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跟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
夜靳深親了親她的眼角,「你想學什麼,我都會教你,隻是,」
他又朝女孩壓近了點,聲音也好似隨著溫柔的夜風融化了兩人之間的潮氣。
「在我確保你學成之前,你不能再做這些危險的事情。」
瑜瑤下巴微揚,「有哥哥保護也不行嗎?」
夜靳深沒有說話,隻是擁在她腰上的手臂緊了緊,她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
除了自己,把她交給誰,他都不放心。
周圍很安靜,隻有細微的蟲聲。
男人的俊臉被夜色染上一層迷離,隻能依稀辨認出一絲輪廓,他正微仰著頭,正目光如水,注視著她。
瑜瑤的心突然就平和下來,油然而生一種感覺。
彷彿天地間隻有她跟他。
「夜靳深,」她笑眸彎彎,比頭頂的星空還要耀眼,「這次月考我考了第一哦。」
她晃了晃小腦袋,強調道:「是年級第一哦。」
所以……我也沒有那麼不堪對吧?
她平日裡就甜,尤其是對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像是會說話,拖長的綿軟尾音帶著小鉤子,像極了草莓味的巧克力甜筒。
可此時,她淺笑盈盈的模樣,似乎夾雜著莫名的異樣。
夜靳深執起她的小手,在她手背上親了親,全程看著她的眼睛,一本正經淡淡應了一聲。
「你不驚訝?」瑜瑤瞪大了貓瞳,一時忽略了濕熱的輕觸帶來的癢意。
夜靳深解開外套,將女孩攏進懷裡,才低低輕嘆一聲,在她頭頂輕啄,「乖寶,你一直都是很棒的。」
所以,不必妄自菲薄,不必怯弱不前,你終會成為最奪目的明星……
屬於男人的好聞氣息,裹挾著暖流撲面而來,熏得人眼眶微熱。
瑜瑤眨眨眼,深埋在心底的那個疑問脫口而出,「你到底……」
她想問,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可恍然想起來,她好像從未親,耳聽過夜靳深說這兩個字。
「嗯?什麼?」
夜靳深似乎聽見女孩說了什麼話,隻是太微弱,沒聽清。
他眉眼一動,「瑤瑤,你看……」
瑜瑤下意識擡眸,看清眼前場景的那一刻,愣愣的呢喃,「好多、好多螢火蟲哦。」
不知從哪片草叢鑽出來的小傢夥,一個個像是挑著瑩綠色的燈籠,繞著相擁的兩人,飛舞在漫天星空。
女孩花瓣似的唇張大,明媚的眼眸染上驚喜的水色,眼尾暈著微光的漣漪,平常不輕易示人的小虎牙微露,甜得要齁死人。
螢火蟲在飛,她在笑,他在看著她笑。
瑜瑤輕輕伸手,掌心向上,突然一抹綠色的光點,停在她的食指。
瑜瑤一動不敢動,下意識放輕了呼吸。
幾秒後,森林的精靈,振翅飛遠。
瑜瑤開心的不行。
「我們不回去了吧,」瑜瑤用鼻尖蹭了蹭男人的下頜,「今晚夜色多好,明早還能看日出呢。」
夜靳深自然態度堅定拒絕,半夜睡在車裡總歸不太安全。
瑜瑤雙手攬住男人的脖子,香軟的身子跟沒骨頭似的掛在他懷裡。
她往他耳朵裡吹了口熱氣,壓低了音調,輕聲軟語,說了一句什麼。
閃爍的星空沒聽到,飄動的光點也沒聽到。
唯獨,夜靳深心口發起燙來。
他粗糲的大掌猛地摁在她背上,將女孩往這邊壓,抱著她,就往悍馬車走去。
瑜瑤沒想到他反應會這樣大,砰的一下摔上車門的動靜,遮去了她的驚呼。
他將女孩輕輕放到寬大的皮質車後座上,高大的身體如山嶽般籠罩在女孩上方。
她那麼軟,那麼嬌小,竟恍然給他一種錯覺,她會化在他懷裡。
夜靳深下巴是繃緊的,聲音更像是拉滿的弓,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乖寶,不要鬧……」
瑜瑤主動湊上去親吻。
男人冷峻俊朗的面容,對她的誘惑力太大。
氣息糾纏,她能感受到夜靳深的暗火。
此時此刻,果真實現了撩撥男人的話。
她被男人火熱的懷抱包圍,透過他寬厚的肩膀,視線迷離,落在那遙遠湛黑的天際——
想在靜謐的星夜下,同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
……
糾纏結束,已至半夜。
先前撩撥人的女孩耐不出折騰,早已經沉沉睡去,濃密的睫根似乎還掛著潮乎乎的水汽。
改裝後的車後座寬敞,一應裝備俱全,夜靳深動作輕柔,翻找出軍用毛毯,讓她趴在自己兇膛,蓋在兩人身上。
她精緻紅潤的鼻尖聳了聳,軟乎乎的夢囈,「唔……夜靳深……」
「我在。」
夜靳深注視著女孩睡顏,目光堪比墨色,可拍在她後背的動作輕的不能再輕。
女孩小手攥住他的衣襟,似乎是感覺到溫暖的召喚,一個勁扒開他的領口往裡鑽。
動作間,露出後頸雪白的皮膚,痕迹斑斑。
像是點綴紅梅的雪地。
讓夜靳深強壓下去的幽火噌的一下燒了起來。
這樣甜軟,可口的女孩,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夜靳深緊繃的心弦。
想讓她哭,軟綿綿蜷成一團。
隻能哭給他一個人聽。
可教養跟理智,都不允許他在野外極不安全的空間內動她。
儘管已經被她的話,撩撥得潰不成軍。
夜靳深靜默的凝視著她,直至天光放亮……
瑜瑤醒來時,盯著車廂,大腦空白了兩秒。
猛地想起來,她還在車上。
夜靳深去哪了?
昨晚睡眠質量不錯,被大火爐抱著一點都沒感到冷。
她掀開毛毯,下車,伸了個懶腰,被耀眼的光芒晃了一下。
太陽躍出東方的地平線,浩瀚的雲海染上金黃的色澤,遠山疊嶂沐浴在初升的熹光下,壯闊瑰麗。
她被震撼住了。
身旁一聲脆響,她回頭,「你去哪……」
詢問剛出口,視線被一大捧野花佔據。
「喜歡嗎?」夜靳深聲調平鋪直敘。
似乎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動作十分不自然,下頜線條繃緊,更顯冷硬凜冽。
瑜瑤看了看種類各異,造型參差不齊的花束,目光又落在男人沾染泥土的短靴。
忍不住笑彎了眼睛,「哪有拿狗尾草送人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