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聽看著離開的兩人,眼裡有著看不明的神色。
「看著你和靳部長挺熟的。」
「就是一面之緣而已,沒什麼交集。」洛姝不想多說什麼,笑道:「我以為你今天不來。」
蘇聽找了個位置,和洛姝坐了下來,「我和他的事你們應該都聽說了,不過,大家都不信我,他也不信我。」
她眼裡泛出一絲失望,「如果是你,你應該怎麼辦?」
洛姝被她問得有些突然,「過去了就過去了。」
「可我不想放棄。」
「你有沒有想過,他已經放下了,或者有別的喜歡的人了?」
蘇聽抿了一口酒,望著不遠處的他,「他放下了,我信,他有別的喜歡的人我不信。」
在她眼裡,聿戰不是那種很容易喜歡上別人的男人。
他的身邊也沒什麼能配得上他的女人。
洛姝很想把事情告訴她,讓她死了這條心。
單相思是很累的一個角色。
但她沒有,什麼也沒講。
說了隻會讓她徒增煩惱,還會給自己帶來沒必要的麻煩。
這種事情還是需要當事人自己去撞撞南牆。
自己去體驗,去後悔。
這樣才會放過自己。
那就由她去吧。
這時,俞於從眾多人群中抽身,來到他們這偏僻的沙發前坐下,「有什麼信不信的,你越是往上蹭,他更反感你。」
蘇聽沒想到俞於還會和她討論自己的事情。
「說實在的,你有這個資本,還不如多看看別的男人,何必吃回頭草。他的心都不在你這裡,你上趕著上去,不是給自己掉身價?」俞於可沒有洛姝那麼斯文。
蘇聽笑笑。
她的話,蘇聽是聽一半半,「我不想讓自己後悔。」
洛姝和俞於對了個眼神,什麼也沒說。
蘇聽也不想就這個問題討論太多,便轉移了話題。「政府徵集設計師上看到糊老師,聽說被選上了,俞老師,能否有機會引薦一下?」
俞於呃了一聲,瞧了瞧洛姝。
蘇聽急忙說道:「不用太刻意,來日方長。」
俞於笑了笑,「糊老師不想被別人打擾,有機會還是可以一起交流的。」
她委婉地拒絕了。
不過在蘇聽的邀請下,兩人相互加了好友。
三人聊了好長一段時間,蘇聽離開了會場。
俞於:「她還挺執著的。」
洛姝笑笑。
蘇聽的性格還是挺執著的,想來蘇年把她教育地挺好。
她們倆骨子裡流著同樣的血。
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蘇聽。
還以為她會因為聿戰的拒絕就放棄了。
沒想到她還越挫越勇,倒是令人佩服。
嗡嗡——
一串陌生的號碼出現在洛姝的手機上。
她沒接,掛掉了。
「誰啊?」俞於問。
「不知道。」
「你先坐著,我上個洗手間。」
「好。」
俞於剛離開,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
無奈,她隻好接聽。
【你好。】
【洛姝,是你讓聿戰乾的是吧?】
她蹙了蹙眉頭,將手機從耳側拿開,瞧著這陌生的號碼。
聽這聲音,怕是廖嫻的吧。
【有事?】
對面的咬牙切齒讓洛姝勾起一絲微笑。
【就知道是你!虧秦恆愛你愛得死去活來!竟捨得下這麼重的死手!】
【秦恆是誰?哼——】
她不知道聿戰是怎麼收拾秦恆的。
但聽到他過得不好,她也就開心了。
【秦恆要是醒不來!我要你的命!你最好祈禱聿戰能護你一輩子,不然下次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你!】
電話裡,隱隱約約聽見秦恆夢中喊著洛姝的名字。
「姝兒……姝兒……」
「廢物!快死了還在惦記那個賤女人!」
【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管好自己的老公,別讓他總出來詐屍,不作死就不會死。】
【好歹他愛你那麼多年,你就這麼不待見他,非治他於死地!】
【可笑,我還得去待見一個出了軌的男人?豆腐都有腦,怎麼就你沒有?】
【你要是知道秦恆是為了你才和我結婚,這些話你還會不會說得出口?】
洛姝頓了頓,睫毛眨了眨。
為了她?
呵呵——
出了軌,還跟別的女人結婚,還說是為了她?
可真高尚!
她悠悠問道:【他要是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你說他會不會跟你拚命?】
對面一片寂靜。
能感受到廖嫻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的恐懼。
她臉色蒼白,拿著手機的手扶住牆壁,一手捂住肚子。
洛姝是怎麼知道的?
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她和秦恆就真的完了。
秦恆的心不在她身上,但最起碼他的人是在她身邊的。
她相信終有一天,秦恆肯定會被她感化。
這件事,不能再有人知道!
嘟嘟——
對面掛了電話。
看樣子,秦恆應該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了。
她看著這串號碼,熄了屏。
心中並沒有什麼波瀾。
廖嫻突然的掛電話,讓洛姝心中咯噔一下。
這下不用查也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秦恆的。
但是不是郭少的就不知道了。
她端起酒杯,喝了最後一口紅酒。
聿戰能護她一輩子麼?
洛姝抿了抿嘴,望著不遠處正朝她走來的聿戰。
她還挺害怕要是聿戰把人弄死了,那他不得去坐牢了?
那自己不就成了寡婦了?
聿戰坐在她身旁。
洛姝掀起裙擺挪了挪。
傾紗般的裙擺掃過他的西褲。
褲子一下子變得緊緻起來。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實在難耐。
「怎麼了?又喝醉了?」他問。
她淺淺一笑,搖搖頭。
「聿戰。」
「嗯?」
他認真地看著這個一臉紅暈的小女人,伸手攬過她的腰間,攏了攏。
「……」
洛姝滑到他的身旁。
一股炙熱的氣息頓時撞了上來。
她有些不自在,一被他靠近就渾身火熱。
她生怕別人瞧見。
不過好在會場的人走得七七八八了。
他的大手在她的腰間肆意撩撥,指腹摩挲著側腰。
軟軟的。
他不明白。
一個女人怎麼能柔軟成這樣?
動情時,躺在床上柔軟地像水一般,女人還真是用水做的。
「你……」
話到嘴邊,洛姝卻說不出口了。
她想說別老喊打喊殺。
但人家是為自己出頭,自己這麼說,反倒是讓他誤會自己對秦恆藕斷絲連。
「什麼事難以恥齒?背著我勾搭別的男人了?」話一落音,腰間上的力度被他收緊。
「沒有!」她咬著唇,就是說不出口。
「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