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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千九百六十六章 魔神降世

修練從簡化功法開始 陳斐 12030 2025-11-05 10:22

  演武場内,陳斐那平靜無波的話語,如同一根燒紅的鋼針,狠狠地刺入了計炀明的耳中,更深深地紮進了他那高傲無比、從未受過如此折辱的内心最深處。

  一種難以形容的、火山噴發般的暴怒與羞憤,瞬間沖垮了計炀明的理智堤壩,讓他幾乎要不顧一切地咆哮、毀滅眼前的一切。

  他,計炀明,如今玄羽界内主宰境中期第一人,縱橫捭阖,所向披靡,何曾被人如此居高臨下、如同訓斥蝼蟻般地質問過?

  這簡直是将他畢生的尊嚴與驕傲,踩在腳下狠狠碾碎。

  然而,殘存的、冰冷的理智,卻又無比清晰地告訴計炀明一個血淋淋的現實,他,身負重傷,右臂盡碎,魔元紊亂,氣息萎靡。

  而對面的陳斐,氣息平穩悠長,毫發無損。

  這種極緻的屈辱感與殘酷的實力差距,像一盆混合着冰碴的冷水,當頭澆下,讓計炀明沸騰的怒火瞬間冷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與難以言喻的憋屈。

  “呃啊!”

  計炀明猛地擡起頭,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充滿了無盡不甘、怨毒與瘋狂的震天怒吼,他雙目赤紅如血,面容因極緻的憤怒與痛苦而扭曲猙獰。

  八符燃血,本源獻祭!

  計炀明雙手猛地結出一個古老、邪異、散發着自毀與毀滅氣息的禁忌魔印。

  “嗡!”

  環繞在他身旁,那原本已經黯淡無光、布滿裂痕的八道本命符箓,驟然爆發出刺目欲盲的漆黑魔光。

  下一刻,八符如同被投入煉魔爐中的薪柴,轟然劇烈燃燒起來,化作八道精純無比、卻帶着決絕毀滅意蘊的本源魔元洪流,不顧一切地、瘋狂地湧入計炀明的四肢百骸、經脈竅穴、神魂識海。

  “轟隆!”

  計炀明周身原本萎靡的氣息,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般,瘋狂暴漲、節節攀升,瞬間便沖破了他原本主宰境中期頂峰的極限,達到了一個進無可進、仿佛觸摸到了某種無形壁壘的全新高度。

  一股隐隐淩駕于主宰境中期之上、仿佛半隻腳踏入主宰境後期的恐怖威壓,轟然降臨,籠罩整個演武場。

  八獄臨世!

  這是計炀明主修的一門魔功,此功法玄奧異常,無法取巧,隻能依靠水磨工夫,緩慢積累、凝練八道本命獄符,每凝練一道,實力便暴漲一截。

  一旦八符圓滿,融為一體,便可鑄就堪比玄元道基的無上魔基,同階稱尊,戰力無雙。

  計炀明能夠擁有如今這般堪稱玄羽界主宰境中期第一人的恐怖實力,八獄臨世這門功法居功至偉。

  在原初大陸那浩瀚無垠、強者如雲的世界裡,那些真正天賦異禀、驚才絕豔,并且成功鑄就了玄元道基,乃至更高道基的絕世天驕們,往往極少會主動踏入未完全探明的下階位面進行探險。

  因為對他們而言,普通的資源與機緣已然不缺,他們的目标更高遠,更傾向于進入那些情況相對明朗、收益與風險可控的高等位面或秘境去尋求突破更高境界的契機。

  而玄羽界,正是這樣一個未被完全探明、充滿不确定性的位面。

  因此,計炀明這位号稱玄羽界主宰境中期第一人的存在,其實也并未真正将八獄臨世修煉到圓滿之境,未能鑄就真正的、完整的玄元道基。

  否則,若他真正擁有完美無瑕的玄元道基之力,其實力将會是另外一個層面,碾壓性的強大。玄羽界這邊的主宰境中期強者,根本不可能找出任何一人,能夠與他稍作抗衡。

  哪怕是短暫交手,都會是一邊倒的屠殺。

  此刻,為了換取更加強大的力量,計炀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燃燒這八道視若性命的本命獄符。

  這八道本命獄符,凝聚了他數萬年的苦修心血與海量資源。

  這無異于自斬道基,斷絕前程!

