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和我結婚就是為了玉佩?
秦嫵杏眸眨了眨,眼底一片茫然。
糟糕,喝斷片了!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她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
司禦寒見她這副呆愣的模樣,就知道她又把昨晚的事情給忘了,臉色黑了黑。
「我幫你回憶回憶。」
他俯身逼近,薄唇幾乎要貼到秦嫵的唇上。
男人炙熱的氣息噴灑過來,那雙漆黑的眸子裡,翻湧著濃烈而不加掩飾的慾望。
秦嫵大腦空白了一瞬,緊接著……無數記憶碎片湧入腦海。
唇上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留下的溫度,和一陣陣讓人難以忽視的酥麻感。
她臉頰「唰」的一下紅了。
司禦寒將她的神情變化收入眼底,似笑非笑道:「看來是記起來了。」
秦嫵掙紮著從他懷裡出來,硬著頭皮嘴硬道:「就……就算想起來又怎麼樣,昨晚明明是你先主動的!」
她是被欺負的那個!
司禦寒靠在床頭,姿態有些慵懶,鳳眸淺淺眯著,靜靜看著她:「我允許你『欺負』回來。」
秦嫵:「……」
這種事情怎麼還回來?
秦嫵默默背過身去,不想理他這套強盜邏輯。
小姑娘背對著他,隻朝他露出一個圓乎乎的後腦勺,頭髮睡了一晚,有些亂糟糟的,有好幾縷都翹了起來。
看得司禦寒一陣手癢。
想試試手感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樣柔軟。
隻是還沒來得及碰到,秦嫵就重新轉過身來,「司禦寒,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說過,可以提前答應我的條件?」
她杏眼微亮,滿懷期待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司禦寒被她這麼盯著,忽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喉結微微滑動了下,「我說過嗎?不記得了!」
秦嫵頓時急了!
「你明明就說過!你要是不承認,我就去找奶奶,說你欺負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作勢要下床去。
隻是腳還沒來得及著地,一隻手就伸了過來,扣住了她的腰身,摟著她跌了回去。
好巧不巧,直接跌進了司禦寒的懷裡。
秦嫵面頰微紅,掙紮著想要出來,「司禦寒,你放開我!」
司禦寒悶哼了一聲,聲線忽然繃緊,「別動。」
秦嫵動作微頓,彆扭地動了動,「你藏了什麼東西……硌-到我了。」
司禦寒身體僵了一下,緩緩將人放開,然後掀開被子,起身進了浴室。
很快,有嘩嘩水聲從浴室裡傳出來。
秦嫵愣了一下,才猛地意識到剛才那是什麼。
她臉頰迅速一熱,尷尬地將自己蒙進了被子裡。
毀滅吧!
*
約莫半小時後,司禦寒擦著半乾的頭髮從浴室裡出來,就見秦嫵還賴在床上,用被子將頭捂得嚴嚴實實的。
他悶笑了一聲,走到床邊扯了扯被子:「出來,別把自己悶壞。」
秦嫵攥著被子邊緣,又把自己往裡面埋了埋。
隻露出一個紅的滴血的耳尖。
司禦寒沒忍住,擡手撚了一下,比他想的還要燙。
甚至在他觸碰之後,變得更紅了。
秦嫵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瞪了他一眼,「昨晚那些話你到底還算不算數!」
她這麼迫不及待想對他表白?
「算。」
司禦寒清了清嗓子,攏起身上的睡袍,在床邊坐了下來,「你說吧,我聽著。」
秦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這麼好說話?
但想到外公,秦嫵還是如實說了出來:「聽說你們司家有一塊祖傳玉佩?能借給我用兩天嗎?」
擔心司禦寒多想,她連忙豎起三根手指,保證道:「你放心,用完我立刻就還!」
司禦寒嘴角的弧度緩緩綳直,額角的青筋猛地跳了兩下。
似乎有些不理解。
「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秦嫵眨了眨眼:「對啊,不然呢?」
司禦寒:「……」
合著是他會錯了意?
「所以你答應和我結婚,不是因為我,也不是為了所謂的工作,而是為了拿到玉佩?」
被司禦寒漆黑冷邃的眸子盯著,秦嫵莫名一陣脊背發涼。
她訕訕道:「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的!」
「再說……簽協議的時候你特地叮囑過,我們隻是合作關係,絕對不能動心,這點契約精神我還是有的。」
她越解釋,司禦寒的臉色就越陰冷。
他兇口堵著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這算什麼?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秦嫵正想再說些什麼,卻見司禦寒直接起身,匆匆拿了套西裝換上,大步離開了卧室。
連背影都帶著幾分怒氣。
她面露茫然,「我哪句話說錯了?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跟吃了槍葯似的!
她遵守協議,他不是應該高興嗎?
當天晚上,司禦寒沒有回來,別墅裡的傭人都察覺出了氣氛不對。
蘭姨一臉擔憂地找上秦嫵:「夫人,你和先生鬧彆扭了?」
「我看今天早上先生走的時候,臉色好像不太對勁。」
秦嫵面露尷尬,低聲解釋道:「就是一點小誤會,不是什麼大事。」
蘭姨拍了拍她的手,道:「先生有時候是有些喜怒無常,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要是他敢欺負你,你就去找老夫人給你撐腰。」
秦嫵笑了笑,「放心吧蘭姨,沒事的。」
這時,手機忽然傳來震動。
秦嫵點開看了眼,發現是柳如霜發來的消息:【我回來了,藍楓會所見。】
她收起手機,和蘭姨說了一聲,匆匆跑了出去。
半小時後。
秦嫵走進了三樓的包廂。
柳如霜正柔軟無骨地靠在沙發裡,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端著酒杯輕輕搖晃著。
姿態愜意而慵懶。
黑色弔帶短裙勾勒著完美的身材。
一雙纖細的雙腿微微彎曲著,在燈光下白得幾乎會發光一樣。
再配上她迷離而性感的狐狸眼,簡直活脫脫一個妖精。
「來了?坐。」
秦嫵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喝了下去。
柳如霜挑眉:「你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今天怎麼轉性了?」
秦嫵抿著唇沒說話。
又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酒。
她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怎麼了,就是莫名有點煩躁。
好像是在司禦寒不由分說離開禦霆莊園之後才開始的,兇腔裡像是壓了一塊石頭,喘不過氣。
柳如霜對這種反應再熟悉不過了
她緩緩湊過去,饒有興緻道:「喲……有情況啊?快跟姐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