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怎麼感覺顧硯之好像有吃醋的跡象?
陸逍剛走近,肖悅笑道,「陸總,你會高爾夫球嗎?」
陸逍略帶自信地點點頭,「當然會。」
「那正好,教教蘇晚唄!她到現在一個球也沒打出去。」肖悅說道。
蘇晚的臉一熱,「悅悅!」說完,蘇晚才驚訝地看向陸逍,「你怎麼也來了?」
陸逍眯眸笑望著她,「湊巧過來這邊放鬆一下。」
一旁的肖悅憋著笑,陸逍這話,她都不相信呢!不過,陸逍來得正好。
陸逍目光掃過蘇晚握桿的姿勢,「以前沒打過?」
蘇晚搖搖頭,「第一次打。」
陸逍有些驚訝,因為顧硯之的球打得很好,他以為蘇晚嫁給他的六年裡,肯定也會被他常帶出來運動一下吧!
就在這時,對面的沈婉煙揚臂揮杆,一個弧度漂亮的球飛了出去,顯然她在打高爾夫球這一塊不是新手了。
陸逍收回看沈婉煙那邊的視線,他朝蘇晚問道,「介意我教你嗎?」
「當然不介意,陸總,您快教教她吧!她正愁沒人教呢!」肖悅替蘇晚接了話。
蘇晚暗暗嬌嗔地瞪了一眼好友,肖悅後退幾步,「陸總,您請吧!」
陸逍看向蘇晚,發現蘇晚有些窘,沒答應,但好像也沒有拒絕。
陸逍靠近蘇晚,「我先教你打球的正確姿勢吧!」
蘇晚點點頭,陸逍來到蘇晚身後,修長的手臂從背後環住了蘇晚,雙手覆在她握桿的手上,「手腕要這樣放鬆——」
蘇晚瞬間僵住,雖然沒有與陸逍相貼,但朋友之間如此靠近的距離,還是頭一次。
「重心前移。」陸逍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幾分認真。
好似真的在教蘇晚這個新手小白。
不遠處,顧硯之目光沉沉地盯向這邊,鎖在蘇晚與陸逍交疊的手上。
沈婉煙拄著球杆觀望向蘇晚那邊,眼底閃過嘲弄,蘇晚這是要幹什麼?故意和陸逍秀恩愛?
給誰看?
這時,她快速扭頭看向顧硯之,發現顧硯之並沒有看向那邊,而是拿著他的球杆,他狠狠揮出一桿,力量之大,球杆狠狠鏟進草地,帶起一大塊草皮,白色的小球狠拋出去。
沈婉煙驚訝,顧硯之打高爾夫的技術很好,怎麼這一桿打成這樣?
「硯之,你沒事吧!」她關心一句。
顧硯之好似充耳不聞,又揮了一桿,發揮還是不好。
「我們換個位置吧!」他突然出聲,大步朝蘇晚所在的方向走去。
「哎!硯之。」沈婉煙跟上。
賀陽突然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叫住了她,「婉煙,你別過去。」
沈婉煙低頭看著賀陽握住的手腕,她還是甩開了他的手,快步跟上顧硯之。
賀陽皺眉嘆氣,也隻得跟上。
顧硯之在距離蘇晚僅兩米處停下,重重的將球包扔在地上,引得正在教學的陸逍與蘇晚皆回頭。
蘇晚反感的收回視線,剛才她打了一桿不錯,這會兒她還想著繼續進步。
「陸逍,你看我這樣對嗎?」蘇晚尋問道。
陸逍剛才鬆開了她,見她握桿的姿勢有些偏差,他又重新站在她的身後,高大的身軀幾乎籠罩著她,他溫柔道,「手腕再放鬆一些。」
「對,就是這樣!」
等陸逍後退之後,蘇晚揮杆打球,又打了一桿不錯的球,一旁的肖悅贊道,「哇!晚晚,果然有老師教就是不一樣啊!」
蘇晚今天穿著一套淺粉色運動裝,束起高丸子頭,耳畔碎發垂落幾縷,勾勒出她漂亮的臉頰,運動裙下,兩條纖細的腿兒在小白鞋下,越發蔥白修長,陽光下,整個人彷彿在發光。
「陸逍,你太厲害了,蘇晚這種新手小白,你也一次就教會了。」沈婉煙一邊過來一邊笑說。
陸逍倒是贊了她一句,「剛才看你那桿球打得很不錯,誰教的?」
沈婉煙笑了一下,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了顧硯之的方向,說道,「我一直有在練習呀!」
肖悅看在眼裡,看來教沈婉煙的人就是顧硯之嘍!