  今日即便能僥幸不死,其修為也将暴跌,數萬年苦修付諸東流,八獄臨世這門功法要從頭開始。

  且根基受損,日後能否重歸巅峰,甚至能否再進一步,都成了未知之數。

  但滔天的恨意以及這座演武場不死不休的特性,讓計炀明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隻要現在,隻想立刻将眼前這個帶給他無盡羞辱與挫敗的陳斐,碎屍萬段,将其神魂抽出,放在魔火上灼燒萬年,承受世間最痛苦的淩遲,方能稍解心頭之恨。

  演武場上,陳斐清晰地感知到計炀明身上那驟然暴漲、幾乎要突破境界壁壘的恐怖氣息,眉頭不由得微微一動。

  陳斐眼神依舊平靜,右手握着那尊略有變形卻依舊散發着沉重鎮壓意蘊的青銅鎮獄鼎,再次破空飛出,攜帶着磅礴巨力,砸向氣息不斷攀升的計炀明。

  “你,真該死啊!”

  計炀明猛然擡頭,面容因體内狂暴奔湧、幾乎要撐裂經脈的恐怖力量而顯得越發猙獰扭曲,雙眼之中充滿了血絲與近乎實質的怨毒殺意。

  面對那呼嘯而來的青銅鼎,計炀明不閃不避,眼中厲色一閃。

  吞日魔障!

  計炀明雙手飛速疊印,那原本需要布陣良久的吞日魔障陣,此刻竟在他掌心之中急速旋轉、壓縮、凝聚,化作一道不斷旋轉、散發着吞噬萬物、湮滅一切恐怖氣息的漆黑掌印。

  計炀明怒吼一聲,凝聚了吞日魔障陣的右掌,悍然向前一拍,精準無比地印在了砸來的青銅鼎鼎身之上。

  “铛!”

  一聲無法用言語形容其劇烈與刺耳的恐怖爆鳴,猛然炸響,聲浪化作實質的沖擊環,瘋狂向四周擴散,将演武場的空間都震得如同破碎的琉璃般,布滿了無數蛛網般的裂痕。

  青銅鼎與吞日掌印悍然對撞,青銅鼎前沖之勢驟然一頓,硬生生被攔截在了半空之中。

  “咔嚓……嘎吱!”

  緊接着,仿佛神金被強行扭曲、撕裂的刺耳聲響不斷從青銅鼎鼎身傳出。

  鼎壁之上,那原本就存在的凹陷處,裂紋迅速蔓延、擴大,整個鼎身開始劇烈扭曲、變形。

  “轟隆!”

  最終,青銅鎮獄鼎再也承受不住那吞噬湮滅般的恐怖力量,轟然炸碎開來,化作無數黯淡的青銅碎片,四散崩飛。

  計炀明掌心那吞噬魔印卻是光芒大盛,去勢絲毫不減,撕裂紛飛的碎片,帶着碾碎一切的磅礴大勢,繼續朝着後方的陳斐狠狠印去。

  這一次硬撼,計炀明竟憑借燃燒根基換來的恐怖力量,硬生生擊碎了陳斐的青銅鼎,第一次在正面交鋒中,占據了上風。

  “哈哈哈,死吧!”

