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冰島回來半個月沒見面,兩個人都很想對方。
一個熱情纏綿的吻結束,程安寧興緻高昂告訴他:「我收到我們在冰島拍的照片了,我有選擇性困難,你快來幫忙選一副掛在我們卧室。」
沈阿姨在廚房做飯,剛剛走出來看到玄關處的兩個人在接吻,趕緊退回廚房,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以至於他們倆個都沒發現。
程安寧折回去脫了鞋子,周靳聲很自然從鞋櫃裡拿來她的家居鞋給她換上,跟老夫老妻似得。
來到卧室,程安寧隨便掛了一副在卧室牆頭上了,那是他們在黑沙灘拍的外景照,周靳聲看到便說:「這張不好看麼,挺漂亮的。」
「真的嗎?」程安寧說:「我怎麼覺得差一點。」
「不會,你怎麼拍都好看,天生麗質,上鏡。」
程安寧努嘴:「沒有忽悠我?」
「這麼不相信我?」
「倒也沒有。」
程安寧勾住他的肩膀,說:「那就這副了,不換了?」
「你要是想換,可以每天換一副。」
程安寧樂不可支:「也太折騰了,不換了,就這副。其他的收起來,或者掛你的書房。」
「好,都可以。」他無條件答應。
他手扶著她的腰,他說:「有沒有想我?」
「當然有啊。不止我想你,還有人想你。」
「誰?胖墩?」
「不是。」程安寧握住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這裡有一個啦。」
周靳聲身形頓住,瞳孔不自覺散大,驚喜來得毫無徵兆、猝不及防:「你說……」
「我的生理期不是一直不準嗎,然後這個月也不準,上周我隨便用試紙查了一下,顯示是有了,我怕是試紙不準,又去醫院做了檢查,恭喜你,周靳聲,你的辛勤勞作沒有白費,戒煙戒酒有了成效,上周五做的檢查,醫生說當有八周了,很健康,沒有其他問題。」
周靳聲倒推時間:「去冰島的時候就有了?」
「好像差不多吧。醫生說過幾周要去做正式的孕檢,你要陪我去哦,我怕我顧不上,還有點緊張。」
「陪,怎麼可能不陪。」周靳聲的表情有些失控,每一寸骨骼與熱血往頭頂上湧,他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迫不及待將臉貼到她肚子上。
程安寧輕輕揪了下他耳朵:「現在還沒動靜,你什麼都聽不到的,你隻能聽到我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我餓了,抱我去吃飯,沈阿姨應該做好飯菜了。」
周靳聲在反思冰島那幾天有沒有讓她吃不該吃的,喝不該喝的,還有拍婚紗的時候她在礁石上爬上爬下,冰天雪地裡吹風還挨凍,想起來一身冷汗,後怕得不行,拿到她的檢查報告單仔細看,再三確認沒有問題,始終不敢鬆口氣,膽戰心驚的。
程安寧沒心沒肺的,吃完飯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在搜孕期檢查的事宜,跟他說:「我看網上說要檢查好多次啊。」
「醫生沒跟你說麼?」
「說了,但我忘了。」程安寧自己都不好意思笑了,「太激動了,左耳進右耳出,早知道喊棠棠跟我一起去了,不過也可以問棠棠,棠棠有經驗。」
沈阿姨收拾好廚房衛生正要走,周靳聲突然叫住沈阿姨,「稍等。」
「周先生,怎麼了?」
「我之前看你簡歷上有照顧孕婦的經驗?」
「對,我有經驗,當過月嫂,來這裡工作是因為我家兒媳婦剛生,我沒辦法住家,隻能打打零工。」
「明白,我的意思是,我太太剛懷孕,以後的飯菜得更注意健康營養搭配,還有注意孕婦忌口的,如果你有這方面經驗,我暫時不換人,要是沒有照顧孕婦的經驗,那麼我隻能換人了。」
沈阿姨明白:「我明白,放心,交給我,我會注意留心的。」
「好。」
等沈阿姨走後,程安寧逗他:「周先生,我怎麼覺得你好緊張的。」
周靳聲來到她身邊,蹲在沙發上,捏了捏她臉,「能不緊張麼。」
程安寧摸摸他的頭髮:「沒事,我心裡有數。」
「以後不能穿高跟鞋,不要化妝了。」
「知道啦。」
周靳聲仔細想著,看看還有沒有哪裡疏忽。
程安寧說:「周靳聲,要開始給小朋友想名字了,男孩想一個,女孩想一個。」
「聽你的。」
「你好懶,你就是不願意想。」
「沒有,我是說,你取什麼都好聽。」
程安寧微揚下巴,坐起來,拉著他到她身邊坐下,他乾脆將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手掌摸著她還沒顯懷的小腹,一直覺得她太瘦,太瘦懷孕很遭罪,他嘆息一聲,說:「怎麼餵了這麼久,你還是不長肉。」
「會長的會長的,你別操心,我自己身體知道的。」
「有沒有孕反?」
「一點點?這兩天早上起來刷牙有點噁心,其他還好。」
「趁現在能吃,多吃一點。還是太瘦,看你腕骨,太纖細,太脆弱,稍微用點力就折了。」
「不準嚇我,我也不想的,骨骼是天生的,我小時候個子比同齡男生高,他們總說我又高又壯,我才多高,不就一米六七,被他們說得有段時間好自卑。」
周靳聲擰眉:「什麼時候的事,你沒跟我說過。」
「我也不是什麼事都要跟你說的。」程安寧輕哼,纏著他的肩膀,「算了,都過去了,對了,我是不是要和我媽媽說一聲?」
「嗯,要說一聲。」
程安寧有些猶豫。
「不敢說?我來說吧。」
程安寧搖頭,「我覺得她好像還是不會高興,要不等我的月份大一點……好像也不行,說來說去都說不過去。」
周靳聲握住她發涼的手,說:「我來說。」
程安寧遲疑點頭。
晚上十點鐘,周靳聲撥通了這道電話,那邊響了很久才接通,是王薇的聲音,他說:「不管您願不願意承認我這個女婿,我始終要喊您一聲嶽母,您罵我厚顏無恥都行,還是得跟您說一聲,寧寧懷孕了。」
「我父母和周家的事,我沒有辦法跟您說,我不想您認為那是我用來洗白的借口,前幾年我確實做過不少傷害寧寧的事情,我不否認,但愛她是認真的,沒有不認賬。」
手機那頭王薇一直沒有說話。
但周靳聲知道她在聽。
「您怎麼看我,我都認,沒有怨言,但寧寧始終是您女兒,站在母親的角度,我能理解您是想她好,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人比我更愛寧寧,對她更好。不是寧寧離不開我,是我離不開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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