以身冒險去公海去執行任務。
不過臨走前,她留下字條了。
留完,果斷從窗戶離開,除了一部被她設置了僅私密呼叫的手機一條高空繩索外,其他的全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