  計炀明臉上露出了猙獰而暢快的笑容,眼中充滿了嗜血的興奮,他掌心之中的吞日魔障陣,因為本體的強大而運轉得越發流暢、完善,散發出的吞噬湮滅之力也越來越恐怖。

  那股半隻腳踏入主宰境後期的恐怖氣勢,如同實質的太古魔山,死死地籠罩着整個演武場,壓得虛空都在哀鳴、顫抖,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陳斐被這一掌轟成齑粉的凄慘模樣。

  演武場外。

  玄羽界陣營,所有主宰境強者臉上的喜悅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凝重與深深的擔憂。

  “好恐怖的氣勢,這計炀明燃燒根基後,實力提升太大了,已經完全超出了主宰境中期的範疇。”一位主宰境聲音幹澀道。

  樂伯陽緊緊握着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眼中充滿了焦慮。

  “玄羽界之外的傳承,當真如此可怕嗎?”另一位主宰境喃喃自語道,心中震撼無比。

  剛剛清晰的戰局,瞬間又變得撲朔迷離,且完全不利于陳斐。

  反觀天魔陣營那邊,原本一片死寂、充滿絕望的氣氛,驟然為之一變。

  “好!好!玄元道基之威,這才是計炀明真正的實力。”

  “那陳斐,必死無疑!”

  許多天魔臉上重新露出了殘忍而興奮的笑容,他們萬萬沒想到,在必死之局中,計炀明竟然還能爆發出如此逆天的力量,反過來壓制了那個如同怪物般的陳斐。

  演武場内。

  面對那撕裂青銅鼎、吞噬萬物、轟然而至的吞日魔障掌印,陳斐心念微動,萬法歸源特性再次運轉。

  永屹之壁!

  陳斐右臂微微一震,一面通體呈現暗金之色、厚重無比、表面銘刻着無數玄奧防禦符文、散發出絕對堅固、萬法不侵意蘊的盾牌虛影,瞬間凝聚于手臂之上。

  永屹之壁,其特性唯有一個,極緻的、無與倫比的堅固與防禦。

  陳斐看着計炀明,不閃不避,左臂擎着永屹之壁,主動向前一格。

  “咚!”

  吞日魔障掌印狠狠地砸在了暗金盾牌之上,發出一聲遠比之前金鐵交鳴之聲更令人心悸的爆響。

  然而,預想中陳斐被轟飛吐血的場景并未出現。

  在掌印與盾牌接觸的刹那,陳斐手腕極其精妙地一抖、一旋,永屹之壁盾牌并非硬扛,而是以一種借力化力的玄奧軌迹,主動迎上地磕碰在了吞日魔障掌印力量運轉的一個極其細微的薄弱點上。

  計炀明掌印那磅礴的力量,竟被這巧妙一磕,帶得微微一偏,小部分威力仿佛打在了空處,擦着陳斐的身側呼嘯而過,剩下的殘餘力量才透過盾牌傳遞而來。

  陳斐身形借着這股力量,向後蕩開數千裡,穩穩落地,氣息平穩,面色如常。

  計炀明臉上的猙獰笑容瞬間凝固,瞳孔驟然收縮,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一絲難以掩飾的心悸。

  計炀明能夠感覺的出來,陳斐并非依靠盾牌硬扛住了他的掌力,而是再次憑借那種鬼神莫測的洞察力,精準地找到了他掌法中那幾乎不存在的薄弱點,并以巧破力。

  這種在瞬息間、于狂暴能量中精準捕捉破綻的能力,強的讓計炀明感到窒息,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我不信!

  計炀明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強行壓下心中的悸動,他已然自斬根基,退無可退。今日,不是陳斐死,就是他亡。

  “死!”

  計炀明身形猛地一晃,撕裂虛空再次撲到了陳斐面前,掌心那吞噬魔印光芒越發熾盛,帶着更加狂暴的力量,再次朝着陳斐狠狠拍下。

  此刻,計炀明掌心那吞日魔障陣已然徹底完善、渾然一體,威力遠超之前。

  而計炀明雖然自斬根基,力量暴漲,但對力量的掌控卻并未因此下降,反而因為八道符箓的燃燒而更加凝練與遊刃有餘。

  可以說,此時此刻的計炀明,就是主宰境中期境界裡,真真正正的無敵存在。

  盾牌之後,陳斐目光平靜地看着狀若瘋魔、撲殺而來的計炀明,眼底深處,終末之景的玄奧光華微微流轉。

  陳斐右臂一震,并未選擇防守,而是擎着永屹之壁盾牌,主動地向前一拍,盾牌邊緣閃爍着暗金色的寒光,砸向了那吞噬掌印。

  “铛!”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恐怖巨響,然而,這一次,陳斐的身形卻并未被擊退,而是穩穩地站在原地,盾牌也隻是微微向内凹陷了一小塊。

