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嘆了口氣,說:「寧寧,對不起。」
程安寧還是緊緊抱著他的腰身,臉貼著他的兇口,不想聽他道歉的話,隻想抱著他,不想離開他。
「寧寧,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別綁在我身邊。」
「你還是不要我了?」
「寧寧,是我不自量力,自以為是,跟我在一起,你很辛苦,目前,我沒辦法留住你。」
程安寧喘不上氣,抽抽了幾下,說:「我不需要你養,我不要你保護,我自己長心眼,我管好我自己,不給你添麻煩了,你不要這樣……」
周靳聲捧住她的臉頰,逐字逐句說:「是我的問題,如果我健全我可以留你在身邊,現在沒有辦法。」
「不……」
「就到這裡,不要糾纏了,我還有事。」周靳聲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騰出手拿出手機撥打李青的號碼,接通一瞬間,「進來。」
李青很快開門進來,是推著輪椅進來的,周靳聲不太習慣拄拐,他剛出院沒多久,周靳聲坐在輪椅上,吩咐李青說:「走吧。」
他不再看程安寧。
程安寧沒有追上去的勇氣了,目送他離開,李青將門關上,那扇黑色的門隔絕了和他的連接。
程安寧哭得喘不上氣,幾近窒息,她胡亂擦掉眼淚,不想深陷悲傷裡,她堅信周靳聲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然不會一反常態,現在周靳聲不想聊,不講道理把她推開,冷靜幾天,先冷靜幾天,過段時間冷靜下來再找他聊清楚。
貓咪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來到她腿邊蹭了蹭,大尾巴沾到她的褲腿,蹭了一腿毛,她蹲下去,摸著貓的大尾巴,說:「你主人是混蛋,黑心眼,我不相信他那麼狠心,你說是不是。」
「他當我傻,好騙,還想騙我,我不會上當的,對不對?」
貓咪嗷嗚了幾聲。
「今天他對我說的這些話,我要他以後加倍還給我,小貓咪,你跟我走,我帶你走。」
程安寧翻箱倒櫃找到貓包,把貓咪裝進包裡,直接帶走了。
……
秦園。
程安寧背著貓包到秦園找秦棠,秦棠看她的眼睛又腫又紅,當下猜到出了什麼事,問她是不是見到周靳聲了。
程安寧避而不答,說:「棠棠,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幾天貓,我過幾天忙完來接它。」
「哪裡來的貓?」
「姓周買的,要送我的。」
秦棠欲言又止,接過貓包,「寧寧,你們……」
「沒事,我很快就好了,等我忙完事再來接它,你不要擔心,我跟你保證,我現在很好,但是別問。」
秦棠沒再問,她是心疼。
程安寧把貓咪安頓好,離開秦園,打給卓岸,問他辦公場地找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怎麼了?」
「能不能抓緊,我失業兩個月沒有安全感,想找事做,我再不找事情轉移注意力,我要崩潰了。」
「周靳聲跟你說什麼了?」
「不要提姓周的,不要提他。」程安寧懇求他了,「不要再我面前提他了。」
「行行行,那你還去德城嗎?你媽媽是不是沒回來?」
「嗯,我花幾天時間處理好我媽那邊的事。」
「好。」
程安寧準備買機票回去接母親回來,電話打通,被母親告知她已經回來了,在樺市,沒等程安寧說話,母親說:「見到周靳聲了,該死心了?」
「怪不得您會跟我去德城,您早就知道了?」
王薇冷呵一聲。
「您看我笑話是不是很高興?」
「你也知道你是個笑話。」
「我不怕告訴您,周宸已經倒了,您不指證他沒關係,不差這一條罪名,我會出面,我死杠到底。至於您,我會履行贍養義務,該我背的責任我不會躲,我不會再聽您安排了,您不用打著為我好的名義控制我,我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王薇:「……程安寧,你反天了?」
「不是反天,我隻是明白太晚了,您說我沒良心也好,不知廉恥都好,道德不是法律,道德是約束自己的,我沒殺人犯法,和周靳聲沒有一丁點血緣關係,不違背法律,我管別人那麼多幹什麼,在意有的沒的,所以媽,您管不了我了。」
「程安寧?!」
程安寧乾脆利落掛斷電話,如同和過去唯唯諾諾的自己做道別。
……
接下來一段時間,程安寧沒有找過周靳聲,彷彿兩條平行線,沒有任何來往,卓岸的公司開了起來,起初規模不大,就一個小的辦公區,很小的團隊,各司其職,很有幹勁,名義上卓岸是老闆,其實沒分那麼清楚。
程安寧比誰都要拚命,整天泡在工作室,不分晝夜,剛起家,能做的項目很少,卓岸跑出去拉了幾個熟人的項目來做,什麼行業都有涉獵,剛到手的項目,程安寧比誰都要認真投入,完全沒有私人時間,她在工作室附近租了一間公寓住,把貓從秦棠那接過來一起住。
她在桉城沒有房子,一直都是租房子住,名下唯一的資產就是那輛車子,從樺市開回了桉城,當代步車。
卓岸看她一副拚命的勁,委婉提醒過不用那麼拼,凡是慢慢來,她說時間不等人,需要儘快做出點成績,她很著急,比卓岸還著急。
卓岸嘀嘀咕咕說他都不怕虧本,程安寧比他還操心。
他是害怕程安寧深受打擊,有什麼事也不說,一直憋在心裡,自從跟周靳聲見面過後,就成這樣了。
他委婉問過程安寧,程安寧一副什麼都不願意聊的態度,被問多了明確表示不要再提他,跟那個人相關的都是禁忌。
【再推一把蘭嵐版張棠的短劇,棠的特質全被演出來了,那幾場拉扯愛而不得擰巴糾結酸澀你進我退的情節具象化了。男女主演很有張力,張的痞偏執嚴肅深情都有。周寧沒有短劇,沒有。強調一遍結局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