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陸承洲知道真相,心慌意亂
男人身上有很重的煙草味。
嗆的她眼睛都紅了。
她趕緊避開一些。
陸承洲卻是沒動,反而一臉不悅看著她。
「闖禍了?想讓我幫你?」
他的語氣滿是責備。
「那是秦老,你難道就不能收一收好勝鬥勇的心?」
想出名,想要升職加薪,還想拿到秦老的青睞也不應該走歪門邪道。
裡面都是專家。
得罪哪個都會對陸氏造成損失。
所以,他不會為她出面。
而且因為這件事就徹底離開職場,回歸家庭,不是更好嗎?
林清歡用一種極為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實在是不明白他的腦子裡面都裝了什麼。
「陸總,真心建議,腦科出門左轉。」
陸承洲的臉色一沉。
「還敢在我面前鬧!也就是秦淮去見院長了,否則你根本就……」
「就什麼?」林清歡反問,「就不能離開這裡是嗎?」
她冷嗤,「陸總放心,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儘管告訴秦淮,讓他不用手下留情。」
說完,她繞過陸承洲就要走。
去買水的謝如欣匆匆回來,看到隻有林清歡出來之後,有些詫異。
「清歡,你被趕出來了?」
她趕緊上前幾步。
「沒事,你還年輕,不懂也正常,不要灰心,我相信你以後肯定能做的更好。」
林清歡:「???」
一個兩個的都在抽風嗎?
「眼科出門直走。」
謝如欣一愣。
「清歡你怎麼這樣啊,我隻是想要安慰你,我……」
她瞬間就眼淚如瀑。
陸承洲伸手將她拉到身邊,語氣冰冷。
「既然她不識擡舉,那就不要管她!」
他在秦淮回來之前放走她,已經是仁至義盡。
林清歡翻了個白眼。
「難怪古人總說,不跟傻逼論長短。」
她以前怎麼就覺得陸承洲風光霽月,無人能比的?
真是瞎了眼了。
她擡腳就走,迎面卻遇上了秦淮。
「嫂……林醫生,我爺爺……」
「秦淮,院長怎麼說?」陸承洲居然站在了她身邊,拉住了秦淮的胳膊。
秦淮掙開他的手,「這不急,林醫生,你怎麼出來了,我爺爺怎麼樣?」
林清歡剛要解釋,就聽到陸承洲又開口。
「你先不要著急,專家還沒出來,她能懂什麼,先讓她去寫病例。」
秦淮一愣,「專家還沒出來?你不是助手嗎?怎麼出來了?是不是我爺爺有什麼危險?」
他掙脫開陸承洲的手,緊緊地拽住林清歡的無菌服,「你說話,你說話啊!」
陸承洲蹙眉,想要拽開他,「阿淮,你不要激動。」
他真要被林清歡蠢死了。
剛才已經提醒她,讓她趕緊走。
她還慢悠悠的。
現在遇上幾乎要發瘋的秦淮,即便是他,也不能保證能讓秦淮冷靜下來。
而林清歡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手術很成功,接下來便是24小時術後監護,你不要擔心,先聯繫重症監護吧。」
秦淮的手一松,臉上先是閃過一抹震驚,隨即便是狂喜。
「你說什麼,我爺爺沒事了?」
陸承洲的臉色卻是更加難看。
為了能逃走,居然開始說謊了?
她知道這樣的代價更大嗎?
真是瘋了!
「林清歡,你還不趕緊走?」
他呵斥了一句,眼底全都是不耐。
趕緊走啊,難不成等著被拆穿了嗎?
「不行不行,林醫生,你跟我說說我爺爺的具體情況,為什麼我爺爺還沒出來?」
秦淮攔著路,堅決不讓林清歡離開。
彷彿現在的林清歡,是他的救命稻草。
必須緊緊抓住。
林清歡指了指手術室的方向,「在跟重症監護室那邊聯繫,哦,現在出來了。」
話音落下。
手術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病床被推了出來。
「爺爺!」
秦淮驚喜萬分,快跑過去。
陸承洲的眼底滿是錯愕。
但很快又反應過來。
有那麼多專家會診,手術肯定會成功,而林清歡幫不上忙,提前出來也正常。
「既然人沒事了,你也算是沾了光,以後低調點,不要再……喂,你去哪?」
「找個陽光好點的地方,怕跟你說話,腦子裡也被灌進水去。」
「林清歡!」
林清歡看他惱羞成怒,就覺得乳腺通暢,繞開他就要走。
沒想到剛走兩步,一群小老頭就跑過來。
那健步如飛的樣子,就是六十歲的長跑運動員。
「小林你先別走啊,你還沒說選誰。」
「我都說了,我先提出的。」
「清歡,我跟你們院長關係不錯,我已經跟他說了,你放心。」
陸承洲甚至都被一群老人給擠到了外圍。
他額頭的黑線都要掉下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醫學界專家,居然有點「諂媚」地跟林清歡說話?
「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
林清歡的聲音傳來,語氣裡透露著敷衍。
可這些專家並不生氣,反而還滿臉堆笑。
「好,好,聽你的。」
林清歡終於找到機會溜走了。
陸承洲拉住相對熟悉的王老,「王叔,剛才這是……」
「那個小天才啊。」王老提起林清歡,就笑眯眯的,「她是主刀,手法穩眼睛毒,好好進修的話,前途不可限量。」
「對了陸總,剛才看你跟她說話了,你們很熟嗎?我想收她當我的博士生,你能不能幫我說幾句好話?」
陸承洲:「……」
林清歡,這麼優秀?
「王叔,您沒看錯?」
王老瞬間臭臉。
陸承洲趕緊解釋,「我隻是覺得,她太年輕了。」
「天才都這樣。」王老留下這句話,趕緊又去參加下一個會診了。
陸承洲卻是看著林清歡離開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曾經,他失明,喜歡安靜。
所以,很多時候,林清歡是不說話的。
他有時候會好奇,詢問她在幹什麼,她說在看書。
他覺得好笑,這女人居然裝好學。
所以他問,在看什麼?
女人回答:《黃帝內經》。
後來再問,又說在看《傷寒雜病論》。
他更覺得她在胡說。
直到是他恢復光明,看到了書架上的中醫學科書籍。
隻是他並沒在意,認為不過就是她買來充面子的。
他沒揭穿她,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善事。
卻在今時今刻,窺見了真相後,無比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