教打高爾夫球的動作就很曖昧了,顯然私底下,顧硯之沒少教她呢!
蘇晚繼續在專註地練習她的球技,這時,又一桿漂亮的發球,肖悅拍著掌道,「不錯不錯,進步很大呀!」
一旁沈婉煙拔高了幾分音量,「蘇晚,你學得真快啊!我看你應該不是新手小白吧!」
言下之意,蘇晚剛才讓陸逍教她打球,是她故意裝的,目的就是想讓陸逍教她。
這句話,顧硯之當然也聽到了,他眯眸朝蘇晚看來,
這時,顧硯之面無表情的也擺好了球,他一桿揮出,這次,他的球打得很漂亮,穩穩落在果嶺之上。
他突然朝蘇晚問來,「我記得你不喜歡高爾夫球。」
蘇晚擡手將一縷散落的髮絲另至耳後,冷冷道,「你管我喜不喜歡。」
說話間,蘇晚又揮了一桿,顧硯之隨著她的球落下的地點,他挑眉道,「陸逍教得不錯。」
這時,陸逍的聲音適時插入,「蘇晚,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我揮杆的點好像沒找對。」
陸逍笑道,「我再教你一遍。」話落,陸逍的手臂再次環住蘇晚,幫她調整姿勢,「來,我教你推桿。」
兩個人親密教學的模樣讓顧硯之眼神一暗,曾經,他記得帶過蘇晚來高爾夫球場,但她並沒有想學的意思。
即便他有心教她,她那時候也隻願坐在一旁看他打球,他還記得蘇晚站在他的身後,滿眼對他的崇拜和讚賞。
如今,蘇晚正在陸逍的懷裡,悉心地接受他的教導。
一旁的肖悅從旁觀者的角度看著顧硯之,她有些詫異的擰眉,等等,她幻覺了吧!
她怎麼感覺顧硯之好像有吃醋的跡象?
不應該啊!
不過,想想,也是正常,顧硯之這種男人一看就是充滿了掌控欲和佔有慾,即便蘇晚不是他的妻子。
骨子裡,他肯定還有把蘇晚當成他的專屬物品的心理。
這時,沈婉煙又打出了一桿球,非常漂亮,她扭頭朝顧硯之問道,「硯之,你看我這一桿打得怎麼樣?」
顧硯之還沒有說話,賀陽先贊了一句,「打得不錯。」
蘇晚揮的手有些酸了,她揉著手臂時,陸逍溫柔道,「怎麼了?手酸了嗎?」
蘇晚點點頭,「我們回去了吧!」
「好!」陸逍點點頭,顯然,他就不是來打球的。
蘇晚蹲下身去準理包後,陸逍替她拿起,像個稱職而體貼的男朋友。
蘇晚三人剛走幾步,身後,顧硯之也突然出聲道,「我們也回去吧!」
「啊!可我們才來不久呢!」沈婉煙有些不甘心地嘟起紅唇。
「硯之應該有事,婉煙,我留下來陪你打幾桿。」賀陽說道。
沈婉煙立即表現累了,「算了,太曬了,我們回去吧!」
顧硯之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蘇晚三人,隻見陸逍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蘇晚與肖悅同時笑出聲來。
賀陽看著顧硯之的表情,他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硯之,如果你對蘇晚還——」
「沒有如果。」顧硯之冷聲打斷,提起他的球包邁步往前。
這句話,賀陽說得比較小聲,沈婉煙在蹲身整理裝備,沒有聽見。
賀陽等沈婉煙整理好時,顧硯之已經邁出十米之外了。
賀陽替沈婉煙提著包,不由感嘆一聲,「蘇晚和阿逍看起來還挺配的。」
沈婉煙突然扭頭盯著他,「賀陽,我上次警告的話你沒聽嗎?」
「我私下找過阿逍,可他對蘇晚——」
「你看不出來嗎?她剛才故意裝作不會打球,讓陸逍教她,不就是想勾引陸逍嗎?」
賀陽一愣,「是嗎?」
「原本今天還想著好好打一場球的,你看因為她,硯之的心情也不好,我的心情也不好。」沈婉煙咬著紅唇,把今天的壞心情都算在蘇晚的頭上。
賀陽不由笑道,「那要怎麼樣你的心情才會好?」
「你知道嗎?今天我原本想拍一個花瓶送給顧奶奶的,半路被她截胡了。」
「哦!還有這事?」
「她明知道我是要送給顧奶奶的,卻故意搶走,你還覺得她像表面的這樣單純善良嗎?」沈婉煙眼中閃過一絲怨惱,「她能在離婚時分走硯之那麼多財產,手段能簡單到哪裡去?」
