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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對不起。」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2742 2025-08-05 00:41

  

  耳邊好像瞬間陷入一片死寂,她很無措望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那對深眸冷淡沒有半點溫情,她如同浸泡浮著冰碴的冰水裡,寒冷刺骨。

  明明他幫她擦眼淚的動作那麼溫柔,說出來的話卻帶是刀子,一刀又一刀剜她的肉。

  靜謐了好一會,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他:「周靳聲,你是不是故意說反話刺激我?」

  「沒有,我說的是心裡話。」

  「我不信,你就是騙我,你怕我會嫌棄你腿傷,你的自尊心受損,是不是?」

  周靳聲鬆開手,收回收拾,微不可察笑了聲,很淡的醫生,「你怎麼還是那麼天真,聽好了,我膩了,厭了,沒耐心了。」

  「我不相信你說,我隻相信我看到的,我理解你假結婚,理解你的身不由已,周家安排的,你不能不聽,我也是一樣,我媽的話我不能不聽……」

  「所以求你了,周靳聲,別說那些傷人的話了,我聽不了一點……」

  她伸手小心翼翼抓住他的襯衫,靠近一步,隨時都要碎了一樣,「之前是我年紀輕,沒有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問題,對不起……」

  周靳聲居高臨下睥睨她,沒有比她好受多少,內心彷彿在進行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最後還是理智佔據上風,固執又冷漠開口,

  「要我說幾遍,是我沒把你當回事,說明你在我這裡不是第一位,遠遠沒到可以放棄所有的地步,泰山能跟珠穆朗瑪峰比?」

  程安寧不相信,捂住耳朵,不相信他把過去的推翻,她不是傻子,有眼睛,可以分辨他心裡到底有沒有她。

  周靳聲抓住她的手拿開,不讓她逃避,「程安寧,現實一點,但凡我是個不學無術、一無所有的廢物,你眼裡會有我?」

  程安寧哭得肩膀顫抖的厲害,情緒緊繃到臨界點,她想不出反駁的話,大腦放空,發不出一點聲音。

  「說話,程安寧,我他媽今天要是個廢物,你會喜歡我?」

  周靳聲低頭靠近,身上散發的壓迫感讓人膽寒。

  程安寧牙齒打顫,磕磕巴巴的,被迫對上他淩冽的目光。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不會。何況我現在真的一無所有,還是個半殘廢,你想跟我同甘共苦?嗯?」

  「可以,我們可以重新來過,我不會給你拖後腿,你別把我排擠在外。」程安寧比什麼時候都堅定,「周靳聲,我和卓岸創業,我知道我現在追不上你,跟你有很大的差距,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追上你的……」

  「程安寧,別犯傻了,同甘共苦的夫妻到後面還是陌路,懂嗎,我這樣的情況,正常人躲都躲不及,你還往上湊,我要是你,趕緊跑了。」

  程安寧深呼吸,視線越來越模糊,看不清他的五官輪廓,還有表情,隻聽到他的聲音越來越冷漠。

  「不是這樣的,我不相信,我不信你在騙我,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周靳聲嘆息一聲,仔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本來想多哄你一段時間,你非得在這個時候跑過來,程安寧,你運氣不是一般差,攤上我,被我騙一次又一次,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了。」

  程安寧抽泣著,淚水斷線,啪嗒啪嗒地掉,倔強搖頭,喃喃道:「不是的,你不是這樣的,你現在才是在騙我,你故意的……」

  「我沒騙你,這才是真實的我,你一點都不了解我,你太小了,沒談過幾段戀愛,男人的本性反覆無常,特別是我。」

  程安寧還是搖頭,聽不進去任何話,「你別說了,不要再說了!」

  周靳聲慢慢鬆開手,額頭全是冷汗,眼瞼泛著紅,太陽穴青筋暴起,極力剋制和壓抑擁她入懷的衝動,喉結滾動,兇膛微微起伏,再不忍心都得忍住,再不捨得也不能表露出來,仍舊很冷漠的語氣說:

  「你想要什麼,在我能力範圍內,還是會給你,當做是補償,最好一次提出,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

  程安寧泣不成聲,還是不相信他,脾氣很犟,非得理論個清楚。

  「周靳聲,你看著我的眼睛說,別跟我裝什麼冷漠,你有本事——」

  「要我說的多清楚?不是巴不得遠離我,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最後一次……」

  程安寧盯著他看,想從他臉上捕捉到他是違心的,有難以言喻的苦衷,不是故意趕她走的。

  然而他一點機會都不給,毫無破綻。

  她很佩服他的心狠程度,是她永遠達不到的境地。

  「周靳聲,事不過三,我最後一次問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結果不出意料,周靳聲完全冷漠的一張臉,沒有任何波瀾。

  程安寧所感受到的疼痛遠遠超過自己能承受的闕值,喉嚨湧上一陣鐵鏽味,胃裡在翻攪著,接著噁心湧上來,她承受不住小跑進洗手間嘔吐,嘔吐持續很久,吐到後面隻有胃酸。

  一晚上沒吃東西,沒東西可以吐。

  在她進來的同時,周靳聲跟了進來,站在門口,問她:「要不要去醫院?」

  他是算關心嗎?

  程安寧不知道,她洗了把臉,擡起頭看到鏡子裡面目全非的自己,毫無形象,跟過敏一樣,她扶著洗手池調整情緒,過了會說:「如果我說有你的孩子了,你要我打掉嗎。」

  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你之前一直想要的,還說有了生下來,所有的都不算數了嗎?」

  周靳聲臉色微微一變,說:「去醫院做檢查。」

  「我的生理期兩個月沒來了。」

  「先去醫院。」他重複一遍。

  「你先回答我。」

  周靳聲沉默,臉色陰沉,他一隻手撐著門框,說:「不一定有。」

  「萬一呢?要我打掉嗎,跟第一次那樣,疼得死去活來,你還要我經歷一次?」

  程安寧沒回頭,她看著鏡子裡倒映出來的男人,這個男人佔據她十幾年的歲月,好不容易忘記一次,那種痛,再也經歷不了一次。

  周靳聲說:「去了醫院做檢查再說。」

  「現在就說清楚。」

  「打了。」

  「不瞞你說,我去過醫院了,醫生說我的體質再流掉,以後不能再有了。」

  「程安寧,你當我看不出你蹩腳的謊話?」

  「彼此彼此。」

  周靳聲沉默。

  程安寧表情破碎感,眼神卻很堅定,朝他走過去,雙手穿過他腰腹抱住他,臉頰貼著他的兇口,剛剛哭的很厲害,帶著哭腔哽咽說:「周靳聲,你好好跟我說,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

  周靳聲沒說話,他還是沉默以對,更沒有抱她。

  「周靳聲……你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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