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九音散漫地倚著靠背，微微側過臉，睨了眼男人，眉眼微挑，「你不高興？」

　　態度，挺拽的。

　　不打算解釋剛才的事。

　　「我女朋友以為我喜歡男人，高興得起來？」

　　薄西晏輕勾薄唇，長臂落在女孩兒腰間，將她提起來，放在懷裡，下顎貼上她的肩胛，低啞道：「小朋友，你欠收拾，知道嗎？」

　　「收拾我啊？」

　　司九音抿嘴，指腹捏住男人的領帶，往前一拉，「行，你來。」

　　「挑釁我？」

　　薄西晏眸光一滯，呼吸倏然沉重，薄唇覆在小姑娘耳畔，似笑非笑道：「忘記之前怎麼哭著求饒的了？」

　　不長記性！

　　「……」

　　司九音看他一眼，臉色難看，「你閉嘴！」

　　「呵。」

　　薄西晏低笑出聲，按著她的後腦勺，溫柔撫摸著，「薄叔叔今天表現怎麼樣？」

　　「還行。」

　　司九音慵懶、不設防地靠在男人懷裡，卷著他的領帶玩兒，低低回答。

　　外公被他哄得挺開心的。

　　「下次再見……」薄西晏扶在女孩兒腰間的手，緩緩收緊，帶著幾分曖昧低聲道：「就能給我個名分了，是嗎？」

　　司九音深深看他一眼，勾動紅唇，「看你表現。」

　　他還不夠賣力？

　　「……」

　　薄西晏黑眸一眯，覺得這丫頭，每句話、每個字都在挑戰他的忍耐力。

　　——

　　清水灣。

　　溫暖的燈光下。

　　身著深藍色絲綢睡衣的女孩兒，正慵懶地蜷縮在沙發上，烏黑的濕潤的長發，披散在肩頭。

　　「我要去實驗室待一段時間，生活中有什麼需要，可以聯繫管家，或者冷三帥六。」

　　司九音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毛巾，漫不經心地擦拭著頭髮，嗓音溫柔，「當然，想我，也可以視頻我。」

　　「嗯。」

　　西汀點頭，乖巧應聲。

　　薄西晏洗完澡出來，剛好聽見小姑娘溫柔得不像話的聲音，男人黑眸一眯。

　　隨後，打開抽屜，拿著吹風機走到她身旁，坐下。

　　「分數公布也就一周時間，這段時間你好好思考，想填哪所學校。」

　　司九音看男人一眼，自然而然靠進他懷裡，姿態慵懶地繼續說話：「就這樣，你早點休息。」

　　語罷，關掉手機。

　　「吹吧。」

　　這命令的語氣，說得十分自然。

　　「好。」

　　薄西晏倒願意被她使喚，勾唇笑了笑，打開吹風機。

　　指腹在她長發裡溫柔穿梭，溫暖的氣流吹拂著每一根髮絲。

　　十分鐘後。

　　頭髮全部吹乾，一頭柔順的青絲如同瀑布般鋪散開，司九音也靠在薄西晏懷裡，昏昏欲睡。

　　薄西晏放下吹風機，將人抱回床上。

　　看見她脖子和手腕上的紅痕，眸子一深，低頭便去解她的睡衣。

　　……」

　　司九音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解自己衣服，不悅皺了下眉，睜開眼對上男人的俊臉，表情有些委屈。

　　那眼神彷彿在罵他：禽獸。

　　「我不動你。」

　　薄西晏輕笑，俯身在女孩兒鼻尖安撫地親了一下，輕聲細語道，「給你擦藥。」

　　滿身的痕迹，不擦藥，很難消掉。

　　「……」

　　司九音想了想，才鬆開手，安心地合上眼。

　　衣服半褪。

　　小姑娘本就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映襯下，更是白得發光。

　　正是如此。

　　一點的痕迹落在她身上，便會極為明顯。

　　看著女孩兒周身觸目驚心的痕迹，薄西晏眸色微深，心底罵了自己一句「畜生」。

　　擦完葯。

　　薄西晏掀開被子上床，將小姑娘抱到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

　　「抱歉。」

　　挺後悔當時，沒忍住。

　　司九音疲倦地看他一眼，疑惑：「嗯？」

　　「太用力了。」薄西晏蹙眉，回答，「我以後，輕點。」

　　司九音：「……」

　　你當啞巴算了。

　　——

　　研究所。

　　司九音穿著白大褂，戴著防輻射面具，走進實驗室。

　　裡面全是同樣打扮，忙碌不已的頂級研究員。

　　見她出現，實驗室督導「聶教授」，立刻走上前，恭敬出聲：「nine！」

　　「嗯。」

　　司九音微微頷首，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儀器上，眸子輕眯，「最新的研究，進展怎麼樣？」

　　聶教授蹙眉，「任務艱巨，很燒錢。」

　　每一句，都是實話。

　　實驗室「抗癌細胞藥物研究」的項目，建立不到一個月，便已經花費超九位數。

　　做了無數次實驗，結果都失敗了。

　　「辛苦了。」

　　司九音抿嘴，表情複雜。

　　她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然。

　　當年聞名世界的藥物研究基地「t3研究所」，也不會屢次失敗。

　　直到基地被毀，也沒能研究出有效藥物。

　　「資金方面，不必擔心。」司九音翻了兩頁數據報告，很滿意地道：「加快速度研究，藥物早點出來，便能早點拯救一個家庭。」

　　「是。」

　　聶教授認真回答。

　　現在市場中流通的，針對「肌無力」的特效藥，一針幾百萬。

　　幾百萬一陣對於窮人而言，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這些家庭，往往因此放棄治療。

　　所以，一旦研究成功……

　　意義非凡。

　　「我會在實驗室待幾天，有不懂的數據，可以問我。」

　　聽見司九音的話，聶教授欣喜不已，重重鬆了口氣。

　　大佬能留下來，再好不過了。

　　有她親自上場，效率提高得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

　　實驗室任務重。

　　薄西晏除了每晚給司九音發幾條關心的簡訊，基本不是打擾她。

　　一周後，清晨。

　　司九音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五人的微信群裡，消息提示音不斷響起。

　　女孩兒疲憊地睜開眼，拿過手機，點開。

　　薄西澤：【卧槽！卧槽！我tm考上了！510分，我的腿保住了！】

　　徐一斐：【正常發揮，590。】

　　薄西澤：【@宋七七，小結巴多少分？】

　　宋七七：【……比聯考高點兒，731。】

　　隨後。

　　滿屏「牛逼」、「膜拜大佬」的表情包。

　　群裡，還有西汀和司九音的分數沒說。

　　西汀拿著手機，看著剛查到的分數，小心翼翼地將截圖發上去：【600分】

　　她一直住在療養院，後面補習才跟上來。

　　能考600分，已經是超常發揮。

　　可是……

　　西汀蹙眉，以她對九音的了解，九音分數絕對比她高。

　　她可能，沒法和九音讀一個學校了。

　　薄西澤：【妹妹厲害！音姐，此處@音姐！】

　　徐一斐：【求音姐虐我們！】

　　宋七七：【九音還沒醒吧？】

　　西汀：【我也想知道。】

　　……

　　看著群裡嘰嘰喳喳的話，司九音打了個哈欠。

　　點進群裡的鏈接，進入查詢系統。

　　想了好久，才想起準考證號。

　　輸入，查詢。

　　「噠——」

　　頁面跳了出來。

　　看清上面的信息，女孩兒眉梢挑了下。

　　——

　　明早八點前更。

　　猜猜我音姐考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