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徐晚儀的下場!
秦嫵把完脈,將老夫人的手放下。
司城宴焦急上前:「怎麼樣?媽她沒事吧?」
司禦寒也眉頭緊皺,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能看出他在緊張。
秦嫵從包裡翻出一顆藥丸,遞到老夫人的唇邊,喂她吃下去。
傭人很有眼力見地端了杯溫水過來。
秦嫵又端著杯子,喂她喝了幾口。
好在老夫人不是完全失去意識,水還是能喂下去的,藥丸也是入口即化。
吃了葯,面色很快就緩和下來。
秦嫵又把脈檢查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剛才是受了驚嚇,一下子血壓和心臟承受不住,才暈了過去,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聞言,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司城宴轉過頭,憤怒盯著徐晚儀:「你乾的好事!」
徐晚儀狠狠瑟縮了下,「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剛才就是情緒太激動了,一時沒克制住,誰知道老太太這麼不禁嚇啊!
這怎麼能怪她呢!
司禦寒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眯起,危險而凜冽,「跟奶奶道歉!」
徐晚儀站著沒動:「有你這麼命令長輩的嗎!再說,要不是你和秦嫵合起夥來欺負我,我會被逼急了動刀子嗎!」
她梗著脖子,語氣裡滿是理直氣壯。
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哪裡錯了。
她可是司禦寒的母親,要是敢動她,明天整個圈子裡就得傳開。
到時候盛霆都會跟著受影響!
所以他篤定司禦寒不敢。
司禦寒冷笑,「動你?隻會髒了我的手。」
他給傭人使了個眼色:「打電話報警,就說有人私闖民宅,持刀行兇。」
「你敢!」
徐晚儀猛地衝過去,想去搶奪傭人的手機,「司禦寒,你非要這麼絕情嗎?你這個白眼狼……」
她語氣尖銳,越罵越難聽。
秦嫵聽不下去了,站起身想要回懟,卻被司禦寒握住了手。
男人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腕骨,無聲安撫。
擡眸看向徐晚儀時,眸底隱隱有殺意浮現:「不想去警局?沒關係,郊區有家精神病院適合你。」
徐晚儀對上他的目光,忽然啞了聲。
她猛地後退一步,卻不小心被茶幾邊角絆倒,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魔……魔鬼!司禦寒你就是個魔鬼!」
聽到她對自己的評價,司禦寒反而笑了:「你才知道?看來我之前的確對你太容忍了。」
徐晚儀又打了個冷顫。
她下意識往後挪,看向司禦寒的眼神裡帶著驚恐:「你……你別過來。」
司禦寒直接朝傭人招了招手。
傭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將徐晚儀從地上拽起來,拉著她往外面走。
門外傳來徐晚儀劇烈掙紮的聲音:「你們要帶我去哪?放開我!司禦寒你不得好死!」
司禦寒站在那,神色始終冷淡。
面對親生母親的詛咒,眼底也沒有絲毫波瀾。
秦嫵心疼地摟住他的手臂,和他十指相扣,眼神裡滿是擔憂之色。
司禦寒回過神,朝秦嫵笑著搖搖頭,「我沒事。」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隻是一直顧忌著血緣上的那點情分。
但今天不一樣,徐晚儀竟然敢拿刀對準他的阿嫵。
沒有人知道,剛進來時看到徐晚儀握著刀朝秦嫵衝過去的時候,他有多慌張。
他感覺自己心臟都驟停了一瞬。
秦嫵將臉頰貼在了司禦寒的肩頭,輕輕蹭了兩下,笑著朝他豎了根大拇指:「你剛才衝進來把我護在懷裡的樣子,超帥!」
司禦寒輕挑眉梢,甚至還有心情開起玩笑:「你老公什麼時候不帥?」
秦嫵:「……」
這個自戀鬼是誰,把高冷禁慾的司禦寒還給她!
沙發上,老夫人悠悠轉醒。
她虛弱輕咳了兩聲,還有些搞不清狀況:「我這是……怎麼了?」
司城宴把剛才發生的事解釋了一遍,「剛才多虧了阿嫵,要不是她,恐怕您這會就得進醫院了。」
老夫人嘆氣:「我以前隻知道徐晚儀不明事理,沒想到她竟然……」
想到剛才徐晚儀亮出刀子的畫面,她還是忍不住心有餘悸。
她拉住秦嫵的手,關心道:「阿嫵沒受傷吧?」
秦嫵輕輕搖頭:「謝謝奶奶關心,我沒事。」
老夫人又重重嘆了口氣:「真是造孽啊,咱們司家怎麼就娶了這種兒媳婦!」
她簡直後悔極了。
如果早知道徐晚儀性格這麼偏執,還會攪得司家亂成一鍋粥,當初她說什麼都不逼著司城宴結婚!
隻可惜……這世上哪有早知道?
司城宴見她滿臉憂愁,連忙安撫道:「媽您別擔心,阿寒已經把那女人送進精神病院了,今後她不會再來打擾我們。」
老夫人聞言,又有些於心不忍。
她信佛。
雖然年輕時候脾氣沖了點,但心地卻是很善良,否則也不會將徐晚儀留在司家那麼多年。
但她也不是盲目善良。
這樣的結果,對司家,對阿寒來說都是最好的。
秦嫵見她皺著眉,滿臉憂愁的樣子,連忙出聲道:「奶奶,我發現您最近病情有點反覆,不如我上去給您針灸一下?」
「好啊!」
老夫人被轉移了注意力,任由秦嫵扶著上了樓。
司禦寒則是和司城宴進了書房。
聊公司的事,順便談談徐家的處置和安排。
司城宴道:「徐家你隨便處置,這是他們欠你的,至於禦安……我會安排他出國,今後如非必要,不會再讓他回來。」
司禦寒雙腿交疊,靠坐在書房的沙發裡。
姿態有些慵懶。
神色也透著漫不經心。
聽到司城宴的安排,也隻是輕飄飄地說了句:「隨便。」
司禦安對他還構不成威脅。
跳樑小醜而已。
想爭奪繼承權,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司禦安很快就得知了這件事,他不敢置信地拉著司城宴的手,「爸,我不要出國!我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還見不到您!您真的忍心嗎?」
司城宴嘆了口氣:「禦安,聽話。」
「我知道你不甘心背著私生子的名聲過一輩子,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算計阿寒。」
他這也是在保護司禦安。
如果他不主動做點什麼,如果等司禦寒出手,恐怕司禦安不是也得褪層皮。
與其這樣,還不如他狠下心。
司禦安見父親態度強硬,出國的事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雙腿猛地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等司城宴走後,他直接抱頭痛哭。
他錯了!
他不該去算計司禦寒!
不該為了一己私慾毀了他解毒的草藥。
雖然最終他得逞了,草藥被毀了,可……他卻賠了夫人又折兵,傷人八百自損一千!