  太初潮汐早已運轉,戰意在不斷積累、疊加。

  寂滅歸墟特性默默生效,不斷吞噬、化解着沖擊而來的部分力量,平衡内部,提升着自身的防禦上限與力量承受能力。

  兩大新特性的完美配合,讓陳斐越戰越強,越防越固,而計炀明的力量,顯然并未達到能夠瞬間擊穿陳斐此刻防禦極限的程度。

  因此,陳斐甚至無須展露更強的元力修為或體魄境界,僅憑對力量的極緻掌控與特性的完美運用,配合終末之景的洞察,便輕而易舉地抵擋住了計炀明這看似無敵的猛攻。

  “怎麼可能!”

  計炀明感受着掌印上傳來的反震之力,看着眼前紋絲不動、眼神淡漠的陳斐,臉上再次露出震驚與不可思議之色。

  竟然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擋住了?面對威力更勝之前的完全體吞日掌印,陳斐反而從之前的被擊退,變成了原地僵持?

  而且,陳斐的元力波動與體魄氣息,分明與之前一般無二,并未有絲毫的提升。

  這陳斐,到底在那短短一個時辰裡,修煉了什麼樣恐怖的特性?又修煉到了何種匪夷所思的境界?

  怎麼會強到如此不合常理、不講道理的地步!

  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從計炀明心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即便燃燒根基,最終卻依舊被對方無情碾碎的絕望未來。

  “我不信,給我死啊!”

  極度的恐懼,轉化為了更加瘋狂的攻擊欲,計炀明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他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怒吼,左手竟然也飛速掐訣。

  第二道稍小一些、卻同樣散發着恐怖吞噬之力的吞日魔障掌印雛形,艱難地在他左手掌心開始凝聚。

  此刻,憑借燃燒根基、半隻腳踏入主宰境後期的短暫強大,計炀明勉強擁有了同時操控雙重吞日魔障掌印的能力。

  雖然氣息因此劇烈起伏、波動不定,但終究還是被他強行掌控住了。

  然而,勉強二字,便意味着絕非完美。

  雙重掌印的運轉,極其複雜,對心神、魔元、掌控力的要求極高,即便以計炀明之能,也難免會出現更大的力量間隙與運轉破綻。

  而這在終末之景面前,無異于黑夜中的明燈,清晰無比。

  陳斐目光微微一凝,瞬間便捕捉到了計炀明因強行凝聚第二道掌印而驟然放大的緻命破綻。

  陳斐毫不猶豫,右手猛地松開了永屹之壁,右腳為軸,身體瞬間旋轉半周,一記勢大力沉的側踹,狠狠地蹬在了盾牌的背面。

  “嘭!”

  一股磅礴的力量透過盾牌猛然爆發。

  永屹之壁盾牌如同一顆被巨力抽射的暗金色流星,精準無比地砸向了計炀明因凝聚左掌而露出的那個巨大破綻。

  “咚!”

  計炀明右手的吞日魔障陣掌印不由自主的偏轉,盾牌大部分的力量壓在了計炀明左手剛剛凝聚的吞日魔障陣掌印雛形上,狂暴的力量瞬間爆發。

  “咔嚓!”

  計炀明左手那尚未完全成型的第二道吞日掌印雛形,如同被重錘砸中的雞蛋般,瞬間崩潰、瓦解,連帶着他的左手腕骨,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碎裂聲。

  盾牌去勢絲毫不減,結結實實地印在了計炀明的兇口正中。

  “噗!”

