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嫁給殘廢後我成了首輔夫人

第134章 一生都是晏家三少夫人

  眾人神情都有些微妙。

  這嘉慧公主的事剛結束,怎麼又來了個永定伯嫡女?

  這長樂縣主看來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裴皇後瞥了眼楚若顏沒出聲,一旁的鄒國公夫人道:「皇後娘娘,今天是長樂縣主的大日子,臣婦以為,還是莫讓這些不知所謂的人進來敗壞了興緻。」

  裴皇後訝異地挑挑眉,沒記錯的話,上次在馬球場這鄒家就因為楚若顏受了罰,怎麼如今轉了性,還幫她說起話了?

  顧相夫人也道:「不錯,縣主喜日,沒必要為這等小事煩心,不若將她趕出去吧。」

  楚若顏唇角一勾。

  顧家和鄒家當真是有勾連啊……

  這一唱一和的,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其實是想給她扣上仗勢欺人的帽子。

  今天這麼多人都聽見了,但凡盧媛伸冤被趕,明兒個長樂縣主的惡名就傳遍京城了。

  「皇後娘娘,長樂沒做過的事,又何必心虛,不妨請這位盧家姑娘當面對質。」

  裴皇後點了點頭:「讓她進來吧。」

  很快,盧媛就被下人領進來。

  她一身素服,鬢間別著朵白花,像在為什麼人戴孝。

  不少宗婦貴女都別開臉去,不想沾了這晦氣。

  盧媛滿臉凄苦地走進來,噗通一聲跪下:「求皇後娘娘做主!臣女的兄長被長樂縣主所害,臣女的父親鬱鬱寡歡,母親也整日以淚洗面,如今更是哭瞎了雙眼!」

  裴皇後一驚:「你兄長?永定伯世子過世了?」

  「是!都是因為她!」盧媛憤憤擡手指向楚若顏,「我哥哥病重,隻有她手中一味奇葯千年野山參可以救治!但她謊稱自己有病,即便臣女和母親再三懇求,她也始終不肯讓葯……我兄長、我兄長就這麼一命嗚呼,長樂縣主,敢問你的良心安得了嗎?」

  楚若顏眸光輕閃,上次見盧世子還是在百曉閣呢,想不到居然死了?

  而場中則是一片嘩然。

  有人忍不住道:「這不是見死不救嗎?」

  「何止見死不救,人家都求上門了還不肯給,那不是草菅人命嗎?」

  裴皇後皺著眉頭沒有出聲。

  顧飛燕抱臂冷嘲道:「想不到堂堂長樂縣主,竟是如此歹毒之人!」

  她厭惡楚若顏,不僅是因為康河嫂嫂和鄒玥,還因為這個女人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

  一個和離婦,也配封縣主?

  楚若蘭聽見難以置通道:「顧姐姐……你!」

  她之前毀容,能好起來全靠大姐姐給的玉顏膏,想不到翻臉就不認人了!

  顧飛燕冷哼一聲:「我怎麼了?我隻不過仗義執言!長樂縣主,皇上的冊封文書裡說你『性秉溫莊、淑慎懿恭』,如今看來應當變為『心狠手辣、性本歹毒』吧?」

  這讓不讓葯的事,本就在兩可之間。

  但偏偏是在今日,偏那永定伯世子還死了,盧媛這一副弱者姿態出現,對比風光無限的楚若顏,人心自然也就有所偏向。

  謝瑤芝和蔣怡都想幫她說話,卻被家中攔下。

  薛翎想要出聲,卻聽表妹平靜地開口:「盧姑娘,長樂沒記錯的話,你與令堂上門求葯,是在數月之前?」

  「是又怎麼樣?」

  「那可就奇怪了,數月之前令兄就病危,怎地拖到今日才發作?」

  盧媛一呆,場中也是一靜。

  裴皇後問:「是這樣嗎?」

  盧媛慌亂道:「是,但、但這是因為我們家四處求醫,所以才將哥哥的病拖到今天!究其根源,還是因為你當初不肯給葯所緻!」

  「哦?這樣說來,倘若盧姑娘你數月之前看過大夫,數月之後又突發疾病,那也全怪那大夫無能,沒能未蔔先知看出你的病症?」

  盧媛一時啞口無言,顧飛燕急道:「你這是詭辯!盧世子早就得了病,又不是突發的!」

  「那顧姑娘又如何能證明盧世子是因長樂之葯而亡,而非是後面又染了什麼重疾呢?」楚若顏慢慢說道,眼底染上一抹嘲諷。

  這盧媛打的主意不就是死無對證嗎?

  正好,她也借來用用。

  場中眾人面面相覷,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似乎都沒錯。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聲音道:「小人能證明!」

  楚若顏眼皮一跳,便看見孟揚小哥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他先是對皇後、薛貴妃等人行禮,旋即對著楚若顏恭恭敬敬一揖到地:「長樂縣主,我家侯爺特命小人前來感謝,您之前所贈千年野山參,救了我家晏老太君性命,所以略備薄禮,請您笑納。」

  一石激起千層浪。

  原本竊竊私語的人群頓時炸開鍋。

  「原來那千年野山參是拿去救晏老太君了!」

  「怪不得呢,那晏老太君畢竟曾是她婆家的祖母,有此一為也能理解!」

  「那就談不上見死不救了……」

  盧媛臉色白了起來,還未開口,就見那孟揚笑眯眯地看向自己:「盧姑娘是吧?你替你家兄長鳴不平,正好我家侯爺也要替恩人鳴不平,你方才說,你家兄長是因為千年野山參才沒了命的?」

  盧媛下意識感覺到不妙,下一刻就聽他惡劣的聲音說道:「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家侯爺執掌大理寺,聽說永定伯世子死因蹊蹺,所以特命小人開棺驗屍,你猜怎麼著,那永定伯世子的死,還真是跟千年野山參沒半點關係!」

  一聽到這話,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往這邊望。

  盧媛被巨大的恐懼所籠罩,尖聲叫道:「你別胡說——」

  可已遲了,孟揚高聲道:「這永定伯世子的身子,可康健得很,既沒有什麼疾病,也沒受什麼外傷,唯一值得說一說的嘛,大概就是陽氣不足、虧空厲害。仵作說他是大洩身而死,死前應當是同數名女子尋歡作樂……」

  唰!

  眾人眼睛齊齊一亮,堂堂永定伯世子,竟是死在女人床上!

  這勁爆消息明兒個就會傳遍京都,成為新一輪茶餘飯後的談資!

  盧媛隻覺渾身發軟,下意識道:「你……你瞎說……」

  「是嗎?我家侯爺就怕姑娘嘴硬,所以特命小人將棺木也擡了過來,您要親自出去瞧一瞧嗎?」

  這話一落,闆上釘釘。

  盧媛隻感天旋地轉,四下望過來的目光或興奮或玩味,但都昭示著一點——他們盧家的名聲,毀了!

  顧飛燕恨恨跺腳退回了母親身邊,鄒國公夫人也為難地望向薛貴妃。

  薛貴妃面沉如水,這一步毀她名聲的好棋,竟被晏錚廢了!

  她朝鄒國公夫人淡淡點了下頭,後者才悄然隱沒在人群中。

  此時盧媛被人拖下去,孟揚見狀環顧四周,朗聲道:「諸位,我家侯爺說了,長樂縣主一日曾是晏家三少夫人,一生都是晏家三少夫人,倘若有什麼人要對她動手,那便是與整個晏家為敵!還請諸君三思再慎,以免一念之差斷送全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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