賀陽看向蘇晚的方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看待蘇晚了。
沈婉煙嘆了一口氣道,「你們男人就是容易被這種表面清高的女人騙,還很吃這一套。」
賀陽半信半疑間,內心裡他還是希望蘇晚不要玩弄陸逍的感情。
蘇晚與肖悅出來停車場時,就看見陸逍已經站在那裡等候了,肖悅不由曖昧地遞了一抹眼神給她,「要不,你坐陸總的車?」
「坐你的。」蘇晚說道。
這時,顧硯之單手插兜從蘇晚身側經過,陸逍沖他挑了一下下巴,「回去了嗎?」
「嗯!公司還有事。」顧硯之說完,走向他的車。
「蘇晚,你開車了嗎?」
「蘇晚沒開車,我聽說你們家住得近,陸總方不方便——」肖悅笑問。
「當然方便。」陸逍回答。
肖悅轉頭朝蘇晚道,「那你就座陸總的車了,我一會兒還要去約會,就不順路送你了。」
說完,肖悅快步走向她的車,啟動就走了。
蘇晚想追都沒辦法追,隻能看向陸逍道,「那麻煩你了。」
「客氣什麼?上車吧!」陸逍的賓利就停在一旁。
蘇晚上了陸逍的車,她正低頭系著安全帶,就聽見砰的一聲撞擊聲從前方出口位置傳來。
她擡頭望過去,隻見顧硯之的黑色邁巴赫與一輛保時捷越野車車頭撞在了一起。
陸逍一驚,他趕緊朝蘇晚道,「我過去看看。」
蘇晚點點頭,沒有下車。
隻見那保時捷的司機下了車,顧硯之卻沒有下車,那保時捷的車主主動過來和他交涉。
保時捷車主敲了敲顧硯之的車窗,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先生,您沒事吧!」
保時捷車主看到車牌就知道撞到大人物了,雖然他自認為自己沒錯,但也得放低姿態。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顧硯之冷峻的側臉,他甚至連安全帶都沒有解開,隻是淡漠地掃了一眼被撞的車主,從車裡抽出一張名片遞給他,聲音低沉道,「算我全責,聯繫我的助理處理。」
這時,賀陽和沈婉煙也急步邁過來,沈婉煙嬌聲驚呼道,「硯之,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事。」顧硯之看向窗外站著的三人,「我先走了。」
說完,他的目光越過他們三個人,看向那始終沒下車的女人,他倒退了車身,受損的邁巴赫發出低沉的轟鳴,毫不猶豫地駛離了。
沈婉煙咬著紅唇,突然轉身瞪向陸逍車裡的蘇晚,她知道顧硯之今天心情不好,全是蘇晚的造成的。
賀陽察覺沈婉煙對蘇晚有意見,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好了,我們上車吧!」
陸逍的目光突然沉了沉,朝沈婉煙道,「別什麼事情都算在蘇晚頭上。」
賀陽擡頭看過來,「阿逍,她沒有這個意思。」
陸逍不再說什麼,朝車的方向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陸逍盡量找著一些話題,他不由好奇地問道,「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以前你沒有跟硯之學?他球技很好。」
蘇晚沉默著看向窗外,眼底閃過一抹冷笑,以前她覺得站在他的旁邊就很幸福了,現在想來,真是傻得可憐。
沈婉煙的球技這麼好,想必顧硯之這個教練當得不錯。
陸逍笑了一下,「不用回答也可以。」話落,陸逍頓了頓,「剛才硯之好像心情不太好。」
「他心情好不好與我無關。」蘇晚倒是利落回答。
陸逍專註望向前路的目光閃過一抹鬆懈,他最擔心的就是蘇晚對顧硯之舊情難捨,因為他真的見證過她幸福嫁給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