  計炀明如遭山嶽撞擊,一大口混合着内髒碎片的暗金色魔血,如同瀑布般從口中狂噴而出,整個人被這股無可抗拒的巨力砸得向後倒飛而出。

  原本之前被強行壓制的沉重傷勢,連同這新添的重創,瞬間一同爆發,計炀明周身氣息如同雪崩般瘋狂暴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神都黯淡了下去。

  陳斐身形一晃,追上倒飛的計炀明,淩空一把抓住彈飛而回的永屹之壁盾牌的邊緣。

  陳斐目光冰冷地俯視着下方氣息萎靡、重傷瀕死的計炀明,手中盾牌再次高高舉起,攜帶着裁決命運的冷酷威勢,自上而下,狠狠地朝着計炀明的頭顱砸落。

  計炀明艱難地擡起頭,目光中充滿了灰敗、絕望與無盡的悔恨,他直到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己犯了一個多麼緻命的錯誤。

  若他剛才不因恐懼而急于求成,不強行施展那無法完美掌控的雙重掌印,而是穩紮穩打,憑借燃燒根基換來的強大力量,步步為營,未必就會敗得如此迅速、如此凄慘。

  但現在,一切都晚了,巨大的破綻被陳斐抓住,演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計炀明瞳孔之中,那面散發着暗金光澤、銘刻着無盡防禦符文的永屹之壁盾牌,急速放大,占據了他全部的視野。

  死亡的陰影,如同萬古寒淵中最冰冷的潮水,瞬間将計炀明徹底淹沒。

  計炀明想要掙紮,想要閃避,想要凝聚最後的力量殊死一搏,但周身經脈已被那盾牌上傳來的恐怖鎮壓之力徹底禁锢。

  體内魔元因雙重反噬而一片混沌,根本無法有效調動,沉重的傷勢更是讓他的神魂都變得遲滞。

  “不……不……”

  計炀明發出最後一聲充滿了極緻不甘、恐懼與絕望的嘶啞哀嚎。

  “嘭!”

  下一刹那,永屹之壁盾牌,結結實實、毫無花哨地砸在了計炀明的頭顱之上。

  沒有想象中的劇烈碰撞聲,隻有一聲沉悶得令人心悸、仿佛琉璃被砸碎的可怕悶響。

  計炀明那堅韌無比、曆經千錘百煉的魔主之軀,在這絕對的力量碾壓與神兵鋒芒之下,脆弱得如同紙糊。

  頭顱瞬間變形、碎裂,各種碎片混合着狂暴的能量,轟然炸開。

  盾牌去勢不減,緊接着便碾壓過計炀明的脖頸、身軀……所過之處,筋骨成粉,血肉成泥,經脈盡斷,魔元崩散。

  “嗤!”

  甚至連其試圖逃逸的、布滿裂痕的神魂,也被盾牌上自然散發出的那股鎮壓萬古、磨滅一切的磅礴意蘊,瞬間掃過、卷入、撕裂、最終化為最本源的粒子,徹底湮滅于天地之間。

  形神俱滅!

  身死……道消!

  “嗡!”

  随着計炀明的徹底消亡,那原本籠罩整個演武場、令人窒息的恐怖魔威與狂暴能量,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隻剩下那被破壞得千瘡百孔、布滿裂痕的空間,以及彌漫在空氣中的淡淡血腥味與能量餘燼。

  陳斐靜立于虛空之中,緩緩消散手中的永屹之壁,周身澎湃的氣息逐漸收斂、平複。

  陳斐目光低垂,掃了一眼計炀明徹底消失的地方,眼神淡漠。

  演武場外。

  天魔陣營,一片死寂。

  不少天魔主宰,此刻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臉上充滿了極緻的震驚、難以置信。

  幾乎是下意識地,所有天魔主宰不由自主地轉向了陣營最前方,那道一直沉默不語、周身魔氣翻滾不休的模糊身影,破滅尊。

  計炀明死了,下一個……會是誰?

  按照這天榜演武場的殘酷規則,此刻是那陳斐在場上,那接下來,必然會随機抽取他們天魔一方的主宰境中期上場,去面對那個如同魔神降世、根本無法以常理度之的陳斐。

  上去……就是送死啊,絕對的十死無生。

  誰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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